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4）

“有些人用一辈子去学习，化解沟通的难题，为你我也可以。”
“我的快乐与恐惧猜疑，很想都翻译成言语，带你进我心底。“
天台中张林忆莲好听空灵的声音缓缓流出，优雅天籁的女声响彻整个天台。这是程珂最喜欢的歌手。
苏渺正惊喜地四处看着老杨布置的天台，不断发出“哇！”的感叹。董凌凯就坐在那张四四方方的长桌上，跨着二郎腿看着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的女孩。
他掏兜找到烟盒，想点根烟，刚准备将打火机拿出，便看见一直叽叽喳喳的女孩正朝他走近，转眼便将烟盒和打火机一同揣进了口袋。
老杨和程珂就站在秋千旁，程珂没有坐，只用手轻轻晃动着秋千绳。
“你难道从来不觉得好奇，你身旁冷清拥挤，我一直在这里”。
“不说一句，我无法传达我自己，从何说起，要如何翻译我爱你”。
林忆莲好听的声音流淌在耳边，歌词决绝又无情，本就冷清的夜晚显得更加寂静了起来。
歌的名字叫词不达意，老杨就站在离程珂不到半米的风口，女孩背对着身站着，就算这样的寒冬腊月里，也只穿一条单薄的破洞牛仔裤，瘦弱的身子在寒风中显得不堪一击，但这样张扬又恣意。老杨一直微微侧着身，好为她挡住寒冬里夜晚的冷风。
程珂点了支烟，红色的星光在夜晚显得格外耀眼。细白修长的烟夹在女孩葱白的指尖，白色烟雾从红唇中吐出，老杨最不喜女孩子吸烟，然而眼前的程珂却让他觉得美的挪不开眼睛。
一根烟很快便被她抽完，女孩半个身子都笼罩在烟雾里，她低头想去点燃第二根，却面前忽然出现的老杨打断。
她以为老杨又会如往常一般拿掉手里的烟，所以还未等他走近，程珂便开了口：
“老杨，咱们还真不一样。”
她侧身对着老杨，说话时也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点燃了烟。她看不见老杨的表情，只是感觉到身边的人没了声响也没再说话。
她很喜欢老杨，却也很清楚地知道那只是对苏渺一样的喜欢。
老杨很喜欢她，她也知道，却也清楚得知道他和老杨无法成为男女朋友。她们三人间的感情太过珍惜，也正因为太过珍惜，她一点也不想打破这个天平。
事无巨细，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人的男孩子足以让每个女孩子动心。程珂并非没有感情，无法否认和老杨的相处里她有过动心。
红色的火苗重新出现，第二根烟很快便被程珂点燃。朝着唇边递近，指尖的烟却忽地被人抽离，还未等她来得及反应，那支刚被点燃的烟，转眼便到了老杨嘴边。
他和苏渺一样，从未抽过烟，甚至于对烟草的气味都十分排斥。现在，却猛地吸了一大口。尽管只是女士烟，却仍是无可避免的弯腰咳嗽起来。
呛人的烟味和口腔里难闻的气息让他难受地直不起腰来。程珂显然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急忙去拍他的背。老杨便用力地咳嗽便笑着冲她摆了摆手，然后艰难地直起身来。
程珂想要伸手去拿掉他手中的烟，却被老杨伸手躲开。
他被涨地满脸通红，艰难站起身的第一句话说是：
“你喜欢的这个，好像也还不错。”
林忆莲的歌曲似乎唱到了尾声，程珂还记得最后一句歌词是“我也想能与你搭起桥梁，建立默契，却词不达意。”
天空一声巨响，礼炮映照着天空光彩夺目，五颜六色的星光从外面蹿进来，映亮了老杨的双眼。
女孩口中含蓄的拒绝和那些礼貌的排斥，他都明白也都清楚，却怎么还是放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