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杨箫芸

临近春节时，诺白依依不舍地与黎牧分别。
夏晓悦和俞川同时出现在高铁站接她，诺白远远看见两人，朝他们挥手，兴奋地跑了过去。
学校一别，她和夏晓悦也有半个多月没见了。
“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夏晓悦嗔怪道，却是抱紧了诺白。
俞川接过诺白的行李箱，看了看手机，对两人道：“走吧，老地方，位置我已经订好了。”
俞川口中的老地方就是中学时，他们三人经常聚餐的火锅店。
春节的气氛笼罩在挂满红灯笼的大街小巷，往来采购年货的人络绎不绝。
诺白他们带着一身冬日的寒气走进火锅店，老板娘认出三张熟面孔，笑着迎了上来：“小白，悦悦，川川，可算是把你们三个等来了，放假都这么久了，现在才想起来阿姨这里。”
老板娘的模样让诺白倍感亲切。
她笑道：“前段时间忙嘛。”
“快过来坐。”老板娘将三人迎了进去。
俞川难得与她们团聚，话不禁多了起来。
他一脸佩服地看着诺白，说道：“小白，厉害还是你厉害，竟然把黎牧拿下了。”
俞川从初中开始，才正式与诺白有往来，所以他并不知道关于诺白和黎牧的往事。
诺白笑道：“谢谢夸奖。”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黎牧竟然也是琼花市人，我看他战区信息，明明写的是G市。”俞川继续道。
夏晓悦白了他一眼：“战区信息不是可以随便乱写吗，我写S市，难道就代表我是S市人了？”
“黎牧爸妈是G市人，但他外公在这边。”诺白道。
“不管怎样，小白脱单了，这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来，我们干杯！”俞川举起了手里的啤酒杯。
另一边，黎牧买了一束花去了精神疗养院，春节里的疗养院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清，贴了对联，挂了红灯笼，随处可见的福字，再加之有前来探望亲人的小孩，欢声笑语里，一派喜气洋洋。
坐在黎牧对面的女人岁月已经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她不复从前的美丽，身上却有种岁月静好的淡然。
她微笑地看着黎牧：“你不该来的。”
黎牧不置可否。
杨箫芸又道：“你现在叫黎时对吧，很好听的名字。”
黎牧替她削了一个苹果，放在她身前的果盘里。
盯着那双漂亮的手，杨箫芸喃喃道：“你要是个女孩子该多好。”
“抱歉，让你失望了。”黎牧平淡地回道。
杨箫芸咬紧了下唇，双手搅在一起。
“我来不是气你的，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先到她了。”黎牧笑道，说到她时，杨箫芸没有错过他眼里的光。
“她还认得你吗？”杨箫芸问。
每一年，黎牧都会来探望她，从最开始的避而不见，到后来被他打动，每一次黎牧的话题都离不开她。
这么多年，黎牧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她。
那是她在黎牧身上发现的，唯一让他执着的东西。
“一开始不认得，可后来，她全都想起来了。”黎牧回道。
“我们在一起了，这一次，我会永远守护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