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我…回来了

这声音不是小娆的吗？可是，小娆刚才明明……
还没等张娩想清楚，她就直接掉在了海里，海水瞬间包围了她。
她眼睁睁看着天空越来越远，周围逐渐变的黑暗，逐渐变的冰冷，窒息，直至没有了感觉。
她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青娆。
“娘亲，娘亲，你快醒醒，小娆害怕，娘亲。”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娩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白色的如雾一般的朦胧，四肢的感觉逐渐回归。
“娘亲---”小娆忍不住扑在张娩身上。
这声音吓的张娩一惊，这个声音对她来说实在太熟悉，也太渴望了。
等她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扑到自己的怀里的小娆。
张娩顾不上别的，先把孩子抱起来仔细查看一翻。
发现确实是自己的女儿，这才喜极而泣。
“娘亲，娘亲。小娆好怕啊，娘亲再也不要离开小娆了好不好！”小娆躲在张娩的怀里撒娇。
虽然小娆的生还让张娩开心到了极点，但是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遇事便没了分寸的姑娘了。
海里的那个身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她吗？
“小娆，你告诉娘亲，你是怎么回来的？”她紧紧抓住小娆的双臂，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娘亲，小娆痛痛。”
大抵是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小娆的漂亮的大眼睛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泪水，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本就收到惊吓，现在已经崩到极限的张娩忍不住又晃了晃小娆的小身板，换来的只有小娆更大的哭声。
小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留下急的火冒三丈的张娩。
“你哭什么哭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最后忍不住怒火的张娩抱住小娆，母女俩一起抱头痛哭。
那哭声映着大海的声音，别提有多悲凉了。
渐渐地，体力不支的小娆停下了哭声。
她仰头看着自己的娘亲。这样不计形象，满脸沙砾的娘亲还是头一次见。
她想帮娘亲抚去脸上的泪水，却瞥到了一个身影。
“娘亲，娘亲，娘亲！”
在小娆的声声呼唤下，张娩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
顺着小娆的手指，她看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那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时光。
那段没有忧愁，没有烦恼的时光，那个整天对着自己笑嘻嘻的人，那个总是替自己做好一切事的人，那个拼了命把自己从海上带回来的人。
“娆娆…娆，青娆。”
不自信，也是不确定。
一个不会游泳，且四肢被绑跳海，五年里没有一点消息的人，生还的几率有多大。
“娩娩！我…回来了。”
还是那张笑脸，还是那个声音，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没有了意义。
“娘亲，刚才就是这个阿姨用小鱼救的我。”小娆独特的声音拉回了张娩的思绪。
只是这个消息的信息量太大了，她一时半刻还是无法消化。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