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布鲁斯与史塔克与绝境病毒

夜幕悄然降临于1999年的最后一个晚，像是想急切地向人们宣示着一个旧的纪元的过去，迎接一个新世纪的降临，她想急切地看到人们到底是如何为她举办欢庆典礼的。
位于瑞士西半部领土中央偏北之处的首都伯尔尼从高空俯瞰就像一头匍匐着的准备觅食的大灰熊，自从1848年瑞士联邦政府设立在这里以来，伯尔尼一直是瑞士的政治和文化中心。
这里有非常浓厚的学术氛围，伯尔尼市内还有专门以研究宇宙射线著称的伯尔尼大学，这些良好的学术环境无不带动了伯尔尼的机械、仪表、电器、制药和建筑工业的逐年发展。
而在一座哥特式建筑风格的酒店内部，各国各领域人才为庆祝千禧年的到来济济一堂。他们有老有少，在这个达者为先的殿堂里，没有长幼，没有阶级，更没有严肃古板，你可以在这里畅所欲言，站在写满各国语言的蓝色展示板下面发表着在他人眼里或精彩或荒谬的言说。
大多数年轻人们还头戴着派对用的鋁箔彩條三角帽或者纸质金边的矮礼帽，手里拽着气球欢声大笑。男人们们举着香槟来回走动，在女孩面前谈笑风生，嘴说的术语专业或非专业，动机纯或不纯。
这就是托尼史塔克的伯尔尼学术会议，这就是年轻人们的伯尔尼学术会议。
而今天出尽风头的无疑就是那个年纪轻轻就已经亿万身家的美国军火商托尼史塔克。他以幽默风趣的论调为大家带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科技类演讲，深入浅出的分析令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懂他所想表达的意思并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痴如醉。这可不是古板的老学者所能做到的。
但要说最耀眼的还是不远处的那几个人，他们正是搭乘史塔克顺风车而来的布鲁斯一家人。
人们一眼望去最先被吸引的绝对是那两名身着旗袍的绝色女子。安妮绝美的容颜，修长丰腴的身段搭配图案为绣花纹的墨绿色长袖旗袍使得她在人群中顿时鹤立鸡群，白色的毛裘披肩和盘起的金发让她看起来更加高雅华贵。
而站在安妮旁边的玛利亚希尔则手挽着安妮的臂弯，身穿的是蓝白相间的青花瓷款，淡雅间自有倾城。
今天的布鲁斯倒是在安妮的强烈要求下换了一身装束，不再是短裤短衫人字拖，而是中裤休闲马甲沙滩鞋！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至少布鲁斯视这么认为的。布鲁斯肩的比利提斯依旧是那条凤凰女送给她的花裙子和奥罗罗的围巾，头还戴了一顶毛绒毡帽，双手抓着布鲁斯的头发，无聊地来回摆腿。
学术会议本就不严肃，相当于是派对性质的，因此比利提斯坐在布鲁斯脖子也没人会太过在意。
他们在和别人聊天。对方是来自天朝的吴医生和来自法国巴黎的诺曼教授。
话说回来，其实说起史塔克和布鲁斯，认识布鲁斯的人都知道托尼史塔克是布鲁斯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却不知道布鲁斯和史塔克的相识颇有一番戏剧性。
作为当年麻省理工学院最出色的校友，他被邀请回母校为学生们进行学术演讲。春风得意的他站在麦克劳伦大圆顶前沐浴着女生们仰慕的和男生们那嫉妒却不得不服的复杂眼光，内心飘飘然，自负的神色被人们自动翻译成自信，他是天才！
可唯独坐在最后的那个高大少年大煞风景，他低着头在本子写写画画。看他的钢笔挪动痕迹和停写节奏可以看出那男孩绝对不是在记录自己的演讲内容，他顿时觉得自己被小看了，难道人人不应该都该是围着自己转的吗？
于是史塔克借用演讲互动的借口向那位轻视自己的高大少年提出刁难。出人预料的是，如果说女孩们看自己的目光是仰慕钦佩，那么看向高大少年的目光则是毫不掩饰的爱慕和占有！这样一来史塔克更为不忿了，他看着高大少年准备等着欣赏他挠头困窘的姿态，他提出的问题是一个自己的觉得棘手的学术问题！
