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受教了

陌泽扫视大殿一圈，视线最终回到顾惜年身上，盯着她看了那么一瞬，又淡淡看向叶承欢。
“叶承欢？”
听到被点的自己名字的叶承欢如若白兔受惊，似心有千千结一般轻轻蹙着眉，低眸行礼，模样甚是乖巧怜人。
“是。”
“对这叶惜年所说之事，你可有所解释？”
“回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女无以辩驳。”
语气清淡端正，不晓得的倒还真信了叶承欢是无辜的。
真真是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是臣女当真无法相信，姐姐竟然会为了自保，如此诋毁欢儿。
在姐姐离开这三年里，欢儿日日如同身处牢狱般难过，只期盼着姐姐能回来。
想着若当时替姐姐担了那罪名，姐姐一女子也不会漂泊在外，过那谁人都不知晓的日子。
可是姐姐如今回来，欢儿不知为何……姐姐已不是欢儿认识的姐姐，变化如此之大……
若姐姐当真怨恨欢儿，那臣女……担了这罪也罢，只是，希望姐姐能别责怪怨恨爹娘。”
“这叶惜年当真是无理取闹，叶承欢先前有多为她着想，大家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她呢？不但不知道回报，反而还如此厚颜无耻的栽赃嫁祸给对自己那么好的一个人！”
“可不是吗，要我说，就是叶承欢太过于善良。
拿先前叶惜年爬床那件事来说，叶承欢可极力替她好生挽回名声，谁知这人不感恩戴德，反倒还在她那边落了个不好。”
“就是，更别说叶大小姐还有那要替她担下的心思，真是不知好歹，一片好心喂了狗，她叶惜年自己作的妖，凭什么要别人替她承担？”
“这叶惜年就活该被赶出叶家！这要是我说啊，她没死在外面那可真是老天瞎了眼。
若换作我，饶她叶惜年一条命，她可就得好生跪下谢谢我才是。不但不跪着谢恩，回来还反咬一口，不识好歹的东西！”
“本殿下才知晓，这北陌的言行思想一向如此？”
戏谑的声音伴着酒樽落桌的声音，从一脸鄙夷的沈煜爵那边传来，那人顿时成为视线聚集之处。
我北陌一向如此什么？不堪？还是憨？
“叶惜年一介女子，在外漂泊三年，身无分文，即便是你们在座任何一位皇中贵族，如此情况，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又有何资格指责她？
且不说叶承欢这些年对她是真是假。那三年前的事情，本殿倒也略有耳闻。
本殿虽不在场，可那段时日受邀于宫中，大小倒也入了本殿的耳。叶承欢说过话，无可置疑。
可细细想来，那些话不过是中立保身的味道罢了，再深思几分，明暗几度指示是谁所为，这不用本殿一个异国人替你们说吧？
这在我们南桑眼里的小人行径，你们北陌人看来，便就是待她好？若真如此，那本殿可是受教了。
再者，即便名声狼藉并非他人的你们当真就如此相信，是叶惜年所为？若本殿没记错，叶府大小姐与五殿下身负婚约，不久叶惜年便可嫁过去，她为何要做这等遭人唾骂之事？”
先前叽叽喳喳的人们不说话了，有的似是不服，却又不知若得罪了去，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