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乘风破浪的圣女

“校长阁下，伪神真的一点欲望都没有吗？”
“维多利亚。”赫迪亚严肃地说道，“我必须告诉你。这些结论都是我的猜想，还没有被验证。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不完全是。首先，伪神一定会满足信徒们的集体意愿，像守护部落之类的。另外，他的身体本能、他成神前的执念应该也会有所保留。”
听了赫迪亚的分析，林敏脑洞大开，想了很多很多……
“校长，按照你的分析。如果我们创造一种教义，让所有的信徒都按照教义祈祷，那么伪神会不会变成教义描述的样子呢？”
“很有可能！”赫迪亚肯定地说道，“维多利亚，你已经有想法了，正好你同时担任两个部落的圣女。我觉得，你可以大胆地尝试一下。”
“从光明纪元中期开始，伪神就被彻底地消灭干净了。真神主导了大陆的信仰。任何人只要胆敢吸收信仰，就会被宣布为异端。在主大陆，伪神的形成条件彻底消失了。”
“上一次人类发现伪神大陆，匆匆撤退，没有机会研究这个问题。”
“这一次我们有条件了。维多利亚，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有种预感，这次的发现将会深刻地影响世界。伪神大陆甚至会因此格局大变，我们正在开创历史。”
林敏也有点激动，“校长，我会努力的！”
“记住，关于这次的对话，还有之后的研究，一定要严格保密，只有我和劳伦斯才能知道。”赫迪亚严肃地说道。
“好的，校长阁下。”林敏答应了。
赫迪亚又道，“这次发现对我本人也有很大的意义。所以，维多利亚，为了奖励你……”
“劳伦斯，把我们最新研究的交通工具拿出来吧！”
“好的，校长。”劳伦斯从次元袋中取出一艘小船，放在地板上，自己坐了上去。
“维多利亚，因为伪神大陆没有马，为了满足不会飞行的探险者的需要，我们研究出了魔法快艇。它使用魔晶石作为动力，用精神力控制方向，不借助风力也可以在水中极快地航行，速度是普通帆船的五倍！”他又从魔法快艇中下来了。
这艘魔法快艇周身涂抹了白色油漆，有着流线型的外壳，看起来很漂亮。
林敏坐了上去，想象了一下乘风破浪的样子，感觉很不错。
“这是我的奖励吗？”
“没错，它是你的。”劳伦斯笑着说道。
接着他传授了操作的咒语，林敏试了试，就将魔法快艇收入了次元包包。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林敏离开了，他迫切想要返回月神部落。
营地附近兴建了一座简易的码头，他朝那里走去。
一路上遇到了好些个法师、骑士，全都是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哎，这套圣衣真的太性感了，遮一半露一半的，好羞耻！
早知道应该切换圣衣再回来！他有点后悔。
林敏忍受着众人灼热的目光，来到码头，从次元包包中取出魔法快艇，坐了上去。
念诵完咒语，快艇发动了，就像一只离弦的箭，向前飙射而去。
狂风在耳边呼呼地刮过，一头飘逸的长发被吹得高高飞起。
乘风破浪，从克拉河入海口逆流而上，不到半天功夫，就回到了月神部落。
收好快艇，他满意地点点头，“的确是个好东西，比乘坐独角兽舒服多了。”
回到神殿，他开始思考怎么创造新的教义。这个教义既要符合部落传统，让女神满意，同时还要满足自己的私心，这可不太容易。
他想起了赫迪亚的猜想。既然信仰通道是相互作用，神灵一个人的意志肯定无法抵挡成千上万信徒的意志，所以伪神实际上是被信徒洗脑了。
那么，这个教义也就无需考虑女神的意志了。只要符合部落传统和满足自己的私心即可。
这样就简单多了。
林敏提起鹅毛笔，在羊皮纸上开始书写，“女神怜爱世人”。
看似毫无问题。但是将之深化，内涵就变了。在他的笔下，皎月女神戴安娜变成了一位无私的神灵，她尽最大的努力为信徒服务，没有一点点私心。她只要索取一点信仰，奉献的却是自己的一切。
如果长期的祈祷让戴安娜相信了这一点，她会变成信徒们的公**隶。
第二个问题。信徒是一个群体，每个人向神灵祈祷的内容各不相同。神灵无所适从，长期下来，就变成了一种毫无欲望的失去神智状态。
要解决这个问题，不算太难……
林敏接着书写，“信徒如同羊羔，圣女是牧羊人。”
解释起来就是信徒要通过圣女转达祈求。他设置了一套神职，圣女使者，分成若干个等级。信徒有任何祈求，应先寻求初级圣女使者的支持。初级圣女使者解决不了，再寻求上一级圣女使者。最高一级圣女使者解决不了，才寻求圣女的支持。然后再由圣女酌情禀告女神。
这样一来，圣女就成了信徒和女神之间的惟一沟通桥梁。权力无限大。
林敏接着书写，“圣女立约”。
圣女，也就他自己，代表人类和女神订立神圣的条约，永远地确立人类和女神之间的信仰关系。
条约仰赖圣女维持，所以圣女就具备了神圣性和唯一性。
他直接规定，自己是圣女的封印，以后再也没有人有资格获得这个称号。
如果他不能视事，就会任命一位代理圣女。代理圣女拥有圣女的一切权利，却不具备圣女的神圣性和唯一性。
林敏仔细审视着这三条内容，他觉得，这些条款都土著们很有利，他们没有理由会反对。即使是充满私心的第二条、第三条，其实也很有必要，因为这会建立一个更加严密的统治秩序。有见识的人会意识到，部落会因此变得团结、强大。
惟一的悬念，就是女神是否会像赫迪亚猜想的那样，毫无抗拒地接受这么一个对她极为不利的条款。
多想无益。林敏决定相信赫迪亚，他喊来神殿勇士，让他去通知部落的重要人物，前来神殿聆听圣女的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