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见此邂逅（2）

楚月然伸手揉了揉楚长歌的发丝，青丝顺着自己指尖的缝隙滑了去。“阿楚，是为娘这些年亏待你了。”
楚长歌伸手握上了那抚摸在自己发丝上的那一只手，紧握着楚月然的手腕，“娘，你我同为江湖人士，自幼习武本就是我们身为江湖之人的习性，谈何来的亏待？”
“为娘这些年让你活得跟男子一般。”后松开了自己的手，挽上了楚长歌的手臂，“阿楚应是还未曾用过胭脂吧。日后你得像女子一般了，万不可将自己当做男子一样，走，为娘带你去买点胭脂和衣裳来。”
“好。”楚长歌甜甜的笑了笑，后就同楚月然走了去。
楚月然挽着楚长歌走在这街上，街上来来往往的，女子们格格打扮的都很得体，唯独楚长歌身上的衣着是简简单单的，她不管是身上穿着的，还是自己笨就有着的，都是很粗，为的都是在习武的时候能够方便。
楚月然看着这些女子的衣着，自己的眼神不由得就朝着楚长歌的身上飘了去，看到了她身上那粗糙的面料，心中更是有了些许的愧疚感，只是自己面上并未表露出来。
在她们母女两个人走到了布庄当中，掌柜的瞧见立马走了上前，来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二位客官，可需何样式的？”
楚长歌看着这庄中的衣物，“娘，不是说来看看胭脂吗？为何来看衣裳了？”
“这人啊，看人前看的就是一个人的衣着，介时，方可在这一点上看出来人的品味。你此身的衣着，旁人看了去，定然会耻笑你，日后你又怎好好的生活呢？”楚月然边挑着衣服，边对着楚长歌说道。
“娘，我可不想生活在山下，若我生活山下，我会不自在的。”楚长歌有些不喜的说着，似乎是难以接受这样的生活。
“阿楚，你毕竟是生在江州的，日后若是嫁人，断然也是要在江州的。”楚月然好言的对着楚长歌说道。
但是听闻此话后，楚长歌皱起了眉头，一脸严肃的拉着楚月然的手，“娘，我自幼起便是知道，这男子有哪一人是不喜娇柔美丽的女子？我自幼便是习武，就算是江州有男子喜我，也并非是我良配，我的良配自是爱我懂我喜我惜我，且也是我所爱的，方可成为夫妻。”
许是觉得自己这番样子怕是会让楚月然有些的为难，后就放松下了严肃的样子，对着楚月然说道，“娘亲放心，我自会寻得我的良配。日后好来孝敬您。”
楚月然也知自己并非可说得过楚长歌，想想也只可作罢，后就反手轻轻的拍了拍楚长歌的手背，“阿楚，这事关乎你自己的终生幸福，为娘也不是想要让你一定要嫁给江州男儿，为娘只是希望，余生莫要踏入这江湖了。过过平凡的人生也甚为好。”楚月然心中默默想着，切莫入了为娘的后尘.....
只是楚长歌并不知道楚月然的这一番话是何意思，只是摸不着头脑的问道，“娘，我自幼习武，不正是为了这江湖吗？既已选择走这一条路了，那便是已经决定将生死度之置外了。”
“阿楚.....”楚月然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所有的话都止在了喉间。后楚月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阿楚，江湖人皆会习武，不管于这江湖还是遇到宫中人，切莫要万分小心对付。若可以的话，为娘还希望你能学会一个新本领，好日后行走会有底牌。”
楚长歌点了点头，“好。”
这时候楚月然看到了一件较为低调的衣服，走过了楚长歌就来到了楚长歌身后，拿下了这一件发衣裳，“阿楚，看看，这件如何？”
楚长歌转过身去，看着楚月然手上拿着的衣服，后就伸手摸了摸这一件的衣裳，这质感倒是软软，想来也是舒适，便说道，“娘，这件看着倒是甚好，也不张扬，不妨就这件了。”
这时掌管的走了上前来，“这位夫人，这件着实是朴素了些，瞧着姑娘生的清秀，如此淡雅却有些与外头那些官家小姐不一样了。”
“掌管的，淡雅点也并非不好。外头如此多张扬的姑娘，也不知有多少浑水，息女初来这江州，做娘的甚是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儿在外面摊了什么浑水。”楚月然将这一件的衣服递了过去。
“如此如此，是我多嘴了。”说着就让楚月然付了钱，楚月然和楚长歌就直接离了开来。
而出了外的楚长歌好生的舒适。像寻常贵家的女子倒是喜欢来这布庄和香粉店。可楚长歌毕竟是习武之人，对寻常女子所钟爱的东西倒是一点也不爱。
“阿楚。”就在楚长歌想要到别处看看的时候，楚月然连忙叫住了楚长歌。
楚长歌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楚月然，出声问道，“娘，怎了？”
楚月然走了上前，轻轻的抱住了楚长歌。“阿楚，今后行事，你切不可用真名，做重要事情的时候也切不可露出自己的真实样貌来。”
“为何？”楚长歌微微的偏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身旁的母亲。
“有些事情为娘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但是你听着为娘的话便好了。明日为娘便要走了，你且在江州记着为娘所说的话，凡是都要有两幅样子，如此做重要的事情才不会惹得人怀疑，可明白了？”楚月然松开了楚长歌，看着楚长歌说道。
楚长歌在听到楚月然说自己要离开之时，立马按住了楚月然的双臂，“娘，怎如此突然？这次可是发生了何大事？为何您先前未曾跟女儿说过？”
楚月然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楚长歌的手臂，“阿楚，为娘这正是怕你担心才从未提及过。你也说了咱们同是江湖中人，有些事你还未曾明白，日后你便明白了。这次离开为娘也不知要多久才可回来。为娘只是希望，在为娘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记着为娘的话，照顾好自己，切莫不可惹出事端来。为娘不在你的身旁，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娘，阿楚.....阿楚舍不得你。”说着楚长歌就有些的哽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