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西奥再谈

现在的西奥，精神状态并不算好，林得还记得，不久前见他的时候，还是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现在，虽然外表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已经给林得一种眼前这人已经提前衰老的错觉。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放弃一切，从此选择随波逐流的不作为感。
弥赛自顾自坐下后，两人相对无言，沉默的氛围持续了好长一阵。
最终，西奥在这无言的较量中败下阵来，他先开口询问。
“我从收到拜帖就在想，你们领主到底想要什么？”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停下了话头，将目光转向弥赛。
弥赛此行的目的，就是争取西奥的站队，现在西奥的直白，反倒是让他准备好的说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讲起。
“我们领主……”既然西奥选择了直白，那弥赛也直接了当，当即就把计划中需要他做的事情和盘托出。
一边听林得的要求，西奥的表情也在一点点地变得僵硬。
一切交代完毕后，他已经一副愁绪满面的模样。
“这，不大好吧。”西奥思虑良久，缓缓开口说出自己的看法。
“有什么不好？”弥赛毫不在乎。
说实话，这次过来的角色是他就已经说明，不管西奥的态度如何，他只能成为林得的喉舌。
只要他敢拒绝，使团明面上就会友善地离开，然后拥有隐身能力的弥赛就会潜入进来把他控制住，借他的名义向外发声，反正需要的只是大义，自己动手比与外人合作更加靠谱。
“如果泰塔希亚那边腾出手来......”
西奥一听林得的意思就差不多明白了后者的想法，让他公开指正谁是叛逆，无非就是为了培植威信，铲除异己，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
“那么，你觉得泰塔希亚短时间内能腾出手来吗？”弥赛把全身都压在了松软的椅背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轻松地问道。
就算北方人被干净利落的解决了，来自更北方的威胁又要兵临城下了，在内战中被清算的北方集团肯定挡不住来自前时代的灭世军队，到时候顶上去的，还得是王室与泰塔希亚的力量。
听到这个问题，西奥有些沉默，他并不知道柱的事情，但他可以从北方人的行为上进行推断——
既然敢于在王室拥有明面上的绝对优势的情况下，那么北方人肯定有自己的底牌，而且还是足以让他们无视铁骑的威胁的底牌。
“短时间内，肯定腾不出手。”很快，西奥就得出了这个结论，所以说——在他看来，林得的想法具有可行性，但问题是——
他不知道林得怎样才能拿出与秘药相对应的底牌。
在他看来，林得的行为无异于是想裂土自立，趁着内战的时机割据为王。
“可不管最后谁胜利，他们迟早都能腾出手来。”
没有秘药的势力，根本没有割据的本钱，这一点，每个拥兵的贵族都一清二楚。
“这个问题倒不用担心，等他们腾出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拥有足以与之对抗的力量了。”弥赛笑道。
“什么力量？”西奥追问。
见西奥并没有相信的意思，弥赛也不会详细解释，很多事情，不相信永远不会相信，得把事实摆在面前才能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