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再见故人

沉思数时，栾桐陷入了深深地记忆漩涡之中，猛然回想，才记起下令让执素寻找，散播谣言之人，套问谣言是否可靠并且在古桃树下桃亭内向他汇报然后去妙音阁分部，见一故人。
她望了望天，已经是申时了原本淡然的动作及神态，添了几分急躁。
她将桌上的红玉作为见面时相辩地标记，她手快速的，灵巧地将其系在腰间。
熟知竟没有记好走出几步，却犹豫的走了回来，下意识轻扶面颊上的面具，却又想起，她已经换了一副更深的面具了，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她是谁了。
栾桐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因守时的习惯使她有些急燥，莲花小步，轻似落叶，飘然而过，殊不知将遇故人。
届时沈霁泽边走边扶着那紧皱的眉尾，透露出深深的倦意，将那温润的气质点缀得有几分疲倦，而又十分冰冷异常。
一双眼睛本该是英气逼人，若星辰撒入，此时却被蒙上了一层灰色。忽然，那眸中乌灰尽散，若阳光清照般的星河灿烂。
顺着目光，只见那浅蓝的身影来回移动。沈雾泽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看，像雕塑一般伫立在那里，心中却是波澜起伏，望着那身影，觉得熟悉万分，口中起承转合，吐出了“栾儿。”
沈霁泽紧紧跟上那个身影，到了转角处，只见一个红玉从那迁细的腰间坠落，女子却浑然不觉，怕是有急事了吧，沈霁泽想到。
“姑娘，你的东西掉了。”略带沙哑的声音，却掩不住其中的颤音，沈霁泽说道。
栾桐正在抬起的脚若静止一般，身子一僵，心中波澜起伏，悲恨，痛苦，悲伤以及那一丝情意如火山一样喷涌而出，面具下的脸苍白凄凉。
沈霁泽快步上前，将红玉拾起送到久久不回头应答的栾桐面前，一系列动作似行云流水，透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急迫，更也显出一股优雅温润的大家之风。
“美人有三，空灵丽为最。”看到女子容貌时，沈霁泽心中冒出这样一句古诗。
也充满失望，忆了以往“灯下少女捧脸而眠，读书少年扶女眉眼”的场景，心下一涩，面上苦笑，轻叹一声怎么可能是她，是你亲手把她害死了，随后便呆立，面露痛苦，似是想起了什么，深入心底的骇事。
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停寂了一般，栾桐深深压抑着心中的感情，而沈霁泽也陷入了刻骨的痛，悲伤与悔恨中。像极了两只失去爱侣同伴的孤狼，相遇了却不相知。
过了一会儿栾桐率先回过神。压抑着声音，装作惊叹而又害羞的样子，道了句谢谢。
手刚碰到玉便被沈霁泽，紧紧抓住，像极了抓住失而复得的宝物。
栾桐心下一惊，暗下瞥了沈泽一眼，本应运筹帷幄，温若竹兰，笑看江湖的男子。
此时却神情疲倦，冷气横生，让栾桐心中一苦，几丝怜痛从心中升起。想一想，毕竟是以前自己爱过，生怕有一丝懈怠，把心捧给他的人，现在恨入骨髓也忘不掉的人。如今却神情憔悴不复当年的丰姿非凡，神采飞扬只觉得有些不忍起来了。
一道清泉泌月般的嗓音，将沉浸于回忆中的沈霁泽拉了出来，却只见自己的手紧紧拉住栾桐的素手，因用力过猛，将手勒的发红。
顿时面上也发红，心下慌乱，周身的冷气与悲寒也消去了几分，多了一些羞怯。
但因手中红玉只有一丝就坠落了如果松开手，玉就会掉，沈霁泽一时不知是放下还是拉着。
若是外人看见了，只当两人是情意正浓的小夫妻，却不知两人，纠缠极深。
如今本应互不相识，却偏偏萍水又相逢。
“公子，你还要拉到几时方肯放下？”
沈霁泽听后手一松，只听“哐当”一声翠翠的惊醒了两人，使到两人同时一愣，玉碎了。
栾桐看着沈泽呆愣的样子，一想刚才那副调戏良家妇女的作为，不知为何心下一阵恼火，就压低声音，带着半真半假的恼羞道：“公子，我本以为你是这正人君子，且看你衣着华丽，玉树临风，在你帮我时，我倒真心感谢你，却被你三番五次的调戏。”
沈泽被看似柔弱，实则嘴尖牙利的女子说的一愣道：“我…………”“我知道你不用再说了，我只能将苦吞进肚子只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只嘅朗朗乾坤之下，盗贼猖狂。”
路上本来快步行走的人们，纷纷停下了脚步，三言两语的闲言便起来了。
“我看这位公子，相貌堂堂，没想到竟是个登徒子。”
“什么相貌堂堂，明明是衣冠禽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