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童年

时野
时野是私生子。
母亲难产而死后他便被人遗弃在了福利院门口。
当院长发现他的时候，男孩哭声已经很微弱了。
被院长捡回去后，时野侥幸活了下去，后来在他七岁时，一对夫妻领养了他。
但是不曾想到，这对夫妻精神上有问题，他们经常虐待，打骂他。
少年无力反抗，只能蜷缩在地上忍着，等他们打累了，就把他关在地下室，不让他出去。
一个多星期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他饿到胃痉挛，昏迷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
胃出血，器官出现衰竭，抢救了五个小时，要是再晚几天发现，可能就死了。
医院建议住院修养治疗，领养他的夫妇却不同意。
“开什么玩笑，才饿了几天就得住院？开点药得了，又不是什么大病。”
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严肃道：“病人必须住院，不然可能会出现感染。”
他们却不以为然，以为医生是信口胡说，坚决不住院治疗。
“我说开药就开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负责！”男人不耐烦地拍着桌子。
医生没办法，只能同意。
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让那对夫妻产生丝毫的愧疚，反而变本加厉。
日复一日，少年被人驱使、打骂，如卑微的奴隶般。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整整五年。
那段时间
是他最无助、最绝望、对这个世界最厌恶的时候。
期间，他不是不想离开这里，只是每次逃跑都会被抓回来，然后面临更多的毒打、虐待。
从幼年时，就开始饱受欺凌的少年，唯一的念头，就是让那些欺辱打骂他的人付出代价。
那一年，他十二岁。
夜深人静。
地毯被染成了红褐色，深红色的血流淌了满地。
刺鼻的浓重。
而地板上，是一堆刚刚被肢解下来的东西。
少年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血一滴一滴顺着额头滑到他的脸颊上。
昏暗的光线照在少年的身上，映得他的脸更加苍白了，近乎透明的白。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须臾，他站起身，将手里沾染鲜血的匕首随意丢到一边，去了卧室。
脱下白手套，处理了血腥味和指纹痕迹，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确定身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迹，没有一丝血的气息后，他才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少年独自一人走了很久很久
天空中飘着细细的小雨丝，淅淅沥沥的。
他浑身都被雨水淋湿了，可他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黎明破晓。
少年脚步踉跄了一下，背倚靠在墙壁上。
他抬头，仰望着天空。
瞳孔像掉进了深海里的月，模糊了明亮与漆黑。
他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