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老子不是白费劲了么？

中军大帐。
永乐皇帝刚刚结束一场全武行，身心舒畅的滋溜着茶水，站在沙盘前继续研究着明军对阿鲁台的作战计划。
果然把筋骨都活动开后，连带着脑袋也变得清明，思维变得更敏锐了，阿鲁台，你小子在劫难逃了……
乖孙解决的本雅失里和马儿哈咱，阿鲁台这块草原最硬的骨头就交给我这个当爷爷的来料理吧，战功可不能比自己乖孙少，不然做爷爷的威严如何保住？
以后怎么跟乖孙吹牛皮？
……
对，就是这样，呼伦湖不会是决战场所，这是个幌子，50万大军一展开，阿鲁台骑兵的机动性就会被压缩，阿鲁台不会这么蠢……
主动出击？嗯，也不可能，阿鲁台还得保存实力，不会和老子耗起来，损耗太多他就压不住瓦剌人了，他们是世仇……
嗯，是了，藏，阿鲁台会藏起来，拖到老子粮草不济，然后等老子自己撤军，或者主动偷袭老子的粮道，让老子走人，他继续在草原称王称霸，再继续找个黄金家族的傀儡做大汗……
呸，想得美，等老子把你找出来，一勺烩了，草原就太平了，瓦剌人那点人马都不够老子塞牙缝的，呵呵……呵呵呵……
……
“太孙呢，去哪了？去把太孙找来，朕要教太孙兵法！”朱老四吩咐道。
小鼻涕禀报道：“皇爷，小主子刚去了趟伤兵营，还……”永乐皇帝一听乖孙去了伤兵营心情马就不美了，干脆打断了小鼻涕后边的话。
“谁带太孙去伤兵营的？啊！”永乐皇帝怒声喝问道。
“朕费了多大的劲，才说服了老大，把乖孙带出来的？”
“太孙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的喜欢武事了，你们这帮混账东西就把太孙带去伤兵营？”
“万一太孙恻隐之心一起，好嘛，又不喜欢武事了，又跑去舞文弄墨了，怎么办？老子一片苦心不是又白费劲了么？”
“是谁的主意，杨荣还是金幼孜？说！”
朱棣一发怒小鼻涕就吓得跪倒在地了，看着朱棣情绪激动怒不可遏的样子，也不敢插话，听到问话这才大着胆子回道：
“回皇爷话，是小主子自己溜达过去的，没人领着！”
“自己去的，伤兵有什么好看的，军中又不缺伤药？你仔细说说，太孙去伤兵营见了谁，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朱棣很是诧异，仔细的询问道。
小鼻涕这才把收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朱棣听完后问道：“太孙哪来的这些怪异的想法？伤口也能和衣服一样用针线缝么？医官可都试过了？可有效果？”
“其他的方法医官们正在尝试呢，不过热症确实缓解了，配合汤药使用，效果很好！”
“把普通的酒水放到锅里，盖个盖子蒸完了就能有烈酒了？”朱棣不敢置信的问道。
“是的，伤兵营很多士卒都亲眼所见，医官还尝过呢！”
永乐皇帝思索了片刻道：“你派人去盯好了，一有结果随时来报，这事儿要是真的成了，那得救回多少条人命？这可是大大的功德，绝不能马虎！”
“奴婢已经吩咐过了，一有消息马禀报！”
“赶紧派人去把太孙找来！”
……
“孙儿见过爷爷！”朱瞻基恭敬行礼道。
“快起来吧，爷爷听说你刚才去伤兵营了？”朱棣和颜悦色的问答。
“是啊，孙儿走着走着就走到伤兵营了！里边那些伤兵看着挺可怜的！”
朱棣一听坏了，果然是生了恻隐之心，急忙宽慰道：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能留条命算是好的了……”
“咱们中原人和草原人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好几千年了，阵亡的人数，比现在大明所有活着的人加起来还要多几倍，从最开始的犬戎，到秦汉时期的匈奴，到鲜卑、乌桓，到突厥，到契丹，到女真，到蒙元，我们的祖先们世世代代都在和他们打仗，前仆后继，不避生死，不计荣辱……”
……
“祖先们为了抵挡草原人的掳掠，子孙三代同时战场都是常有的事，变成绝户的人家更是不计其数……”
……
“不是爷爷喜欢打仗，是爷爷知道不打不行，我们不打出来，别人就要打进去，这样的循环几千年都从来没有变过……”
……
朱瞻基一头雾水的听着朱棣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没头没脑的话，这是啥意思？昨晚就和小爷说靖康之耻，吓得觉都没睡好，现在又说这些，老头你到底想做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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