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4章 竞争

或许是莫然今天的运气确实是不错，在拜托有川悠子帮他出去打听，星宫彩花居住的公寓楼以及对面的那栋公寓楼中，是否有不上班的独居人士不久，对方就带来了他想要的消息。
看着出门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有川悠子，莫然以为对方回来是有什么事情，比如身体不适之类的，但万万没想到对方真的已经打听出了消息。
有川悠子的工作是一个酒吧的调酒师，刚好那两栋楼里的公寓管理员是他们酒吧的常客。
关于公寓管理员这一点，确实是莫然有所疏忽，主要是中川治进出这些比较老旧的公寓的时候过于自如，都忘记了这里还有公寓管理员这个角色。
在中川治的记忆当中，自然也是有这两个公寓管理员的些许记忆，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这两个人应该有五六十岁以上了，这个岁数还大半夜的去酒吧消费，真的算是人老心不老了。
或许是由于晚上耗费的精力太多，所以才会让中川治这个小偷来去自如吧，不过俗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天长日久，总有疏懈的时候，况且是两个年龄颇大的老人，也情有可原。
根据有川悠子所说，当她过去的时候，这两人刚好在公寓外面打扫卫生，还没等有川悠子将两人认出，他们就主动上来和她搭话。
对此，受到莫然所托的有川悠子倒也乐的如此，而且原本就是老客户，关系都还算不错，又能从两人的口中打听到所需的消息，何乐而不为呢。
一番闲聊过后，有川悠子通过旁敲侧击也问出她想要知道的信息，作为两栋楼里的管理员，自然是对楼里的住户有所了解，尤其是那些每天不去上班的人。
这些人中有写小说的，有画漫画的，也有那些啃老的死宅，但总数不算太多，两栋楼里加起来也就6人，占总住户人数的十五分之一，并不算太高。
得到想要的信息之后，有川悠子也没有多做耽搁，和两人说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就直接离开了。
“不过，中川先生，听他们说自从这次公寓里发生命案之后，在安保方面也有些加强，恐怕您再想偷偷潜入进去会有些困难。”
“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我觉得这个问题不算太大，这两个人年纪毕竟在那摆着，熬不了多久的，真正麻烦的如何在家里有人的情况下潜入，这群不上班的人每天搞个通宵都是常事儿，说不得我未来几天就要潜伏在公寓里等待时机了。”
“对了，我和他们聊天的时候，他们好像提了一嘴，今天上午有警察来询问过他们是否知道公寓的住户之前是从哪个城市来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哦？有这种事儿？”
听到有川悠子说的这个信息，莫然的第一反应就是警方应该是有人怀疑中川治可能并非是真凶，不然干嘛要调查楼内的居民，难不成是例行公事？
警方对其他住户的怀疑，并没有让他产生自己可能被警方洗刷身上的冤屈的那种喜悦，而是不禁产生了一丝忧虑。
产生忧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现在并非在真实的世界，而是在执行一项任务，他要做的是亲手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
如果说警方那里有另一位玩家，那他就是自己的敌人，而非朋友，若是被对方率先发现了真凶，那他可就大概率输掉这场游戏，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有几个人会愿意输掉比赛，莫然自然也想让自己成为最后的赢家，获得最终的奖励。
有些担忧的莫然恨不得自己立即就能潜入到公寓里面去，然后把这些有嫌疑人的家里都一一摸清，看是否有什么猫腻在里面，比如一只左手。
但理智告诉他肯定是要等到晚上再说，至于警方那边的进展一切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有川小姐，那那名警察打听出什么信息了没有？”
“这个自然是没有的，那两名老管理员怎么会知道所有的住户之前来自哪里，有些人来的比他们还早呢。”
“这样啊，那就好。”
……
另一边的警署。
“野原，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佐藤警官，我查清楚了，我今天已经在系统内查过附近的那些住户之前都是哪些城市租过房子，他们的轨迹和您所提供的的那些城市并不相符，而且为了保证准确性，我还和公寓的管理人进行了进一步的确认，不过他们都说对这些人之前的行踪并不清楚。”
看着野原自信满满的神色，佐藤十三有些无奈，对方花了一上午就调查了这些东西？就不能重点查一查最近一年入住这附近的公寓的人，做一下深入调查，谁说这些人之前就一定是得在那些城市里租房子住的，就不能是流浪的，或者借助在朋友的家里吗？
这次佐藤十三不禁开始对自己进行反思，究竟是属下太蠢，还是自己说的话不清楚。
现在的佐藤十三，他连训斥这名手下的欲望都没有了，实在是这两天的时间骂的有点多，骂人这件事情骂多了也是会疲劳的。
他觉得这个野原在警察当中应该也算是混子的类型，没有什么上进心。
这也算是他识人不明，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本性，把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
“算了，算了，你还是继续去抓捕中川治吧，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亲自负责。”
“是，佐藤警官。”
看着对方离去时元气满满的背影，佐藤十三不禁疑惑这个家伙到底听没听懂自己语气中对他的失望，还是说听懂了也根本就不在意。
“唉，就没有一个得力的助手吗？”
抱怨了一句之后，还没等佐藤十三抽出身来去接手野原的工作，他就又接到了媒体采访的通知。
“不是昨天晚上刚专访过的吗？”
“哦，这次是电台的采访。”
“不能推掉吗？”
“不能，据说这次的电台负责人和本部长是来自同一个家族的。”
“采访大约多长时间？”
虽然这次没有明说是本部长的命令，但佐藤十三也没有那么傻，自然是能听出警员的言外之意。
“一个小时左右。”
“一个小时，行吧，前边带路吧。”
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一个小时的时间也还可以，就是这一个小时要接受媒体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和纳税人的角度对他进行谴责就很闹心。
现在的佐藤十三只希望采访过后不要再给他来其他的幺蛾子打扰他办案，他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