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清醒的人

3月17日，时间很快就已经进入到了三月中旬。
自从雪山之旅结束之后，雪之下对于陈楠的态度越发的怪异。
陈楠时常能够看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逐渐变得炙热起来，但若是仔细去观察就有好像看错了一样，有的只是平静如水一般的眼神，清澈无比。
根本就没有那种炙热的感觉，有时候陈楠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
但比起这些，陈楠没有想到的是，在将“人类的荣光”这些隐秘告诉雪之下之后，她的反应很冷淡，并没有什么很想知道的样子，最多只是对于这样属于超凡的能力保持一定程度的好奇，更别提那些天之痕，圈外之类的事情了，她根本就不去理会。
好像……
在她的眼中，能够跟自己在一起就已经满足了。
陈楠真的很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她给的就是这种感觉，这让陈楠很疑惑。
他……
有资格让对方如此吗？
只要能够在一起就足够了？
算了吧，不过只是因为这个世界只有两人罢了，这要换做以前的世界，两个人就是平行线，生活永远都不会交织到一起，最多就是陈楠再那安平盛世之下，抱着些许的向往以及淡淡的暗恋之类的情绪，然后在几年的时光中无疾而终，多年以后再回忆起来，也不过是一个朦胧的样子，在自己的眼前。
那个带着些许熟悉的面容以及青涩的初恋的感觉，也只会告诉自己爱过，然后淡淡一笑就再一次遗忘在生活的节奏中了。
这，才是真正的现实。
至于对方为什么现在一副热恋女生的样子，也不过是因为环境因素，加之前的几次相救，再加她的精神不正常的原因，被自己的一些行为乘虚而入罢了。
终究只是一些建立在虚幻之的假象罢了。
只要自己告诉她，一年之后将会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这样的一切就会如同幻梦般幻灭。
不是吗？
现在的雪之下最多也只是一个追逐流离甘愿幻梦之人，但梦总会醒来的，不论对方是否装睡，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罢了。
陈楠想到这里又一次感到有些许的可笑，对方现在再怎么的努力，情感再怎么的炙热，到最后却连记忆都不被允许拥有，也许眼前的雪之下也不是一个伪物……
也说不定呢。
毕竟中将都会消失的嘛，她也终将会变回曾经的自己，现在的她只活在了现在，到了回去的时候，现在的她就得被抹杀掉了，那时候的雪之下，还是陈楠认识的雪之下吗？
不过，这样的雪之下雪乃也好，对自己有了一定的依赖，那么就能够达到最大程度的利用，不论是接下来的任务，还是在面临危险的时候，那股意志都是最大的底牌，能够拥有她的“爱”。
本身就是陈楠需要的一种价值。
这般想着的陈楠，眼神再次恢复到最初的理智与冰冷。
不会再沉溺下去了，这样的伪物。
陈楠与雪之下已经约定好了明天去一趟东京，这在陈楠向她托出一些世界的真相的同时，也告诉了她自己有必须去一趟东京的事。
至于原因？
雪之下并没有问，陈楠也不打算将他最大的秘密——系统，告诉雪之下。
至于雪之下，她则是因为不在乎什么原因，陈楠打算去哪里，她跟着去就行了，而且回到自己的故国也没有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