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怀疑

“所以这分明就是是在欲盖弥彰，所以公主根本就没有死。”苏钰冷声道。
“熙禾宫虽是后宫之中，但非要查的话，也不是查不到的，你确定要我逼你才肯说？”
苏钰脸色阴沉，眼神更是寒如冰锥，话中有中说不出的愤怒，在叶离面前，他从未这般失礼过。
“徐大将军对我娘有救命之恩，孝禾公主也算是徐府最后的血脉，所以我娘才冒着死罪将她从宫中救了出来，但出宫后不到一月就。”叶离一脸失落道。
“我派人审问过之前伺候过孝禾公主的丫鬟。其中有一丫鬟说，她曾亲眼看到管事的嬷嬷把公主的药都倒了，而且鲜少请太医去诊治，公主为什么病不就医？”
“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怕有人暗害她，所以才如此。孝禾公主虽是先帝嫡女，但在这后宫中无依无靠，不仅不得先皇宠爱，而且将要去北漠和亲，跟本不可能有人想要害她。”苏钰言辞激烈眼中闪过一丝阴鹜。
“你有没有有想过，或许是她自己不想活了？”叶离轻声叹道。
“不可能，她不是这样的人。”苏钰十分笃定道。
“是她不是这样的人，还是你认为她不是这样的人？”叶离反问道。
“她……不是这样的人。当年先帝灭了徐氏全族，先皇后郁郁而终，她自小就背负骂名，但她从不似旁人那般轻贱自己。她既然从宫中出来了，那么她就一定会活下去。”苏钰愣了一下沉声道。
“徐氏满门操斩，先皇后薨逝，唯独她活了下来，但先帝令她远嫁北漠和亲，她活着从来都不过是颗棋子。”
叶离冷笑道。
“……”
“其实公主早已病入膏肓，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但她不想一辈子留在那个冰冷的宫里，所以才火烧熙禾宫，偷天换日的逃了出来，但出逃出来后没几天就薨逝了。”叶离惋惜道。
“……”
苏钰的态度缓和了下来，低着头沉默不语，夜色之中也看不清他的脸色，说不出他是信还是不信。
“我倒是很好奇，你一个王府世子，对一个亡故又不受宠的公主这么关心干什么？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叶离故意呛他道。
“……”苏钰不怒反笑，眼底一丝寒光闪过，有种说不出的危险，看着十分瘆人。
苏钰一把甩开了叶离的手臂，面如冷铁白刃寒笑道：“既然孝禾公主不在了，那为何血煞还要追着你们千机阁不放？”
“江州一案虽未完全查清，朝廷也是不了了之。但我派人暗中探查，多少有了些许眉目，江大人就是因为与徐家有些关系才被灭了口。”
愿来还是为了徐家为了那张图，难怪他一个世子，会不顾京中事务，和我去什么铜阳谷取药。
“世子可曾听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叶离冷声道。
“怀壁？千机阁奇珍异宝倒是数不胜数，但有什么是可以让他们一路追杀的呢？”苏钰玩味的问道。
“你可以查到孝禾公主最后是去了我们千机阁，他们就不能吗？你以为死的就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吗？你真的以为皇上就没怀疑过当年徐家的事吗？”叶离讥笑道。
“只不过是你们都不愿意说，也不愿意承认罢了。”叶离嘲讽道。
“当年徐家谋反，证据确凿，又有谁敢申辩半分？先帝要亡徐家，谁又能如何？”苏钰无奈道。
“证据确凿……”叶离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