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遗憾

三十年前，江湖凭空出现了一个氏族，百里氏。
百里问天，一个令人闻风散胆的名字，出生也是一样的惊天动地。
“啊，额……”
屋子里传来女人生孩子痛苦的声音。
“老天可要保佑啊，百里家就这一根独苗。”
“这都进去那么久了，急死我了。”
“都说女人生孩子等于一只脚踏进棺材里，这都……”
“闭嘴。”
一声苍老有劲的声音绝了这唉声叹气的气氛，气氛安静得只听见女人痛苦的叫喊声，未曾听到一点孩子啼哭的声音。
“啊兰，坚持住！”
百里斗天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啊。”
伴随着女人奋力的一声嘶喊，婴儿大声啼哭的声音几乎与震耳的雷声同时响起。
大伙开心的冲进屋里，百里斗天坐在名叫兰月的女人旁边，看着她苍白的脸，不禁落下泪来，紧紧抱住怀里的人，没有一句关心担心的话，但此刻彼此心明，没有什么比行动来得更有价值。
“看，这孩子真可爱，这手……”
百里斗天的父亲抱着婴儿，刚刚还一副暗黑的脸在看到婴儿那一刻脸上扬起了弧度，可是婴儿的手却让他沉默了。
只见婴儿左手紧握拳头，右手无名指笔直有力的直指天空，嘴里喃喃自语，听不懂是在说什么。
“噗。”
床上的人吐了一地的血，百里斗天吓得赶快扶她躺平，不知怎么是好。
百里斗天的父亲才反应过来，可惜已经晚了，就那短短几秒内，床上的人已无了声息，紧闭的双眼冒出血流，本已苍白如纸的脸在此刻竟如此像鬼魅。百里斗天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床上那个人已经没了呼吸，明明怀里还温存着那个人的气息和温度，这一刻，是怎么了？
他紧紧抱着兰月，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微微张开的腿涌出粘稠的血液，直到整个人像具干尸才肯罢休。
看着那血床，他抱着婴儿踉跄了几步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像是感受到了亲人的离去，婴儿哭得稀里哗啦，紧握拳头的左手竟渗出了血，原本白嫩嫩的脸瞬间通红一片。
在丧礼上，所有人白衣裹身，低头像是看着地面，压抑的哭声，听着极为不舒服，孩子没有哭，却笑的让人害怕，气氛更加诡异，百里斗天看着怀里的婴儿，一滴泪滑落滴在婴儿的脸上。
从这个婴儿出生的那一天开始，雨并没有停过，直到今天出丧，像是哭够了抹抹那还要滴落下来的乌云。
没有阳光，没有生气，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阴沉压抑，突然，路边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当笑声与哭声冲突时，大家都对百里斗天怀里的婴儿有了一丝反感。
那个横空出现在路边的婴儿最终被他们领养走。
这一年，他们都五岁了，相处融洽，可惜的是，自卑一种让人发狂的病。
那个被收养的婴儿由百里家里的一位管家养着，毕竟就这么一个孙子。
“龟孙子，哈哈。”
“呦呦呦，不爽来打一架啊。”
“滚开啊。”
地上的人缩成一团，连抬头也不敢。
“问天在此，谁敢放肆，不怕死的就来试试。”
嘹亮自信的声音与地上的人形成明显的对比。
出生便指天豪叫，三岁时便会写字，四岁身怀武功，到处打抱不平，街头混混见了也得跑，这么一个千年不见的神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小孙，没事吧！”
看着被吓跑的小混混，百里问天扶起地上的人，却见那人一脸怨恨的看着自己，推了自己一把便跑开了。
“怎么了嘛？”
问天挠挠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
“小孙，怎么了？干嘛不理我？”
百里问天吹着口哨路过后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拜托你别叫我小孙，好吗？不觉得这个姓很恶心吗？他们都说我下贱，骂我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