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诡异物质（上）

时钟男并非莫凯所杀，如果由莫凯亲自出手击杀的话，他内心的转变或许并不会这么快。
这种观感就好像你看着别人杀鸡，而杀鸡之人不是你一般。
当然，其整体给人的刺激绝对要比观摩杀鸡来得强烈数十倍，毕竟那是人而不是鸡。
但对于莫凯而言，它还不到无法接受的地步。
听着莫凯的话语，可乐笑着拍了拍手道，“放心，我们是专业的。”
专业？
莫凯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产生。
而下一刻，可乐用她的实际行动告诉了莫凯所谓‘专业’。
她直接将时钟男的尸体拖到了床铺之上，而后关闭了所有的门窗，紧接着又打开空调，将温度下调到了最低档位。
“这就是你说的专业水平？”
可乐拍了拍手，“当然啊，现在外面温度虽然不高，但也不低，如果一直放在屋内不处理的话很快就会发臭，到时候这事儿就不好交代了，甚至会给这栋楼的其他用户留下阴影，我将空调打开，这不是延缓尸体发臭的时间嘛。”
“可就这样一直不处理的话，哪怕温度开的再低，过一段时间屋内依旧会传出浓烈的尸臭味道，到时候还是会给这栋楼的其他用户留下阴影啊。”
“白痴。”
可乐又是翻了一个白眼道，“我都跟你说我们是专业的了，专业的人，当然有专业的尸体处理小分队的人出马咯。”
莫凯一愣，尸体处理小分队？这尸体不是红泪和可乐来处理么？
在莫凯好奇的目光之下，红泪开口道，“因为超凡者大部分都没有净化的能力，而要他们处理战斗后的痕迹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甚至会在现场留下一些不该有的痕迹，所以每一个团队的背后，都会有专门的尸体处理小分队，”
“当然，他们处理的不仅仅只有尸体，还有现场的环境等等，必然会将事发地尽可能的恢复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之前的样子，而他们还有一个专业的称谓：清道夫。”
“所以你们要是每次杀了什么人而现场处理不了的事情都交给清道夫来搞定？”莫凯询问道。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不过大部分的超凡者都不喜欢和清道夫交涉。”
“清道夫不是帮忙处理现场么？这不应该是每一位超凡者都愿意接触的存在么？为什么会不喜欢交涉？”
可乐接腔道，“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这请一次清道夫就要从佣金里面抽取五分之一作为他们的酬劳，你说过分不过分？本来干一笔生意就没多少钱赚，有时候要不是有任务颁布，就冲着随便杀一个人要处理的话，这请个清道夫还得要倒贴呢，而且最最关键的是，请了这么多次清道夫，连个打折卡都没有，每次基本上都是全款付清，概不拖欠。”
莫凯的嘴角抽了抽，“还能这样？”
可乐道，“咋滴，你家请个清洁工不用给工资啊？”
莫凯一时间无言以对，冷汗涔涔道，“你说的我简直没有办法反驳了。”
“所以啊，大部分的超凡者交手的话，都是选择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主要打起来没有后顾之忧，毕竟没人想杀个人的话还得要付高额的清扫费。”
莫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我还以为他们选择人少的地方主要是怕被人打扰和被认出来，看来是我想多了。”
“也没有想多，当然，这个占比不大就是了。”
红泪随口说道，“虽然收费贵了点，但人家的售后服务还是相当不错的，要是哪里没有办好，还会给你返工一次了。”
“我总感觉超凡者的限制越来越多了。”
“能不嘛，这飞机都有航空管制呢，何况是超凡者，对了，这次请清道夫的钱从你薪资里面预扣啊……”
“卧槽，为什么是我？人是你们杀的，我可是全程没动过手啊，我就是看看，看看就要全责？”
可乐道，“咋滴，看一看就不是帮凶了？那你阻止我啊，我们是一个团队好不好，再说了，他不死，你可就死了啊，我们这是帮你免除后患，破财消灾听过不，用在你身上再适合不过了，怎么，你还有意见？”
莫凯颓然道，“我可以出一部分，但你们也多少出一点啊。”
可乐瞅了自己一眼道，“别看我，我没钱，我去年刚买的话，这每个月的按揭可都是刚刚够的啊，哪里还有钱乱来，有时候按揭换不上了我都是套现了，你别想在我这里骗一分钱，你问红姐啊，红姐没房贷，而且工资比我高，她肯定愿意替你分摊一部分。”
当莫凯将目光落在红泪身上的时候，红泪极度平静道，“我可没出手啊，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就是看看，看看就要我负责？”
“+，+”
“我们不是一个团队么？”
“我是你上司。”
在确定无法在红泪、可乐这边分摊到一部分的补偿之后，莫凯无可奈何道，“那我问下，这次请清道夫的话需要多少钱？”
可乐一听这话，顿时乐道，“嘿嘿，这你就放心吧，相比起其他大场面的清扫，这种都只是小问题，类似于密室，甚至都没怎么破坏屋里的东西，那就没赔偿金，有的只是人工费而已，大概一千泰勒就够了，便宜吧？”
莫凯的嘴角抽了抽，六千泰勒的工资转眼间就变成了五千泰勒，他咬了咬牙道，“便……便宜。”
“别那样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真不贵，上次就有一个任务虽然完成了，但请清道夫就花了将近上百万泰勒，这么一比的话，你一千泰勒其实根本不算什么，看来一点，有付出才有收获，等以后你接到任务的时候，就算扣掉佣金，你自己还有大量的结余。”
红泪在一旁点了点头道，“除开一些文职类的超凡者，大部分的超凡者都不是靠这些底薪过活，而就算是那些文职类的超凡者，他们也都有各种补贴，比政府方面的一些人员享受的待遇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