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出手

怀特喝了口酒：“城防军那些贵族老爷都不管的吗？你这里每年可是交了不少钱的。”
“不知道温顿家族最近出了什么事，突然从黑流城抽走了不少私军，现在城中空虚，守卫力量还不到平时的十分之一，能维持住局势已经很不错了。”沃德解释道。
听到这话，怀特想起了先前荒野上遭遇的秃鹫。在平日里，黑石城周边都有私军巡逻，那些秃鹫可不敢如此嚣张。
看来如沃德所说，黑石城眼下正逐渐陷入混乱状态。
混乱时间长了，必定会影响黑石城发展。要知道，这黑石城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温顿家族的根基所在。
他好奇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能让那帮贵族老爷连黑石城都不要了。”
“听说是出了个使徒，在荒原上四处游走，似乎是在寻找什么。”沃德压低了声音。
使徒整个世界的阴影，更是死亡和灾祸的代名词。
这个名词来自久远岁月前的时代，久远到怀特都感到有些陌生。他一脸难以置信，许久才挤出两个字：“使徒？”
听到这段对话，正埋头大吃的安伦忽然一怔，当场僵住。
他联想到了自己狙杀使徒芙蕾雅的经过。
那日对方在他身上留下神秘印记，以至于往后一段时间里，他总是有一种被窥探的感觉。
值得庆幸的是，上一次祭祀时，他选择了黑暗潜伏这个神恩，屏蔽了这种窥探。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照此推论，荒原上的这个使徒，多半就是在找他。
想到这里，安伦出了一身冷汗，酒意也消去大半。好在沃德两人都已喝得醉了，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沃德又继续道：“听说银河之心都派了人来。”
银河之心，安伦曾经听老头提起过这个地方，据说是这个世界的核心。
银河这个词，他觉得也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那是什么。在第一次献祭过后，前世记忆逐渐淡去，变得如梦幻般不真实。过往的回忆，一部分变得更加清晰，另一部分则模糊得像是尘封多年的油画，色彩都已转为暗淡。
沃德没有就使徒的话题多说，而是话锋一转，对安伦道：“最近温顿家族在大量招募战士。像你这种觉醒了元素，年纪又轻的，可以去试试，听说待遇非常丰厚，每个月有足足三十个银币。”
这确实是相当丰厚的酬劳，三十个银币，已经足够聚居地的普通家庭过上一年。
听到酬劳，安伦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腰间，那里挂着一个亚麻制钱袋
他他略一沉吟，拒绝道：“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生活，自由带来的快乐可要比银币强上许多。”
...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一阵骚乱。
三人出了包厢，见怀特几名手下正与另一伙人对峙。
怀特没有急于上前，而是向路人简单地询问了一下情况。
原来是他手下一名佣兵起身去端酒，却不慎撞到了对方其中一人。佣兵正要道歉，谁知对方突然发作，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不重，却很是响亮，一下吸引了整个酒馆的目光。
怀特手下佣兵都是久历生死的老手，哪里肯吃这种亏。两边立马对峙起来，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