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云山谷，圣体初成

“挚友？练气初期？公子又打趣了。”孟瑶抿嘴一笑，接着说：“那公子是如何跟东方会长成为挚友的呢？听闻他是万州商会的建立者，最起码几百岁了，公子才二十。”
“我如果说，上辈子就和他认识了，你信吗？”莫涵不知怎么解释好。
“好，公子二十，那我们算是同龄人了？“孟瑶温柔地点了一下头。
“当然不是，你还没到十八，还是小女孩。”莫涵满满的罪恶感。
“在我们七星国，十六正是婚配的年纪。”孟瑶说到婚配时声音细若蚊蝇，紧接着有些激动：“啊！但是我多次回拒皇兄安排的婚事，来日我筑基后踏上了仙途，和普通人在一起的话那就算是一场悲剧了。”
“那还是没有十八啊。”莫涵语气中有些惋惜。
“难道公子的故里需要十八才可婚配？那......公子......已经婚配？”
“婚配倒是没有，最多就是喜欢过某人。只不过到了年纪才算是成人，不然都是小孩子。”莫涵倒是不解风情。
“公子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孟瑶有些失落。
“她......”莫涵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上学时曾喜欢过一个人，可后来辍学后便再也没有了联系，在写《赤东冥》时，莫涵把自己所喜欢的人的样貌、性格都给了施语，这也是来到天溟后急着去七星国的原因，却没有想到有这般异样。
施语在白云书院的那一剑，刺透了心、贯穿了心、破灭了心......心死了。
莫涵不太想解释，只能有些淡淡说道：“她......不在了......”
孟瑶以为自己触及了莫涵的伤心事，气氛突然就变得莫名地压抑了起来，轻声道：“公子......”
“无妨。”莫涵并无怪罪的意思，也感觉到了气氛压抑，便调侃道：“只是喜欢过罢了，现在我身边不是有瑶瑶美人吗？快点长大，公子我带着你睥睨天下。”
孟瑶笑面如花，“公子的意思是说现在喜欢瑶瑶吗？”
莫涵：“......”
“公子怎么不回答？”孟瑶有些不满。
莫涵早就老脸一红，转身看着窗外，“好像到了！”
“公子怎么不回答？”孟瑶气鼓鼓。
“瑶瑶......下车啦！”莫涵结结巴巴。
“公子怎么不回答？”孟瑶邹紧眉头。
“瑶瑶你还小......”莫涵见状十分无奈。
这次孟瑶却带着哭腔：“公子怎么不回答？”
面对眼前这个少女不断地追问，莫涵认真地思考着：喜欢瑶瑶吗？他不知道，也不敢随意许诺。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这七星国公主为何如此卑微的愿意做一个侍女的理由，莫涵的外表和气质以及七星国的表现都已经被各种误会和神殿洗礼的帮助之下趋近于完美，所以她动心了。
他只是神情严肃了起来，郑重其事，“瑶瑶，我们才刚认识，我能感觉到你的好感，我也有！但这不是喜欢，更不是爱。要说到这两个字，最起码要等你知道了一个人的优点与缺点并且能欣然接受他的不足，这才能算喜欢。”
孟瑶略显呆滞，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坚定地说：“那我会去了解公子的一切！”
她拭干泪痕，看着窗外，“已经到了蕲州地界了，据说天云谷风景极好。”
......
天云谷，雾霭笼罩，地平线上有一个颓靡的夕阳，赤红的晖显得如此无力，无法透过这一层帘幕。随处是荆棘和树木，一条河流贯穿山谷两边的万仞绝壁，不时传出阵阵兽鸣。
这里能见度很低，不适合人族居住，妖兽时常出没。因此说是远离人烟，倒不如说是人烟远离了这里，不过都是些低阶妖兽，没多少灵智。
银辉穿过云层和雾霭，落在山谷的入口处，这里的河水十分清澈，莫涵开始觉得天溟比来时的世界好，起码这空气清新许多，没有严重的工业污染。
莫涵和孟瑶下了银辉之后，银辉便化作了一枚指环。
“这法宝好生神异！而且恐怕这种飞行的速度也是举世无双的吧。”孟瑶不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