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往事

“老师，你说拿走匕首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召唤恶魔，帮助恶魔，他们难道没有想过后果吗？”伊莎贝拉从没见过恶魔行凶的场景，在此之前的除魔中，林奇都是为她营造一个很好的气氛，都是喜大普奔的人类致胜。而且驱逐的也都是比较弱小的恶魔，这些弱小的恶魔想要安稳的在人间生存可是要掂量掂量，不敢太过放肆。
哈尔德这种遵守秩序的大恶魔实属少见。
“伊莎贝拉，人性是很复杂的东西，有些人为了内心的欲望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或者只是觉得有趣，不少人认为自己能够控制恶魔，其实是被恶魔操控。那些降临到人间的强大恶魔缺少了束缚，可以为所欲为，它们并不在乎人间会变成什么样。伊莎贝拉，你所见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林奇开着车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回忆那不该回忆的场景，这也算是给伊莎贝拉言传身教吧。
“我见过比这更残忍的场景，当时我还在你们家族中学习，老爷子给我指派了一个任务，潜入一个想要召唤恶魔的邪教组织。
邪教组织的首领妄图召唤一些小恶魔来供他驱使。
而我当时大意了，也想着反正都要一网打尽，索性让他召唤出来，这样我的驱魔履历也能增加不少，于是在议室之后才赶了过去。
可是没想到他们为了黑暗祭祀，额外献祭了数十人的生命。召唤出的并非原定的小恶魔，而是一只恶魔领主，当它降临人间之后便具有了实体。
当我赶到的时候，它正在撕碎第136个人，这是它自己数的，并在我的面前将一个女人撕成一片又一片。
整间房屋里都飘散着猩红的血气。恶魔对着毫无抵抗力的普通人大开杀戒。血液、内脏飘落的满地都是，他一边玩弄着人类的肉体，一边吞噬着血肉。而求饶只会令它愉悦，那堪称是人间炼狱，但对他来说就是酒池‘肉’林。
‘啊驱魔人，你的表情是在愤怒吗？哈哈，我喜欢看你们吃瘪的样子，愚蠢的人类妄图控制我，永远不长记性，也不会听你们的劝告。看她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令我愉悦。而你却什么也做不了。’这是他对我的挑衅。
但他说的很对，驱魔师无法复活死去的人，我能做的也不过是使用反向咒语将它驱逐回地狱，然后等到其他人再将它召唤而出。”
“真是太可恶了。”林奇的悲痛和无奈感染到了伊莎贝拉：“老师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伊莎贝拉的语气充满了希冀，这还是她第一次听林奇讲述自己的过往，而林奇还好的坐在车上，就说明恶魔最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事情的走向总会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哎！”毕竟只是记忆中浮现的场景，他也没有亲身经历：“一只手臂，恶魔太过投入，它已经将自己的恶魔躯体完全降临到来人间，如果再过上一段时间可能人间真的要变成地狱——如果不是我在现场。我逆转了召唤它的咒语，并添加了古老的所罗门封印咒语，就连我也没想到真的有用，算是蒙对了。但相比于犯下的罪行，这点代价不值一提。”林奇所说的就是贪婪领主马库尔。
这样的战绩让他一战成名，跻身成为世界顶级驱魔师，虽然赢得并不轻松。不过林奇得到了梵蒂冈教皇的嘉奖，同时可以到圣地学习更加高深的法术，现在那只手臂还被封印在梵蒂冈，这使得马库尔永远无法再踏足人间半步，除非他愿意放弃自己的力量，从头开始在修炼一具恶魔之躯。
显然不太可能，从头来过意味着变得弱小，在地狱，弱小就等着被强大的恶魔吞噬，马库尔宁愿不再来到人间也不会放弃力量。
“而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要让所有在人间作恶的恶魔有去无回。将作为猎魔人而非驱魔师。”林奇能从中体会到那种情感。
“老师，是我错怪您了。你早上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还以为你失忆之后性情大变了，没想到是真的经历了那么多。”
不，你没有错怪他，他的确忘记了，如果没有看到被害者的尸体的惨状，他到现在也回想不起来。
可现在的林奇体会到了这个世界的险恶，丝毫不比上个世界安全，索性他的能力也得到了提升，再加上伊莎贝拉和她家族的帮助，他有能力去对付这些为恶世间的恶魔，也算是他对这个世界的贡献。
不过首先改变伊莎贝拉对自己咸鱼做派的看法：“咳咳，伊莎贝拉，我主要是不想将你牵扯进来，本来我是打算自己来的，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你还没有适应这一切。”
伊莎贝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来是相信了林奇，然后又气愤的说到：“我好得很，一点也没有想吐。还有你休想甩开我一个人来驱魔，说好的帮我在驱魔这条路上做出一些伟大功绩，将来有资格继承家业，这可是我的任务。”
同时也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力让坎贝尔家族走向辉煌。
“好吧，好吧，这下真的要依靠你了，我可没那个面子从坎贝尔家族拿走东西。”林奇也有任务在身，只是驱逐了哈尔德可不够，还有九个在等着他，虽说他还不打算急着回去，毕竟来到这个世界才几天，但是只要卡着第十个恶魔不去驱逐，不就好了。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恶魔为何要在教堂周围作案，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无论是现在还是作为开膛手杰克而言。这明显不符合逻辑。要知道教堂是上帝庇护的场所，除非它打算对天堂挑衅，这可是了阿斯莫得本阿都不会去做的事情。”林奇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或许它真的是在挑衅，也许就像你说的，一些人为了取得乐趣而不择手段。”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