三十七、山鲸

“什么？”
“你明天要走？”
“大哥哥你去哪啊？”
李鸣找到大牛和二娃，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告诉他们。两人闻言顿时愕然，很是不舍。虽然才生活在一起才短短几天，但关系确实很不错。
“我本来就是过客，只是在这里短暂停留。”李鸣笑道。
“大哥哥我舍不得你！”牛二娃咬着嘴唇，眼睛通红。
“我走后，你和爷爷搬来这里住吧。”李鸣摸着对方脑袋道。
“你要去哪啊？”大牛可能觉得有点唐突，连忙补充道：“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
“我要去罗天城。”李鸣无所谓的耸耸肩。
“不会吧？你要去罗天城？”大牛难以置信道。
“怎么？”李鸣愕然。
“你知道这里距离罗天城多远吗？”大牛表情古怪的看着对方。
“能多远啊？”李鸣确实还没打探清楚。
“你若是走路，最少两个月才能抵达！”大牛认真道。
“啊？”李鸣直接愣住。
岂不是说。
自己得风餐露宿两个月。
这和野人有什么区别。
“不过……”大牛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别卖关子！”李鸣催促道。
他现在才明白。
为什么孙思大夫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
买一味药材跑两个月。
这操作属实有点……
“距离这里不远有一座山，名为向阳。那里原本是一处山顶驿站，若是运气好的话，或许能碰到路过的山鲸。”大牛缓缓道。
“山里的鲸鱼？”李鸣脑中瞬间画面十足。
“山鲸可以在群山旷野中飞行，速度很快。若是运气好碰到它的话，最多一星期便能抵达罗天城。”大牛说完又道：“只是这价钱十分昂贵。”
“多少？”李鸣眨眨眼睛。
“一个人纹银一千两！”大牛竖起右手中指。
“哇？这么多钱？”牛二娃直接傻眼。
一千两就是一千个一两。
他到现在都没见过一两银子。
可光听数量就知道肯定很多。
毕竟，自己两只手只能拿两个。
岂不是说，得有五百只手才能拿的完。
“若是能快速抵达罗天城的话，倒也不贵。”李鸣咬牙切齿道。
自己这近一万两银子。
竟然只够几次来回。
养山鲸可真赚钱。
有机会的话。
一定要弄一群。
“这样，明天我和你一起走。”大牛想了想，说道。
“你也有事？”李鸣疑惑的看着对方。
“不。”大牛摆摆手，随后扫一眼周围，低声道：“我们穷乡僻壤，因此有一些人会盯上过路的人。有我在你身边的话，想来能免去一些麻烦。”
“原来如此。”李鸣恍然。
一夜无话。
翌日。
第二天一清晨。
李鸣和大牛没有打扰任何人，安静的离开。
顺着土路，一直向前，朝远处一座高山走去。
那里，就是他们两人的目的地。
途中确实遇到不少的人。
有成群结队的商旅。
有附近的村民。
也有笑里藏刀的‘好’人。
不过，身边跟着一个魁梧的大牛。
他块头摆在那里。
因此也确实没人找麻烦。
就这样走走停停，差不多下午四点左右。
两人终于抵达向阳山脚下，然后顺着人工挖掘出来的台阶，一步步攀登。所幸这座山就三百米高，因此没费多少时间。
李鸣和大牛一到山顶，就发现除他们外，竟然还有好几个人。看样子，不是休息，而是也在等待山鲸。
“又来人了！”
“我们已经等候五天！”
“这山鲸什么时候来啊？”
一看到有新人加入。
这几人表情各异。
基本上都懒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