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碑前低泣

当凌琅玉磕到碑前的时候，额头已经破了，血沿着脸庞慢慢滑落。这一抹血色在月光下显得别样的妖艳，在配上凌琅玉这精致的面容，显得别样的诱惑。好在夜辰珏没有这方面的癖好，所以他有的只是心疼，想要替她上药。
可是凌琅玉自从到了这里就没有在看过他一眼，自然也猜不到夜辰珏的想法。此时此刻凌琅玉满心满眼能看到的只有面前的这座碑，这座坟，她的母亲遭奸人所害，现在正躺在这里，而她至今未能为母报仇。就连这坟前祭拜亦是时隔五年才有这样的机会，而且也是偷偷摸摸的，不敢声张，为恐叫人发现。
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像是不要钱是的喷涌而出。即便知道现在附近都是自己人，凌琅玉依旧不敢大声的哭出来，只是小声的低泣。原本自己有满肚子的话想要说出来，可是站在这碑前，也只剩下满肚子的委屈而已。
一旁的夜辰珏取出怀中的帕子，为凌琅玉轻轻擦拭掉滑落的血痕和眼泪，然后才缓缓的开口。“玉儿，又什么不开心，开心的话想要对姨母说的就说出来吧。想来姨母也很想知道玉儿这些年过的怎么样，遇到了什么事。这里还有香烛纸钱，饭菜和酒，我们把它供给姨母，你看好不好。”
夜辰珏的话引来了凌琅玉的侧目，只见凌琅玉过了好半晌才回答一个好。眼中的彷徨无助，让夜辰珏立刻忘记了俗尘礼教，将她揽在怀中，靠着自己，让自己成为她支撑下去的依仗。同时他也从暗卫手中接过来的篮子中取出蜡烛点上。
点上蜡烛后，周围的东西看的就清楚多了。墓碑上的字，凌琅玉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凌丞相的字，是自己爹爹的字。凌琅玉想到以前爹爹就喜欢抱着自己，教自己认字。爹爹有多么疼爱自己，自己又怎会不相信自己，想到曾经对父亲的怀疑，凌琅玉不禁有些羞愧。
凌琅玉再次透过蜡烛看向坟墓，发现母亲的的坟堆使用青砖砌好的，上面没有杂草和青苔，可见父亲一定是用了心维护母亲的安眠之处的。父亲没有被奸人迷惑心智，这对于琳琅玉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看着面前的贡品和纸钱，琳琅玉对着夜辰珏又多了一分歉意和感激。“多谢兄长为玉儿准备这些祭品，身为母亲的女儿，来祭拜母亲竟然连祭品都不曾准备真是太不应该了。兄长，你说母亲会不会不高兴呀？”
夜辰珏温和的笑着说：“小傻瓜，姨母有可能生任何人的气，唯独不会对你生气。姨母有多疼爱你，你不知道吗？再说，你这不也是不方便出面准备祭品吗？你若出面，那我们此刻要面对的可就不是那几个眼线了，而是大批的杀手才对。”
“虽然我们不惧怕那些杀手，可也不得不承认浮游可撼大树，蚂蚁能杀大象，双拳难敌四手。即便我们藏在暗中的势力可以清除这些不自量力的东西，可也会过早暴露。我想这些姨母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