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聚集

张雨鸿跟李军走出医馆，李军好奇的问道：“大人，你刚刚跟大夫说什么了？你怎么还给他鞠躬呢？”
张雨鸿摆了摆手，说道：“是关于李老爷的。不过，我现在才知道李家的关系挺乱的”
李军兴奋的问道：“大人，可有办法对付李老爷？”
张雨鸿摇了摇头，回答道：“完全没有，等土匪的事情结束后，我可能会死在李老爷的手里。”
李军立马说道：“大人，李老爷再厉害，也不能杀朝廷官员吧！”
张雨鸿哭丧着脸，说道：“难说。我现在都没搞明白上任县令的死因，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
李军安慰道：“大人，你就别吓自己了。上任县令可能就是土匪杀的。”
张雨鸿长舒一口气，说道：“也是，我或许把问题想复杂了。”
两人很快回到了孩子的家里，女人一直都在门口等候，看见张雨鸿跟李军带着孩子回来，焦急的问道：“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张雨鸿将药递给了女人，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温病，你快去煎药吧！每日喝一副药，很快就能痊愈了。”
女人接过药，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多谢恩公。”然后，抱着孩子跑进屋去了。
李军示意张雨鸿离开，然后问道：“大人，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不会只是闲聊吧！”
张雨鸿回答道：“其实，我原本打算，现在去找李老爷借粮的，然后去剿匪。但是，我知道李老爷肯定不会轻易借给我，毕竟，李老爷是出了名的奸商，肯定是要捞好处的。可我又不想让他捞好处，所以想找你借点人。”
李军挠着头，问道：“大人，你就直接说让我干啥吧！你说这么多，我也听不懂。”
张雨鸿无奈的说道：“你聚集一些人在李府门口，装成想冲进李府的假象。而我让捕快拦住你们，你们就在外面僵持住，我进去跟李老爷谈判。到时，谈成的粮食分你一部分。”
李军高兴的说道：“大人，这样的好事，你以后要多照顾一下我。我马上就去召集人。”说完，立马就跑了。
张雨鸿大喊：“我还没说完啊！”
李军一边跑，一边大喊道：“大人，我全明白了，你先去李府，我一会就过去了。”
张雨鸿满意的点了点头，李军的悟性还是很高的。
张雨鸿慢慢的向李府走去，在路上被人拌了一下。
张雨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老乞丐。他正躺在地上睡觉。
老乞丐被惊醒了，大骂道：“谁啊？扰人清梦。”
张雨鸿忙说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乞丐打量了一下张雨鸿，说道：“我看你非富即贵，既然能被我绊倒，也是缘分，不如赏几个铜板吧！”
张雨鸿从身上取出一两银子扔到碗中，说道：“既然有缘，我就多赏一些钱给你吧！”
老乞丐行讨了一辈子，第一次有人这么豁达，给了一两银子，现在正好不困，就想找张雨鸿聊聊天。
老乞丐问道：“小哥，我看你眉头紧锁，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跟我说说，我或许能帮你解惑。”
张雨鸿看了看天，觉得时辰还早。就蹲了下来，问道：“我确实有烦心事。不过，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在风县乞讨了多少年？”
老乞丐坐了起来，说道：“我从懂事起，就一直是以乞讨为生。我见过很多人，从富贵到贫穷，也有很多人每天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还有人为了利益坑害亲朋好友，说不尽。最终，我明白了老天爷让我当乞丐也是为了我好。每日只需要为了三餐而烦恼。小哥，你的烦心事是什么？”
张雨鸿觉得老乞丐的话很有道理，便问道：“我不想当官，但命运似乎非让我走这条路，反抗不了。我该怎么办？”
老乞丐叹了一口气，回答道：“我听过很多的故事，发现一个共同点，就是无论你如何反抗命运的安排，最后发现，这其实是最适合你的道路。”
张雨鸿不明白老乞丐的意思，或许是自己太年轻了，没有他那样的阅历。
张雨鸿也不想再扯这些虚无缥缈的问题，便问道：“老乞丐，你知不知道一个叫胡河的村庄。”
乞丐想了想，说道：“知道，这个村庄离县城不是很远，也就十几里路。”
张雨鸿继续问道：“这个村庄现在还在吗？”
乞丐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村庄几年前，就已经荒废了。听说城外最早的一批土匪，就是来自这个村庄。
张雨鸿只是听李老爷提了一句胡河这个村庄，那里荒废多年，要怎么样才能查明这里发生了什么？李老爷故意告诉张雨鸿这个地名，肯定是知道一些秘密。
张雨鸿又拿出一两银子扔到乞丐的碗中，问道：“你怎么知道胡河这个村庄的？”
老乞丐拿起银子就放到嘴里咬，然后才回答：“我认识一个乞丐，他就是来自于胡河。”
张雨鸿继续问道：“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他？我必有重谢。”
老乞丐连忙点头，说道：“我到哪去找你呢？”
张雨鸿回答道：“就去县衙找我吧！你只要跟衙役说胡河两个字就行了。”
老乞丐连忙说记住了。
张雨鸿准备要走，老乞丐拉住了他，说道：“小哥，你给我这么多银子，难道就只问一个问题吗？”
张雨鸿又蹲了下来，问道：“前几天，城中要发生叛乱，你知道原因吗？”
老乞丐笑着说道：“你算问对人了。其实吧，城中百姓跟商人一直是对立的关系，原因也很简单，商人剥削百姓，百姓维护自己的利益，两边就这样闹了几十年，而官府就是两边的和事佬。这次，上任县令黄大人刚死，没人做和事佬了，两边就只能打起来了。”
张雨鸿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李家的人不把县令当回事。原来黄大人每次卑微的求李家施舍，李家最后觉得自己才是风县的主人。张雨鸿觉得自己一定要压低李家的地位，免得让人觉得县令会受一个商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