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些吧？

餐桌旁座位上，黑黢黢的男孩尸体坐着还一动不动，偶尔从裤管上，流淌下一两滴污泥。不远的几个人正在争论。
“什么？！你是说，你们本不是为了这事来的？”刘易斯警长诧异道。
“当然不是，我们不是小城上的居民，又不能预见未来，怎么会预见这男孩的尸体情况……半个月前，我们团队收到了一个U盘录像，是接受了一位求助者的委托，在决定后，我们专门从纽约开车赶过来。波德街10号，也就是杜迪先生，伦纳德·杜迪……”
“那就是在隔壁。”两位警察对视一眼，欧文昨天处理噪音投诉，刘易斯警长也是知道的，那个伦纳德不在家，或者说，不知所踪有好些天了。
“到底是什么录像？！”
团队几人犹豫了一下，杰瑞牧师点点头，导演才拿出手机播放一小段，这也是一堆录像中截取的关键：只见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正在熟睡，但在这种安静的房间，椅子，抽屉……地板上的物品，突然会，莫名的移动。
可能响动很小，一开始男人睡着并未察觉，但这条记录截取的视频后段，就连身下的木床，也‘滋噶’一声，突然莫名移动，一下惊醒了他。
……视频显示不同的时间记录，这种奇怪现象都时有发生，男人，也就是伦纳德，出现在镜头里样子，也是被此折腾的不敢睡觉，疲惫、衰弱、恐惧……他开始把一些家具，用钉子或绳子固定起来，把门和橱柜也用木板钉死。
镜头后续更奇怪的，偶尔捕获到几个画面，似人非人的瘦高精赤身影，断断续续出现了几次，上一刻出现，下一刻消失……不管伦纳德睡着，还是清醒，却仿佛根本看不见它一样，还有床下，也有几次，露出过满是泥土的像蹄子又像脚掌……也不知道伦纳德最后再看自己拍下的，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一定是伪造的……很显然，要是真的发生了，为什么不报警？我们小城警方就是再人手不足，也会尽量处理每一次工作的。”
“放松，刘易斯警长，我不知道伦纳德，为什么只找到了我们……但我们毕竟是专业的视频团队，经过反复验证，它看起来是真的，确实没有拼接、影像处理的痕迹。”
杰瑞牧师有种让人信任的感染力，语气不疾不徐，“另外，回归这事情本身……在西方教中，恶灵或魔鬼附身，有三个阶段：侵扰（iino）；压迫（oppression）；占据（possession）……而这段录像，也可以理解为第二阶段，某种东西，对受害者伦纳德的压迫，让他心里崩溃丧失意志力，最终……”
欧文：“最终……怎么样？”
杰瑞牧师摇了摇头，“我们需要知道更多，更多的线索和证据，决定是否驱魔，毕竟这是一个专门的仪式，要确定无误……还有两家只隔着一堵墙，这两件事很可能有某种联系……现在伦纳德先生不见了，我希望征得胡安夫妇的同意。”
“上帝保佑，我们是来帮忙的，希望你们能同意全程拍摄记录，我发誓一定会尊重孩子的尸体的。”
胡安夫妇哭着，最后也艰难答应了下来，在团队的建议下，这里可能会有危险，他们一家人也不便留在此地，最好离开房子，找亲戚朋友家，或汽车旅馆住宿几天。
刘易斯警长根本不相信，但目前调查也没什么方向，也没法禁止房主已经同意的拍摄，只得在离开前，协调了如何尽快处理男孩尸体，同时也留欧文警员在此，会以调查和帮助为名，其实是监视这些小城外来者的一举一动。
之后，这两栋挨着的房子，只剩下杰瑞、梅的共5人拍摄团队，还有一身治安官警员制服的欧文。
‘咚、咚’一阵玻璃敲击声，客厅窗户突然出现一道阴影。
仔细看，背光的外面是一个14、5岁，打扮偏时尚成熟的华裔女孩，一脸表情兴奋看着里面，“杰瑞、梅，我是你们的粉丝，我叫玛拉，可以给我一张亲笔签名吗？”
杰瑞笑容和曦，与梅满足了女孩的签过要求，借口工作就打发走这个未成年粉丝。
5人继续在两栋房子，布设着各种从车上搬下来的专业设备。
除了各种拍摄、录音监控设备，还有红外感应拍摄、电磁感应仪、紫光灯、混沌摆水平仪……摄影师路易斯、道具与后勤邓巴、导演罗森，他们一个都不轻松。
邓巴买回来一袋速干水泥，导演罗森让他直接扔在院中，牧师杰瑞正在补妆，有些奇怪的道：“准备这个干什么？”
导演看了他一眼，“我们可是答应了男孩母亲，事后为他安葬，你也不想让他再从土里抛出来吧？”
杰瑞笑了笑，“你不会真相信有什么恶灵作祟，死而复生吧？”
没错，一身黑白素衣牧师服的杰瑞，根本不相信自己说过的，那些灵魂、信仰、驱魔、死而复生……为博得观众、网络点击的话题，他只是表演的很好的主播。
这也得益于他与罗森，两人从小就是好朋友，同样是孤儿，被天主教学院收养长大，后来罗森根据爱好，选择成为视频直播导演。
而杰瑞，因为沉迷酒精和女色，连后来的神学院都没毕业，更别说牧师的身份了。他被好友邀请，为了钱于是一拍即合，也很擅长扮演牧师驱魔的角色。
因为有时候，杰瑞宿醉后拍摄常常出错，所以，罗森邀请了梅加入，梅博士是真的物理凝聚态博士，但她偏爱一些UFO、超自然现象研究……这次收到U盘证据后，也是梅极力主张来的。
杰瑞压下心里的不满，要知道他们团队，大多直播过的节目，都曾是顾演员当托的。
……
王白飞训斥了一声，“玛拉，晚餐时就好好吃饭，不要看视频了，那些所谓的探灵节目，别像那些迷信的老外，那些都是假的。”
女孩放下了手机，撇了撇嘴，“老顽固，你不也是老外吗？别把我当成小孩子。”
“那你还看这些假的？”
“我当然也知道这些节目，没什么是真的，娱乐至上，都是一些为了节目效果……不过，他们就是有很多粉丝，上百万的人关注，学校里同学有时候会聊这些，男的帅，女的聪明……当然，不少girl都不喜欢聪明的，说梅卖弄学识，经常想找一个所谓的合理解释……”
14岁叛逆女孩话实在不少，还不影响她吃饭的速度，把自己盘中的牛排、芝士焗鸡都吃的精光。
晚餐也是罗夏帮忙准备的，他在厨房的水平，也不逊色宋碧曼这个家庭主妇多少，虽然比不上专业厨师，但擅长好几个不同国家风味，满足普通吃货没问题的。
他椅子旁边，安静趴着的拉布拉多也有一份水煮鸡腿鸡肝。
不过国外，尤其是所在的阿美利加，如此的不安全，不止是病毒流行、游行、种族暴乱……还有人去挖掘刚下葬不久的尸体……比电影里的杀手还奇怪，还丧心病狂……
“关键时刻抄作业都不专心，这还是个普通小城，治安也这么差。”
罗夏决定弄完两次携带，只剩下那些近10kg的鹰洋银币了，然后就尽快回国。
“不能再让机票一拖再拖了，大不了再加钱。或者找有关系的旅行社，找人包宿，不，包机回去。”
另外，罗夏也好奇隔壁，那个看起来挺专业，演技十足，定位明确的视频团队，直播的节目是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或许，也可以借鉴一些特殊节目经验，弄些吸引眼球的，涨涨粉，参考对方雇佣的专业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