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赶海小姑娘19

钱氏自从看到凌晨手里的珍珠，确定这个珍珠是真的以后，她这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
从凌晨能够收获珍贵鱼种开始，她就觉得自家大孙女有一些奇特之处，但是她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一直到见到这颗珍珠，她觉得自家大孙女哪里是奇特，简直是很神奇。
珍珠之所以有一个珍字，那就是因为在古代不能养殖，大多数都是有专门的采珠人他们下到海里边儿去采集，而且并不是每个贝壳里面都有珍珠。
采珠人在海里不仅要面对窒息的危险，还要面对海里边儿其他稀奇古怪生物的攻击，所以采珠人的死亡率很高，差不多十人里边就能折损一半，这也是为什么珍珠价格其高无比的原因。
在大昌朝，不管是东珠还是南珠，只要超过8的都是贡品，只允许皇室贵族佩戴，8到6这个标准的，那也是达官贵人佩戴，再往下才是暴发户们的标配。
当然了这些只是明面的，至于私底下肯定有私自流通的，总得有走后门之类的吧，再说了，就算你头戴着个珍珠，谁还能非逼着你摘下来量一量吗？只要不被发现，也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事情。
除非你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政敌或者是对头，那就另当别论了，谁让你自己个儿招摇过市了。
所以钱氏这一天一直恍恍惚惚的，就连凌晨做的辣炒螺片儿都没有换回她的神智。
凌晨看着钱氏的表现，心里稍稍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让钱氏知道有珍珠这回事儿了，到时候只要自己稍微一改装拿去镇卖掉就是。
只能说凌晨这次想的有些太简单。
也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一直都没怎么出过村子里边儿，也不知道大昌朝的规矩，自然就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所以凌晨也有些太想当然了。
不过既然凌晨在这个世界拿了女主剧本，肯定就不会有拦路石，就算有最后拦路石也会变成踏脚石。
苏永德就有这方面的人脉。
苏永德的那个主子据说来头不小，他就经营着首饰铺子，所以就有这方面的生意，而且还是经大昌朝皇帝同意的。
因为皇帝也在这个生意里边儿掺了一股，谁让这个朝代暴发户太多了，皇帝又国库空虚，这是一种很好的敛财手段。
至于这一点就等凌晨亲自去发现了，她要是不找门儿的话，人家苏永德也不好主动找门，人家总不能说：“唉，我家主子私卖珍珠，你那珍珠卖给我吧。”
要真这样说的话，估计凌晨当天晚就会去灭了他。
这也是为什么，凌晨这个小渔村儿这么偏僻这么穷，那个镇子也不是很富裕，苏永德的主子却要经常长住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因为凌晨这边儿生产南珠。
这些咱都先按下不提，我们再看看钱氏。
在晚睡觉之前，她就想通了，珍珠如果要卖掉的话，她决定保全自己的孙女儿，把这件事情揽到自己的身，就说是自己无意中赶海捡到的，要是有什么，自己年纪已经大了，珍娘也能照顾好自己的弟弟。
做了这个决定以后，钱氏幽幽叹了一口气，起身推开了凌晨房间的门。
凌晨这时候刚收功躺下，正打算进空间看一圈，听见声音立马闭眼睛装睡。不过她心里边儿却非常疑惑，因为从脚步声中她能听出这是钱氏的脚步声。
钱氏大晚的这是来干什么？莫非是怕自己跟远程踢被子进来看一眼？不应该呀，之前也没有这种情景啊，林晨心里边儿虽然狐疑，但仍然保持着一动不动。
想看看钱氏到底要干什么。
钱氏就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床并排躺着的两个孩子，心里边儿一片柔软。
几息之后，她心里坚定下来，然后前轻轻地拍了拍凌晨的腿小声喊道：“珍娘，珍娘娘醒一醒，阿奶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是找我的？凌晨心下更是狐疑，她这时候还没有往珍珠的事情方面想。
凌晨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爬起身来说道：“阿奶，怎么了，天亮了吗？”
“没有，阿奶有事情嘱咐你。”钱氏伸手把凌晨毛毛的头发捋平别到耳后接着说道：“你已经是大孩子了，要是哪天阿奶不在了，你能照顾好弟弟，对不对？”
说完以后，钱氏用希翼的目光看着凌晨，等着凌晨回她的话。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像在交代遗言？
要是凌晨真的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说不定她就答应了，奈何这个芯子她是个老怪物。
于是她装作懵懂的问道：“阿奶，你要去哪里吗？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阿弟的，等你回来阿弟肯定白白胖胖的。”
凌晨这句话说的钱氏泪差点掉下来，她忍不住吸吸鼻子：“没事，阿奶就是这么一说，你记住阿奶今天晚的话就行，天不早了，你早点睡吧。”说着给凌晨掖掖被角关房门就出去了。
虽然钱氏出去了，但是凌晨却彻底睡不着觉，她用脚踢踢478，让他帮着分析分析。
“你说钱氏这是什么意思？”
478其实在钱氏一进来的时候就醒了，凌晨练功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一边护法，这都形成习惯了，所以钱氏的话他从头到尾全部听了进去。
“我也不清楚，感觉就像是在说遗言，难道是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凌晨摇了摇头：“不像！之前的病喝完这副药以后就已经大好了，而且她现在面相红润，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她之前也没有什么征兆呀，就是今天才这样的，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478也同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他知道，人要想不开，第一是因为生病治不了，另一个则是有事情解决不了。
“今天发生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凌晨慢慢的开始回忆，“今天一天就没出去过，能发生什么事情，我就是把珍珠给钱氏看了。”
“珍珠？”
“珍珠！”
一人一猫的声音同时响起。
“难不成是因为珍珠的问题？”
“珍珠能有什么问题？这具身体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呀。”凌晨拍了拍自家的脑袋，“我再仔细想想！”
过了好一会：“没有，还是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凌晨有些放弃。
“见招拆招吧，”478最后总结，“钱氏有我们看着，总不会出事，再说估计这事情万一是我们瞎想的呢。”
“只能这样了，不早了，休息吧。”凌晨有些忧心忡忡的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