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并不好

又是晴朗的一天，何文杰带着略微疲倦的身子来到公司。走进公司大楼就看到一堆人围上来主动跟他打招呼。这也并不奇怪，像他这样智慧与帅气并存的人走在哪里都是一大堆少女心中的那个白马王子。
何文杰在众人一片“哇”声中乘上私人专用电梯。该电梯设置了指纹认证装置，只有他和陈洋能够进入。不过陈洋很少乘坐专用电梯，何文杰之前问他为什么，他告诉何文杰自己不坐反而跑去和其他员工挤电梯是为了“接地气”。
赵露这两天经常给何文杰送咖啡，今天与前两天一样照例送着，何文杰以尽可能平静的口吻说:“你是陈洋的秘书，送咖啡送给他就行了，不必天天都来送给我。”
赵露不好意思，抿嘴笑笑，两个酒窝凹陷下去，看着动人:“何总，我是觉得您和陈总都是我的上司，所以给您送咖啡是应该的，陈总那边我也有天天送。我是怕您和陈总因为工作太过劳累，我也没什么能够帮忙的地方，就想着送咖啡给您和陈总提提神。如果您不喜欢，我下次不送就好了。”
何文杰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她的语气中有种无形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摧毁何文杰的不耐烦，他摇了摇头:“以后我这边就不用送咖啡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没什么事儿，就先去工作吧。”
赵露点点头转身离开，临走时何文杰让她把咖啡拿出去。
赵露端着咖啡出了办公室走进了厕所，把热腾腾的咖啡倒进了马桶内，按下冲水键，心里有些不甘心:“何文杰，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我又没做错什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
赵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容落落大方，是那种赏心悦目的类型，可是谁又知道她看似无害的外表之下竟然隐藏着这种心思。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何文杰低头看着文件:“进。”
陈洋欢欢喜喜地走到何文杰的办公桌前，把一本资料放在桌子上:“呢，你要的关于夏染的资料。”
何文杰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资料翻阅，陈洋又说:“这个资料是我把她从过去六年的经历大致做了个调查，近期的行程也在里面了。你……还……要我盯着她吗？”
资料上显示，夏染三年前从国外留学回来，一回来就被现在的这家公司给签走了。一上任就是张老板的秘书，工作出色，没有再谈过恋爱，追求者众多，有富贵人家的花花公子，有公司里的男同事，甚至……还有张总！
何文杰握紧了拳头，有些恼怒:“这个张慕言是什么来历？竟然高薪签走了夏染，还追求她，是不是一开始就有这种想法？！”
“你先别激动，我打听到的一些事情在资料里面没写出来给你。这个张慕言据说他爹是清河市的房地产大亨，你也知道临溪市和清河市是临市，有很多商业往来，所以他在临溪市开公司才这么顺利，外界传闻这人花花肠子，虽然女友不像换衣服一样一天一个，但是起码也谈过不下十个。我还打听到，在他谈恋爱期间还追求过夏染，不过被她拒绝了。你说这种男人不是脚踏两只船是什么？”
“可恶！他不配追求她。看来之前是我们低估了这个公司，等我逮着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何文杰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他恨自己这么晚了才知道夏染这几年的生活，他恨自己目前没有办法保护她，他也心痛她被别的人骚扰，众多苦涩交织在心头，让他十分恼火。
陈洋拍拍何文杰肩膀，心情也有些严肃:“她其实不快乐。我的人监察到每天上下班张慕言都会去接送她，不过她每次都避开，那个家伙似乎还想冒犯夏染。昨天他们公司刚好举行年会，张慕言喝酒了不能开车，夏染找的代驾送张慕言回家。到了目的地之后，代驾离开，张慕言和夏染下车，夏染本来想让张慕言自己回去的，毕竟那人也没到烂醉的程度，意识还是比较清醒，可是谁知道一下车夏染就被张慕言紧紧抱住，她挣脱不开。因为距离太远，我的人没有听清张慕言在夏染耳边嘀咕什么，后来说完后夏染就不反抗了，任由张慕言抱着。不过还好虚惊一场，大概相拥了十分钟，张慕言放开了夏染，自己回去了。但是夏染状态就不好了，闷闷不乐的。我估计，夏染一直以来都被张慕言骚扰，但是碍于对方是自己的老板，所以一直忍耐。所以说，追求者多不代表全都是麻烦，那个张慕言才是最大的麻烦。”
何文杰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愤愤走向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和楼下的来往车辆，而后又转身走到黑皮沙发前，一拳打在沙发靠背上:“张慕言是吧，很好，你惹恼我了。我要吞并他的公司。”何文杰怒目直视陈洋的眼睛。
陈洋感觉有成千上万只着了火的箭往他这边射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那个，阿杰，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说实话我当时听到的时候心情也不比你好多少，仇可以慢慢报，下周的项目可不能反悔啊，可是签了合同的。”
何文杰平息了怒火，却也不满:“项目当然不会反悔，这是我和嘉华唯一的联系媒介，也是我和她的联系媒介。你去打听他最近还在做什么项目，那个影视投资的事也一起打听一下，我要了解他的一举一动！还有，像他这种规模的公司想从我们公司挖掉什么也不难，我调查他们的同时，我相信他们也在调查我们，所以从现在开始把公司的网络安全系统升级，把对底下各级员工的业务考核能力提前，给他们两个星期的时间，到时候我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抽查，发现滥竽充数者直接开除。”
“你一下子缩短了两个星期，我怕底下人有意见。”陈洋道出了内心的担忧。
“考核通过者可以有晋升的资格，有这个条件摆出来不怕他们有意见。让他们自己好好准备吧。”何文杰现在就想冲出去找到张慕言把他暴揍一顿，但是他知道目前还不是个好时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了
果不其然，消息一放出去公司瞬间就炸了，人人都神色紧张，行色匆匆。他们怕十四天过后的考核失败，有些部门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做完的，这回只能留下来加班加点了。也就“加薪升职”这种事儿能够作为鸡血让他们保持十二分的精神状态。
“下午下班后有时间吗？出来聊聊过几天的地皮收购计划。”夏染发了微信过来，她邀请何文杰出去。
不能不说何文杰拿起手机看到信息的时候内心是激动的，他想了想回复着:“可以，时间地点你定”
夏染回复了他:“这次到你来定。”
“那好吧，你几点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