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因为戴了黄色的眼镜

教学楼顶，两男子一蹲一坐在边缘，各自手捧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偏偏都一本正经，表情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手中是阳春白雪的高雅读物！
“呀嘞呀嘞~好嫉妒墨轩这家伙！”
旗木卡卡西挠了挠头，“我要是也有一个纱雾这样的妹妹该多好啊！”
红A两条腿晃悠着，修长的手指翻页，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嗯，纱雾是挺招人喜欢的。”
纱雾的两大暗中保镖！
虽沉迷不良书籍，但却非玩忽职守。
两人的心神都时刻聚集在纱雾的身，一旦有什么危险，都能瞬间出现在她的身边。
“你是怎么和墨轩认识的？”卡卡西随口问道。
“唔，欠他一个人情罢了。”红A想了想，嘴角微翘道，“他帮我找到了‘我’，并且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让‘我’不会成为我，‘我’不再憧憬成为正义的朋友，所以我很高兴。”
噗
卡卡西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掉下楼去。
他满脸的黑人问号：“你能说点人话吗？”
“嘛，反正挺复杂的。”红A放下书，脸洋溢起笑容，“你听说过我们冬木市的圣杯竞赛吧？”
“当然听说过，都写进中小学生历史课本教材了，我当然不陌生。”
红A表情严肃起来：“那你应该也清楚，一届圣杯竞赛发生的意外。”
卡卡西仰头想了想，恍然道：“你说的是……瓦斯泄漏引发的那场超大规模爆炸？我听说三分之一的冬木市都卷进去了，死了挺多人的。”
“屁的瓦斯泄露。”红A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其实是圣杯被毁了，巨大的能量爆发引起的灾难，一个叫卫宫切嗣的男人，在城市残骸中找到了一个小男孩，并且把小男孩带了一条‘与正义为伴’的不归路。”
“男孩始终贯彻心中的正义，一直在战斗、战斗、战斗……最终却发现一个悲哀的事实，那就是：正义救不了这个世界。”
“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滋生黑暗，就算光明洒满了整个大地，地球的另一边也是阴影笼罩……黑暗是永远不可能消失的，这是一个永远不变的宇宙定律！”
说到这，红A顿了顿，脸浮现苦涩和自嘲，“是啊，多了简单的道理？可我直到死去都没想明白！正义怎么可能救得了世界呢？所谓‘成为正义的朋友’，不过是披一件外表光鲜，内里虚伪的外衣罢了。”
一下子，气氛变得沉重了起来。
红A的脸蒙了一层忧郁。
“纯粹的正义，确实软弱无力，什么都做不了。”
卡卡西也放下了书，扭头看向他，认真地说。
旋即笑了起来，眼睛眯成月牙状，轻松温和地道，“可是‘正义 力量’，却能做到很多事情！而且，你为什么会有‘拯救世界’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呢？‘世界’这个概念太大了，也太虚无了。”
“正义就是正义，和拯救世界有个屁的关系？正义只是一种信念，本来就不具备任何的力量。战斗一向都是你死我活，又不是靠嘴遁感化对方。你不应该质疑正义是否正确，你应该问一问自己，是否还不够强大？”
卡卡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问：“你就是那个小男孩吧？”
红A还在思索他的心灵鸡汤，听到他问，便点了点头：“嗯，墨轩帮我找到了年幼时的自己，我把‘我’扔孤儿院去了，改变了我的命运……本来我是计划直接弄死的。”
“我杀我自己？嘛，你这人设真是太狗血了！”
卡卡西吐槽道，说完又好奇地问，“你应该不只是因为想还墨轩的人情，才答应他过来保护纱雾的吧？”
“绯月……是我的偶像啊！”
红A大笑了两声，很坦荡地道，“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他杀伐果断，手段很辣，只要站到他的对立面，不管是什么人都统统杀死，完全就是一个暴君！但恰恰就是这样的人，却给这座城市带来了真正的和平与稳定！”
“在附近几十个城市中，东京是最风平浪静的，以暴制暴，镇压一切，我很佩服他！”
卡卡西很认同地点了点头，在这一点，墨轩确实令人佩服。
但他更佩服墨轩的，还是另外一件事情。
身为本该以人为食的血族，墨轩从来没咬过人！
以人类的角度来看，这种精神太崇高了！
卡卡西一直以为，墨轩是因为纱雾的缘故，才决定不伤害人类，不想被纱雾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