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海酒吧（为板烧鸡腿汉堡J更！）

血海。
一望无际的海面。
木板漂浮不定。
顾青山舒舒服服的坐在木板，手持一根鱼竿，正在垂钓。
一名与他差不多帅型俊正美的男子蹲在旁边的板凳，拿着笔纸写写画画。
——历史记载者，烟火。
两人就这么各做各的事儿，任凭时间缓缓流逝。
某一刻。
顾青山回头看了男子一眼：“喂。”
“什么？”
“到饭点了。”
“好，再稍等一下，我这边马结束。”
“你在忙什么？”
顾青山感兴趣的问道。
听他这样问，那男子将笔纸放在另一个板凳，面带苦色道：“唉，有些欠账未还完……总之很麻烦，我们先吃饭。”
他端出一个香气四溢的火锅，架在板凳。
“最近天冷，吃牛肉火锅可行？”他问。
“当然。”顾青山欣然道。
那男子开始摆碗筷。
顾青山就收了鱼竿，在板凳前蹲下来，看着那热气腾腾的火锅，一时无聊，信手将烟火的笔纸拿过来看。
只见白纸赫然写着：
“欠更盟主名单如下：种花家的飞机、九指猫咪、『御坂』、采姑娘的小蘑菇_、壶中日月，袖里乾坤（白银萌）、狂暴虎哥（白银萌）、新手村村长泰帕尔（白银萌）、神奇的小箭（白银萌）……”
这是什么？
顾青山正要问，却见烟火冲来，一把将那张纸夺走。
“喂——”顾青山不满道。
烟火也不答话，迅速用打火机点了那张纸，伸到火锅下面，烧成灰烬。
“你把欠账的单子烧了？”顾青山摊手道。
“少废话，吃你的饭！”烟火脸色发白的说着。
“啧啧……”
顾青山摇头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当个老赖是怎么回事？”
烟火苦恼道：“我难道不想还账？关键是有些事绊住了我，让我心烦意乱，无力还账。”
“什么事？”顾青山问。
“……总觉得有些事情在发生——在血海与虚空的下方，它让我惴惴不安。”男子道。
顾青山听着，神情中渐渐掺杂了一丝深意。
“你觉得会是什么事呢？”
他问。
烟火苦恼道：“唉，说不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呼唤我，我已经控制不住想要亲眼去看……”
这位名为烟火的历史记载者放下碗筷，站起身，就要朝血海中跳去。
顾青山拿起板凳的那本纸和笔。
“喂，你的笔纸不带？”
“先放这里，它会继续记录你这里的情况，我随身带着另一个本子。”
“……劝你别去，可能会有些危险。”顾青山道。
“放心，其实作为历史观察者，不会介入任何因果，所以也不会有任何东西能伤害我。”烟火道。
在顾青山的注视下，他纵身一跃，跳入血海，在海面激起一朵小小浪花。
很快，他便穿过漫漫血海，抵达虚空乱流。
“究竟……是什么？”
烟火呢喃着，深吸了口气，朝虚空之下那片未知的所在之处望去——
一息。
两息。
三息。
某一瞬，男子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突然浑身一震，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原来如此……让我想想，似乎有一句诗能形容这样的情形……”
他摸出笔纸，唰唰唰的写着什么。
忽然。
虚空之中仿佛出现了许多无形的东西，一把扯住了他。
“不！”
烟火大吼一声。
然而不管他怎么挣扎，那些莫名的存在从四面八方袭来，一刻也不间断。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他猛然朝下坠去，很快便消失不见。
虚空只剩一片乌有。
唯有男子刚才所书写的那张纸还留在虚空之中。
四周仿佛有无数低语。
那张纸便不再停留。
它飘飘荡荡，朝虚空之升去，没入血海，缓缓浮在了海面。
顾青山叹口气，伸手一招。
那张纸顿时脱离了血海，飞掠至他面前。
只见那张纸写着一段话：
“我以为尘埃已缓缓落定，却没想到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是比地狱更加恐怖的景象，简直无法言说。”
“如果用一句话去形容我所见到的景象，我大概会想起一小段诗句：”
“‘我们活过的刹那，
前后皆是暗夜。’”
“各位，从现在开始，所有内容将是我亲眼所见，绝无虚妄。”
“第一章（又或楔子）夜与昼。”
“记录者：烟火成城。”
“……”
字迹到这里就结束了。
顾青山静静看着，目光中涌动着无数的毁灭符文。
这些序列之符不断奔涌、凝聚、结合、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