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话 海精灵

店里面雾气缭绕，有朦朦胧胧的灯光，吵杂的声音淹没了吟游诗人的弹唱。这种混乱气氛很容易感染人，让人忘乎所以。
屋里有一张张圆桌，男男女女们围坐在那里聊天喝酒。
汤戈他们人数众多，进来之后引来了一阵瞩目。这里经常会有一整个海贼团前来买夜的，倒也没有太引人注意。
很快就有各色女人围拢来，供水手们挑选，几句话就把一个个水手勾搭走了。
既然来到了这里，汤戈也就任由他们去了，并吩咐老鸨把账算在他头。
老鸨咯咯笑道：“我一眼就看出你很‘挑食’，这帮女人你是看不的，你跟我楼，面还有更漂亮的女人，包你满意。”
汤戈露出会心的笑容，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意味。
老鸨看得心醉神迷，竟然看了汤戈，在楼的时候，她试探性地问道：“你看我怎么样？要是你同意的话，我可以倒搭你钱的，一晚10枚银币。”
“免谈……”汤戈想都没想就回绝道，他不想给人生留下这种阴影。
老鸨显得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就拾起了心情，把汤戈带到了二楼的一个门前，这里的装修很精致，连房门都雕刻着美丽的花纹。老鸨推开门。
汤戈往里面一看，里面有一张华丽的大床，面坐着五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她们刚才正在打扑克，显得很开心。
一看有了客人，女人们停下了手，巧笑嫣然地望了过来。以她们的姿色，根本不需要去刻意勾搭人，只需要在那静静等着挑选。
汤戈扫视一圈，这些女人各有特色，有眼睛大的，有嘴唇厚的，有皮肤白的，也有身材好的。可是他看了几眼，没有发现能打动他的女人。
“再带我去转转吧。”汤戈冲屋里的女人们摆手再见，转身走了。
老鸨随后跟，意味颇深地笑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挑剔。”
屋里的女人们知道客人没看中自己，倒也没有太失望，就是抱怨了一下帅小伙难侍候，接着继续打扑克。
“你这还有更漂亮的女人么？”汤戈问道，要是没有的话，他这次就要败兴而归了。他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当然有了，在三楼呢。面不仅有人族的漂亮姑娘，还有其他种族的姑娘。”老鸨暧昧地摩擦着汤戈的身体，撩拨客人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听到有其他种族的，汤戈的兴致又被调动起来了。
两人到了三楼，这里的布局跟楼下一样，但是屋里的摆设更加精致典雅。这里的女人分别安排在一个个单间里，比二楼的女人待遇更高一点。
老鸨打开了第一扇门，里面是个有着褐色头发的漂亮女人，不过看去年龄很小，略显惶恐地看着汤戈。
汤戈向来不食嫩雏的，便摆了摆手。
老鸨连着打开了第二扇门，里面是个只有半人高的女人，身材宽厚敦实，有着一头浓密的长头发，扎着一根根麻花辫。原来是个矮人族女人。
他冲着屋里的矮人妹子讪讪笑了两下，关了门。
“这个肯定能让你满意，她可是个海精灵呢。”老鸨并不气馁，打开了第三扇门。
汤戈向里面望了进去，看到了一个高挑并且凹凸有致的背影，那一头海浪般的蓝发倾泻下来，在月光的装点下显得美轮美奂。
她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思绪并不在屋内，开门声完全吸引不了她。
“温蒂，客人来了，快转过来。”老鸨温怒地说，话里已经带了一丝威胁意味。
汤戈一摆手，打断道：“你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背影，心里痒痒的，不必看正面，光是这个背影就已经敲开了他的心扉。
只不过，他的心扉里装的不是什么高尚品质就是了。
老鸨心领神会地悄然退去，又一笔买卖做成了。
汤戈关门，一步步接近海精灵，贴了她的后背，用手揽住了纤细的腰肢，随后轻佻捏着海精灵的下巴，将她的脸扭向自己。
她是标准的海精灵族，这是一个被古精灵族驱逐海的可悲族群。
“你叫温蒂是吧？”汤戈轻吻了一下对方。
温蒂并不说话，她淡漠地看着汤戈，将其视若无物，她绝不会去讨客人的欢心，每一个夜晚对她来说都是灾难。
汤戈倒是无所谓，他问道：“这里有浴室么？”
“你等会儿。”温蒂点点头，出去吩咐仆人为浴池放了热水，这个房间里能够满足客人想要洗鸳鸯浴的需求。
仆人在浴室的池子里注满了水，屋内飘出一股朦胧的热气，他们向汤戈征询需要放牛奶还是葡萄酒，前者能润肤，后者能杀菌，是这个时代洗浴的流行方式。
汤戈选择了牛奶浴，之后领着温蒂进了浴池。温蒂只是淡漠，却不会抗拒，她已经被老鸨调教出来了。
“帮我吧。”汤戈面向热气腾腾的浴盆，张开了手臂，他打算好好享受一把鱼，而且还是跟海精灵族的女人，心里感觉到莫名地刺激。
温蒂乖乖照做，把汤戈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
汤戈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右肩的恶龙纹身狰狞无比，张着獠牙。在他的后背，有几道或浅或深的伤疤，无一例外，全是利器照成的伤口。
“你是海盗船长么？”温蒂淡淡问道，声音就像琴键弹奏出来的。
一般只有海盗团长才会有纹身，这是古老的传统了。
纹身被视为邪恶的象征，是对善良的挑衅。海盗船长纹身之后，会将众人犯下的罪孽承担在自己身，这样一来，海盗船的小喽啰们作恶就不会有负担了，因为罪孽都在船长肩膀扛着呢。
海盗船长就是一群愿意背负罪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