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言灵

白泽自然不会让御坂美琴去全额赔偿实验设施的损失，那只是他的玩笑话而已。只不过还是有一张报价单会上报给学园都市上层，大概率会直接送给亚雷斯塔。
就这样，涉及到上千名低能力者和无能力者的幻想御手事件得到了完美的解决。那头被打成一堆肉末的幻想怪兽像是一个标靶一样，吸收了御坂美琴和风纪委员们的那份正义。
再次面对木山春生时几人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愤怒和不解，只是觉得她是一个为了自己学生走上歧路的可怜人。
木山春生心甘情愿地成为了白泽研究团队的一员。在这里不仅可以继续做研究还能时刻陪着自己的学生们，更重要的是看到了孩子们清醒过来的希望。现在她只需要等白泽完成分析拿出治疗方案就可以。
至于佐天泪子，按照白泽的计划也成功接触并初步掌握了原力黑暗面，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帮她稳固对于新阶段原力的熟练掌控并试着开始锻炼她新的能力了。
虽说计划还是很模糊，但他现在有心将她培养成自己在次元旅行的助手。零再怎么强大也只是一个精神体只能帮自己出谋划策或者当做第二心智来使用。
事件落幕，除了那些自昏迷中醒来的上千名学生之外，人人都是赢家。没有了幻想御手的帮助，能力等级再次跌回原点的无能力者和低能力者想必会很失望或者绝望吧，就像是一场美梦变成噩梦。
不过又有谁会去关心呢？是把他们当做筹码和白泽交易的学园都市高层还是帮助朋友实现正义的某个超能力者？弱者的命运从不会被强者所关注，他们注定只能成为这座表面光鲜的城市中阴暗而广泛的那部分。
不过这些都和白泽他们没有多大关系了，白井黑子和初春饰利要回风纪委员总部上传报告并联络警备员；木山春生要留在研究设施中；白泽带着佐天泪子直接闪现回宿舍；只留下了孤零零的御坂美琴一人，估计会去欺负某台自动贩卖机或者找某个冲天头的男生打架吧。
连续几次闪现之后，白泽半搂着泪子出现在了宿舍门口。本来他准备带她去某个餐厅，不过她坚持想要回家做饭。
泪子在厨房中忙活了半天，端上了一份姜烧猪肉和炸鸡块并盛上了两碗香喷喷的炊饭。小丫头的厨艺确实不错，整个房间中都很快被食物的香气所弥漫。
泪子和白泽对坐，看着没有准备拿起筷子的他，泪子有些疑惑的问道：“白泽桑？有什么问题么？”
他笑了笑，“小佐天你有什么事想要给我说是吧。一定要回来吃饭，做饭时还在观察我。”
被点破的佐天泪子稍显尴尬，捋了下额头的垂发，“果然还是被白泽桑看出来了呢，其实我是想找机会和你说，在我的精神空间碰到你精神体的那一瞬间，那种熟悉的预知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看到了一副画面，一副有白泽桑出现的画面。也正是从那副画面中感受到的气息，让我感知到了你的存在就在我身边。”
“哦？”白泽此时也来了精神，“你从我身上看到了什么未来画面？”
“我看到白泽桑从紫色的光芒中拿出了一根短棍，有很多花纹的短棍。好像画面中不止有你一个人，但是画面一闪而过看不清了。”
白泽眼中露出疑色，“短棍？”
“怎么？白泽桑想起什么了么？”
“没，确实想不到我能和短棍产生什么联系。算了，不想啦。到时候发生了就能验证小佐天你的预知是不是靠谱啦。吃饭吃饭，看看你的厨艺退化了没有。”
“怎么可能！白泽桑你好好尝尝。”在他的打岔下，佐天泪子很快忘记了之前的话题和他打闹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白泽离开了她的宿舍。刚走进自己的房间，零的声音便传了出来，“那个小姑娘，猜对了吧。”
“何止是猜对，简直是提醒。我居然差点忘了SCP基金会里还收容着那个东西，看来得攒些时空能量来具现了。”
“你知道佐天泪子她感知到和你有关的未来画面意味着什么么？”
“她的预知天赋因为原力的进化再次被增强了？”
零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很可能不是增强，而是开发或者是解封。虽然你没有时刻被时空能量所覆盖，但也会散发出零星的能量波动。要知道你所接触到的时空规则可是跨次元级别，即使是零星的散逸也足以在次元内掩盖你的时间线走向。
而她却偏偏看到了，从你的反应来看她猜测的事情还很有可能发生。这可不是简单的预知天赋就能够解释的。我能想到的，要么是她具有对于时间趋向性的强烈感知只不过是被原力开发出来......”
“另一个解释呢？”
“你可能就那么幸运，在这个次元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个天生的言灵。”
“言灵？power o words？你说的是日本文化的概念还是西方神秘学的东西？”
“我在你的共享的记忆中看到了Picatrix这本占星魔法手稿，大概和那里说的差不多吧。”
白泽没有接话，开始快速思索起来。零提到的这本Picatrix可不是目前所在次元的魔道书，而是SCP次元中诞生于地球历史中的一本古代手稿。
这本地球历史中诞生于十一世纪由阿拉伯语写成，之后十三世纪由西班牙国王阿方索十世下令翻译成拉丁语的四册古代手稿，记述了通过宇宙的能量及周围环境的能量来准确地掌握生命的占星魔法。
由于书籍本身存在些微超自然力量，虽说并不强大依旧被SCP基金会所收容但并未列为SCP项目，只作为重要书籍资料保存。
白泽还是研究员时曾经阅读过这本书，在他强大记忆力的帮助下他很快回想起了零所说的片段，那是在手稿第一册第五章：
“柏拉图在他的《格言之书中说，当某个人伴随着意图说出一句话，并且信念与其形成一致，无论谁听到它都会被动摇；如果你希望做对立的事情，则与此相反。”
“你是说，泪子那种对于未来的感知其实不是预知，而是借由拥有魔力的语言对未来时间线形成的直接干涉？”
“语言拥有能量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在某些次元中语言更进一步赋予了魔力。在那里，携带有意图的语言，本身便会成为魔法的一部分。只不过绝大多数情况下，语言只是施展魔法的一种手段，仅仅被用作沟通施法者与魔法力量的媒介。
只单纯使用语言和意图作为魔法的唯一工具的情况是极少的，但极少并不意味着没有。在很极端的情况下，会有一种生物能直接通过语言干涉现实时间线的发展。他们就被称为言灵。”
“这不是......”白泽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你想的没错。初级的言灵只能做到偶尔的小范围的干涉，但是真正彻底发掘出天赋的言灵就可以做到言出法随。”
“神？”
“嗯，无尽次元所有神灵的出身中确实有不小的一部分本质便是成长完成的言灵。”
“咳......”白泽不禁看了佐天泪子的方向一眼，如果零的分析成真的话，自己怕真是个幸运爆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