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雷聿修和常小满两人一路上谁也没有理谁。
两个人沉默地回府，沉默地回到梧桐苑，常小满低着头向翠荫园走去。
“常小满。”雷聿修在背后叫住她。
“嗯？”常小满挑挑眼皮。
雷聿修：“你为什么一路不理我？”
常小满：“说得好像你理我了似的。”
雷聿修：“你跟顾云深……”
常小满：“我跟顾云深什么都没什么。”
雷聿修：“你看顾云深的眼神和看别人的不一样。”
常小满：“哪有？哪里不一样。”
雷聿修走到她面前，盯着常小满的双眼道：“你看他的时候总是在出神，他到底什么地方这么吸引你。”
常小满伸手拍了拍雷聿修的脑门：“别胡思乱想，我才没有。不过，我今天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大公主顾子凌说陛下有意将云溪公主指婚于你。”
“……”雷聿修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到这件事，一时没有想好如何回应。
常小满看着他沉默不语便说道：“看来你是知道这件事的。”
雷聿修：“只是偶然听云铮提起，但现在陛下还没有下旨。”
常小满：“风言风语，必有出处，什么事都不会空穴来风。”
雷聿修：“小满，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不会答应的。”
常小满深吸了一口气：“你无法抗旨不是吗？”
雷聿修：“我已经想好拒绝的说辞，你放心，我是不会迎娶你之外的任何人的。”
常小满摇摇头：“不，我想让你答应。”
雷聿修诧异道：“什么？你什么意思？”
常小满拉起雷聿修走进翠荫园，在园中的回廊里坐下。
“我在回来的马车上想了一路。觉得如果你能迎娶云溪公主，百利而无一害。”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就百利而无一害？”雷聿修俨然有些生气。
常小满没办法说出原因。
如果按照原著所描述的那样，云溪最终会被顾云深送往北戎，嫁给一个可以做自己爷爷年纪的北戎部落可汗。这样的命运不是常小满希望看到的。
“常小满，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看着沉默不语的常小满，雷聿修问道。
常小满：“啊？”
“但凡你有一点点喜欢我，都不会提议让我去娶别的女子。”雷聿修从廊边跳下，背对着夕阳看向常小满。
常小满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只好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雷聿修，你还只是个小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常小满轻叹道。
“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小孩子？”
“你才刚过了十岁，”常小满尴尬地笑笑，“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十岁的男孩子产生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雷聿修站在夕阳里，手握成拳，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常小满，这才是你的心里话。”
“我的心里话是真的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成人。”
“你根本没有想过会做我的娘子对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