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功法

云台剑派原掌门的书房内，谢过众人的裴太守单独约见了姜华。进门后，姜华发现裴太守正在写着字，裴太守名世俨，今年四十有三，二榜武进士出身，出生于河东裴氏，此次擢升靖海招讨使，应该能收到更多的家族资源助力，此界武道昌盛，文道式微，朝廷以文武取士，却以武为贵，以文为轻。
“贤侄你来啦，”裴世俨抬起头，笑着朝姜华招了招手，“这边坐。”用手指指了指身边的座位。
既是称呼贤侄，找自己来当是没有什么坏事，“谢过世叔，”姜华作揖谢道，便坐到了座位上，“不知世叔唤小侄前来所为何事。”
裴世俨将字写完，收笔，微笑说到：“贤侄既已成就武道先天，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小侄刚刚晋升先天，尚未来得及与师长商量，不知道世叔有何指教？”姜华对未来还没来得及思考，也没机会听取师父的建议，不好回答，只好把问题又推了回去。
裴世俨哈哈笑了两声，这个小狐狸！“选好未来的路很重要，贤侄达成先天不久，柳兄也不在身旁，愚叔便与贤侄讲解一番。晋入先天之后，武者的真气便会有质的提升，武者体质、或是功法属性等原因使真气蕴含属性，体质与功法吻合自是事半功倍，若是体质与功法冲突，轻则修为停滞不前、走火入魔，重则身死道消；例如贤侄身体属火，修不得本门水属性功法，转修了一门火属性功法，算是体质与功法契合，只是这门功法并不高明，贤侄能在16岁晋级先天，当真为天之骄子。”说着又朝姜华笑了笑，仿佛看穿了姜华体内的秘密。
“世叔谬赞了，小侄惭愧不已。”姜华心中也颇有些惊讶，这裴世俨的眼力倒是不赖。
裴太守继续说道：“贤侄当务之急，便是需要转修一门高明的火属性功法，否则宗师无望。愚叔今天约你来，便是来给你讲讲如何获得这火属性功法。”
姜华听说裴太守这般说，立马坐直了上半身，作认真倾听状。
“一是与本地张家结亲，成为张泰安女婿，或有机会获得他家家传火云剑法，这套剑法直通宗师之境，可修至宗师后期，听闻柳兄已为你与张家订亲，估计便是想让你转修火云剑法，只是张家这套剑法一向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就算张泰安传你功法，只怕家族内也会多有掣肘；二是如愚叔一般，愚叔出身家族旁支，并未获得家族顶级传承功法，而是参加朝廷武举，夺得解元而获赠功法。朝廷取士，获武童生、武秀才、武举人、武进士皆可获得对应的功法；三是获得靖安司青睐，通过其考核，加入其中，也可获得靖安司内部功法。然而靖安司为天子亲军，一入靖安司，终身不得退出，且在不能再涉政务。”
“多谢世叔教诲。”想来裴世俨约见姜华，是动了为朝廷招揽人才的心思，如此为朝廷社稷着想之人，姜华也是多有敬佩。
裴世俨又于姜华说，“海州靖安司百户所的奏报中，也提到了16岁的先天高手姜华，这条消息引起了靖安司高层的重视，意欲吸收你进入靖安司总部加以培养，同时还派出了一名武道宗师高手前来押运银两进京，顺便对你进行考核，预计两天后能够到达海州。未来的路怎么走，还得靠你自己的选择。今日我们便将返回海州城了，你也回去准备收拾一下吧。”
“是，姜华铭记在心。”姜华明知裴世俨想让自己走科举的路子，心里也是感激他的一番指点。
临走时，裴世俨将刚写完的字送给了姜华，“无欲则刚”，这是什么意思？姜华回来的路上一副黑人问号脸？就这么看好我考上武进士，就这么盼着我进入官场，就这么盼着我“无欲则刚”？
云台岛上原来也有着云台剑派，只是被倭寇灭了门，只剩下恰好外出的小猫三两只。云台剑派的大小姐赵茹芸在门派出事时，刚好在海州城内游玩，躲过了一劫，这时却是出现在了大师兄陆世豪的房间内。
“按照我们两派的协议，帮助你们云台剑派夺回云台岛，从此云台剑派便归顺于我水帘剑派，而你们也将奉上云台剑经，现在便是你们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大师兄陆世豪大马金刀坐在主位，向着赵茹芸说道。
“既是与陆兄说好，便没有反悔的道理，”赵茹芸看着往日亦曾仰慕的男子，在门派利益面前，让她感到了些许陌生，“只是云台剑经藏于岛上一处秘洞内，需要先天高手方能开启，还请陆兄与我一同前往取回。”
“自无不可！”陆世豪点头应道，云台剑经也是一门直指宗师的火属性功法，相传为云台老祖关观晚霞有感，顿悟而创。自己与师弟这些年，凭着自己的苦修和师父的指点晋入了先天，他也深信自己与师弟的天赋，可是若无火属性的高级功法，没有前人的经验，仅凭自己很难成为武道宗师。
今日的天气有些阴沉，不少海中的鱼儿跃出洋面换气。快船中存粮不多，早已吃完，小泉家的十余位武士各施手段，捉了不少鱼，不一会儿，处理好的生鱼片便放在一块撕下的武士服布料上，端到了小泉家嫡脉的祖孙三人面前......
“叔祖，父亲。这群海兽对金银异常明感，它们传来消息说，已有很多金银被装上了海船，它们隔着船板都能嗅到金银的味道，我想他们应该快要返航了。”小泉又浦一边吃着鱼片一边说道。
“看来我们应该进入战前备战阶段了，”小泉介和向着端来生鱼片的武士吩咐道，“吃完了通知大家休息一个时辰，准备战斗！”
“哈依！”那武士躬身应是，便转身通知船上的各人去了。
“叔父恢复的怎么样？可以上阵吗？”小泉介和转向了小岛康成，低声问道。
小岛康成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仅剩个花架子，除了唬人，只怕不比先天高手高强多少。”
小泉介和听到这个答案，虽然早有准备，也是失望不已，“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若是失败了，便是天要亡我小泉家族了，接下来的战斗又浦你就不要跟着了，以你能与海**流的能力，估计就是在大海上也可以生存，若事不可为，你就退走吧，为我小泉家保留一份希望。”
说到这里三人皆是唏嘘不已，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追悔莫及。自逃亡以来，在远海打劫商船可谓逍遥自在，为了掩饰住身份，凡是被打劫的商船，皆无活口。一路上不知不觉就抢到了神州近海，并在云台岛上落了脚，云台剑派掌门的临死一击却是让小岛康成受了伤。后来有次点子扎手，让人家给跑了，这伙倭寇彻底暴露在了大乾朝廷面前，手中有着金银也没法花出去，近千人断粮后居然还做出了屠村抢粮的暴行。终是引来了海州的围剿，被来了一个大锅烩，小泉康成伤重未愈，只能带着家主远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