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筹莫展

这日李昂上朝后，柯萱又溜去了旺家铺。
刚进门那小伙计就满脸堆笑地迎上来问道：“公子又来啦，这次想……”
“行了你去忙别的吧，我接待他。”小六儿一把将小伙计搂到一边，领着柯萱进了后面的屋子。
小屋里的摆设和上次来时无二，只不过让柯萱略微意外的是，康叔今天也在。
因为知道她时间紧迫，康叔等她一进来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最近发现的一件事。
康叔派去守在丞相府的人发现，三日前的夜里有人从丞相府后门偷偷出来，觉得诡异，便跟了上去，最后到了一处深巷宅院后那人就没再出来。他们走访调查了这个宅院主人，明面上是一户普通人家，儿子在月满楼做帮厨。其他的还没有眉目。
柯萱想到了李昂看的那封信。代称“白”的写信人在信中絮叨了一大堆生活琐事，不巧，其中有一两件正好是三天前的白天发生的，所以时间上对上了，如果李昂看的信出自白丞相之手。
也就是说，当天夜里李昂就收到了这封信，并且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差，而具体的传信方法，康叔他们耗费两天的时间……连那人在干吗，或者说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如今他们在都城的势力，委实薄弱了些。
“白”……，种种证据都指向白傅，柯萱之前就猜测是他，如今越发肯定了。白傅治下很有一套，挑选任用的人对他很是忠心，如果锁定了丞相府，那写信的人也只能是他。
就是不知道李昂是怎么得到的，当下先不纠结这些，她不想在这上面耗费太多精力，于是直接对康叔说道：“不用再查了，这人是送信的，给的人是史慕安。”
“史慕安？他向来不服白相管教，两人一直不大合拍，直到去年闹掰……”说到这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嗯。暂且不说这两人关系。”她现在更着急另一件事：“我发现咱们情报这方面实在短板。得尽快建立起来。本来还想从头培养孤儿，这样总不会轻易遭到背叛。如今问题就暴露出来了，速度太慢，想靠他们短时间内查出真凶，根本不可能。”柯萱多少有些烦，深深地叹了口气才觉得舒服：“这样吧康叔，你帮我留意挑选几个聪明伶俐，胆大心细的丫鬟家丁，我要重点培养。之前不注重这些，到用人的时候，一个都摸不到。”
康叔赞同地点头，看人不能仅靠年龄，希望大小姐在识人善用这方面能更成熟一些。
柯萱不知他心中所想，继续说道：“另外这几日观察下来，江王远非风流无能的人。江王府看似平淡无奇，但一株庭院小花就能抵寻常人家一处小宅子。晚上布防巡逻的人紧密有序，武功不凡，更不用说咱们几日查不到皮毛的东西，早就摆在人家桌案上了……这样的人表现得越平凡越可怕。本来我还想着尽早脱身，早日从李煦那里入手，但现在，倒有些纠结。我是借李昂的手查下去还是想法子直接进楚王府呢，现在真是发现很多事情都没我想得那么简单，唉~......”
“算了，此事咱也揭过不谈。康叔，你派几个信得过的家仆到楚王府周边的商铺转转，查探一下租售情况，如果有可能，我想租几间店铺，不过估计可能性很小。”
“另外我之前看到，楚王府西侧有处宅院，你派人查一查看招不招守门的侍卫。”
“我们目前先不考虑将手下的人直接安插到楚王府，楚王府太难进不说，这些天天内斗互相陷害的皇室子孙，对细作最是敏感，万一被抓到，倒霉的不仅是一个人，还会连累整个将军府。”
康叔连连点头应是，等柯萱说完后，才略有不忍地开口道：“这楚王李煦根本软硬难克，昨天他来府里，我让柳儿去服侍他，给他倒茶水的时候打翻了茶碗，热水湿了他一截袖子。我见况当即就说要打柳儿三十个板子。寻常丫鬟女子哪里受得住这个，本以为他会劝上几句，我好就驴下将柳儿安插到楚王府里，哪只这旭王爷根本无动于衷。”
柳儿容貌秀丽，是将军府一众丫鬟里最出挑的一个，当初柳儿差点坠入青楼，还是因为美色惹的祸。那城中老鸨开着一家青楼和赌坊，偶然间见过她的容貌，生了歹心，便用计诱惑他爹犯上赌瘾，最后倾家荡产，负债累累，只能将她卖入青楼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