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询问（支持女频！跪求全赏！）

“姜念姑娘，万万不可！”离弶也已知晓姜瑶和尉迟墨兰的约定，再三掂量，不能让她冒险。
“离弶哥哥无需多说，我承诺在先，不可违背。”姜瑶微微颔首，感谢离弶体谅，见他又要说什么，打断道，“天色也不早，各位也都很劳累，都散了吧！离弶哥哥，事情未查明之前，别再离开，莫要姜念难做。”说完，姜瑶转身离开了房间，姬云随后追了出去。
“王殿在这作甚？”见他追出来，姜瑶不免好奇。
“啊……本王……你我回客栈顺路，不如……”
“王殿不是要去安抚长沙王妃吗？姜瑶提醒殿下，点到即可，莫要坏了规矩。”姜瑶拒绝了他陪同，姬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姑娘此言何意？”
姬云也随程昱一同这样称呼，尽管姜瑶有些不悦，但就着他是武陵王，也没避讳什么。
“无需多想，告辞。”姜瑶确实没别的意思，她微微颔首，径直朝大门走去。
姬云皱着眉头，待程昱出屋便将他拽到一边，询问姜瑶是何意。
“姜姑娘真这么说？”程昱不自觉笑了笑，把白日告诉姜瑶他为了哄尉迟墨兰的话说与姬云听。
“这么说，这丫头……”姬云以为姜瑶吃醋了才会拒绝他的陪同，顿时心情大好。
“可是王殿……姜姑娘毕竟和神乐公子……”程昱忽然想到这一点，有些不安。
“不说出来你会死啊……”姬云敲打一下他的脑袋，哼了一声着朝大门走去。
“哎……剪不断，理还乱……”程昱听后更加糊涂了，可见姬云这么高兴，也就懒得琢磨了。
姬云自然不是为了安慰尉迟墨兰离开，自从遇刺后，程昱便派驻守在巴蜀的影卫军暗中保护，这次，姬云便召集他们，命他们尽快查出城卫府灭门的真相。负责此项任务的是鬼眼巴蜀分支的长使——连瀛，姬云让他想办法联络西荒节度使章天逸，或许对调查有所帮助。
“三天，必须给本王一个结果，否则提头来见！”这便是姬云对他们的要求。
待影卫军和连长使离开后，姬云摊开了已经攥成团的布绢，这是连瀛早晨飞鸽传给他的，面写着“巫礼与不明杀手交手，力尽晕厥，我等暗处救其性命。”
姬云其实不信任巫礼，觉得他如此热心必有目的，于是命影卫军暗中监视，没想到反而证明了他与灭门一事无关。巫礼晕厥后，影卫军暗中击破不明杀手，却没有叫醒他。报告姬云后，姬云立刻召集他们，告知不必叫醒，让他自醒即可。
既然矛头都指向了离弶，那不如将计就计，麻痹敌人。
那为何为期三日，仅仅是不想看着姜瑶获罪？姬云自己都搞不清楚。
随后姬云并未回到城卫府，他来到昨日有异样的茶楼，走二楼，俯瞰街道。满月泉还在定时喷射，只是城内人流徘徊于城卫府不愿散去，竟看不到饮水庆祝的热闹景象。
“城外黄沙城内春，
匆匆商旅染风尘，
游说蜀地风光好，
杨柳清泉满边城。”
姬云感慨，作诗一首，尧周江山秀丽辽阔，文人墨客寄予山水，兵家将领守土保疆，百姓安居，贵族享乐，此乃幸事。然近日属国蠢蠢欲动，唯西荒险之，令他不尽心寒。
巴蜀是他的地盘，怎可叫有心之人放肆！心想着，姬云跃下楼台，转身离去。
一逛已是傍晚，估摸影卫军今日给不了答复了，他选择回到城卫府，也正好来了出“英雄救美”。
客栈里，姜瑶正洗去身血污，想到城卫府发生的事，
“我尧周的司马大将军不明不白被奸人所害，这口气断不能咽！”姜瑶说的义愤填膺，拍打浴盆，没曾想浴盆顺势断成数截，被溅起的水花浇的狼狈不堪。
“奇怪，我身体尚未复原，可这力气似乎变大了？我也没用力啊？”姜瑶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明所以。
……
“风雪飘兮，昆仑葬，
求长生兮，堕修罗。
双目盼兮，欲相随，
瑶池美兮，以血祭……”
在姜瑶的梦里，这首词阙来回吟唱，声音凄凉，令人颤抖。和之前梦魇中听到的歌谣不同，这更像祭文。
阳光射入房间，姜瑶懒懒地睁开双眼。被词阙折腾一宿，她显然没睡好，然而这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还有两日，她必须要查明城卫府灭门的真相。
鸣蛇教玄衣、香昙粉末、火蚕，这些究竟有何联系？那夜袭击离弶的是否就是鸣蛇教？他们故意留下离弶性命，只为嫁祸？
“香昙……香昙……九黎炼蛊定会寻找奇花异草，说不定也会寻找香昙……只是……”梳洗过后，她决定去离弶那问问。
“嗯……九黎的确有香昙粉，十分珍贵，未得土司手诏，就算十巫也不得领取，鸣蛇教怎么会有？”听完姜瑶的描述，离弶沉思些许，说道。
“除了土司，还有谁能接触到香昙粉？”姜瑶不死心，追问道。
离弶摇摇头，说道：“我九黎所有奇珍异宝都封存在归墟海眼中，由鲛人族世代看守。别说鸣蛇教，就是天神都无法轻易盗取。”
“这倒奇了，西海在九黎西境，归墟更是出了九黎属地，那鲛人怎会听土司调遣？”这还真是闻所未闻，姜瑶不免兴趣大起。
“念卿姑娘有所不知，鲛人族虽生活在海里，但他们生育需在陆完成。每十载，鲛人就会岸生育后代，一载后，带着刚出生的小儿返回大海。鲛人生性好武，嗜血凶残，在海里自然没有敌人。陆则不同，他们会因失水变得虚弱，尤其是怀胎的女鲛。可是除了怀胎的鲛人自身生油脂，其余鲛人离开大海三月就会暴晒而亡。以前只有女鲛独自待在岸，不免被贪心之徒盯残杀盗取鲛珠。”离弶说到此处，不免惋惜。
“鲛珠世间罕有，价值连城，只能是鲛人死亡前最后一刻留下的眼泪所化，差之毫厘，化为乌有，这些贪心之人实则该诛！”姜瑶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世间的鲛珠竟是这样来的，一想到自己也有一对，不免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