高大少年仔细听完问题后，想也不想就在史塔克惊讶的目光中张口娓娓道来，答案不仅没有一丝不当，他发现有许多自己都还没能理解透彻的东西却居然从这个足足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少年口中清晰地流露出来！这该是一种多么令人无法置信的震撼！可是看其他学生那理所当然的目光中，仿佛这还只是高大少年的冰峰一角！
于是接下来的本应属于托尼史塔克的学术演讲却公然成为了史塔克向布鲁斯刁难的对决擂台！
史塔克问，布鲁斯答；一个锐气外露，咄咄逼人，一个以不变应万变，淡然处之。
逐渐的，史塔克再没刁难的心态，而是不知不觉中把自己以往所疑惑的问题全搬了出来与布鲁斯共同讨论。史塔克他很高傲并不代表着他很愚蠢，他知道机会难得，所以他选择抓紧机会。
就是在这样不打不相识的情况下，史塔克在与布鲁斯慢慢的相处过程中逐渐成为了布鲁斯的挚友之一。史塔克对待他所认为的平凡人从来都是以一种高位俯视的态度处之，但若是你一旦被他认同，他可以很大方的和你交朋友，甚至不惜向你借出他那宝贵的绝密实验室。
“真没想到布鲁斯先生的汉语居然说得真么标准流利，单单听你的声音还以为你就是天朝人呢，对此我倍感与有荣焉。”吴医生忠厚老实的脸堆起了开心的笑容。
“宝贝从小就对东方文化感兴趣，有关那方面的都学得非常快。”安妮在旁边用英语自豪地说道，耳濡目染之下的安妮能听懂汉语但却不会说。
“布鲁斯你对人类基因学又是那么有建树，学院的那几个老家伙整天向我炫耀，真希望你有时间能到来一趟巴黎，我们扫榻相迎。”旁边的中年黑人诺曼教授诚恳说道。
“一定会去的，浪漫之都，哈~”布鲁斯手里端着蛋糕对这位可敬的黑人教授说道，不时地切下一块递去喂给比利提斯。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消瘦男人领着托尼史塔克和一个女子朝众人方向走来，他一边走一边自我介绍：“史塔克先生，我叫何银森，我向您介绍一下咱们的客人。”他手掌指向吴医生，“他就是享誉国际的著名心脏科医生吴医生。”何银森兴致勃勃地做着中间人，“吴医生，他就是托尼史塔克先生，年轻有为的企业家。”
“你好。”吴医生转过头来伸手过去用汉语友好地打了声招呼，学术派对的本质就是扩展人脉，因此去不断地认识不同的人十分有必要。
“泥壕，医生。”托尼史塔克探手过去握了握吴医生的手，随即指着他旁边的女人一本正经道，“等一下她就要舒爽到需要看医生了。要麻烦你了。”
对于史塔克的荤段子，忠厚老实的吴医生嘴唇挪了挪，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何银森也没想到托尼史塔克这么轻佻。
安妮身旁的玛利亚希尔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在她看来医生是最需要尊敬的人。多少次执行任务命悬一线的时候，若是没有这群可爱的白衣天使，或许她现在已不在人世间，更何况这位享誉国际的天朝医生还是那么的彬彬有礼，拿他开玩笑简直恶劣至极！
这时布鲁斯出来很自然打了圆场，他先是用汉语笑着安慰了吴医生：“医生别介意，他一个月总会有那么二十几天情绪反复无常，看来是内分泌失调，习惯就好，别管他。”
他一说完吴医生、何银森和安妮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布鲁斯更坏，直接把托尼给娘化了。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我的坏话吗？”托尼取下墨镜不爽地问道，随即又朝着比利提斯努了努嘴，“怎么我都不知道你有个女儿。”
“当然不是。看来你今晚不会孤单了，不是吗？”说着朝托尼背后的女人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
“这是玛雅·汉森，刚刚认识的天才美女，她的一些研究很有趣。”史塔克不在意地耸肩道，随即又向玛雅介绍，“布鲁斯格林，我的好哥们儿。嘿！你为什么不向他阐述一下你的研究，这家伙可是这方面的权威，或许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