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公子太轻狂

洪羽拉着田晴川挤到台子最前面。洪羽正想场，可台的巴布却向台下走去。显然他已经打了十人，到了需要休息的时候。洪羽顿时像失去对手的公鸡一样，呆在那里。
下一位跳台的，是一个矮墩的汉子。洪羽纵身一跃了台，道：“像刚才的比法岂不累赘。”
“公子的意思是？”矮墩汉子神色一凛。
“阁下可以再叫九人台，一下十人，在下打了，也好下台休息。”洪羽冷然道。
矮墩汉子脸色一紫，怒声道：“哪里来的狂妄小子，也敢口吐狂言，看招。”纵身飞扑过来，一招“苍鹰扑食”双指如勾，直取双目。
洪羽一声冷笑：“手段未免太过阴狠。”飞旋转身，避开攻势，仅伸出两根手指往那人背部一点，那人顿时扑倒在地，动弹不得。他则缓步轻摇，不紧不慢，往台下抱拳行礼道：“在下洪羽，乃江湖中无名小辈，平日在家，略修拳脚，今日来此，特请各位英雄赐教。”他顿一下，又高声道：“当然，刚才田总管公布之规则，在下想打乱一下，想一次单挑十人，还请各位见证。”
他虽声音轻缓，可声音在嘈杂的空间里，却传得极远。坐在另一高台观看的少将军一行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少将军道：“此人是……洪公子。”
娄梦伦答道：“正是。”
“一人挑战十人，是否言过其实？”
“回少将军，此人轻功之高，天下少有。”
少将军笑道：“正缺此贤良之才，传话下去，准了。”
原本这话，就是洪羽特向少将军所问的。是以，少将军传令下去，允许挑战十人。原本少将军以为“挑战十人”是指连打十人，却不想，洪羽向娄梦伦前去传话之时，听到是同时挑战十人，顿时也有点震惊了。娄梦伦再把此话传到少将军耳中，少将军更乐了，只发出一句话：“准了。”
洪羽这话可激起了场下江湖豪客们的愤怒，顿时有几个人窜台来。洪羽屈身往躺在旁边的矮墩汉子一点，解了他身的穴道，道：“如你不服，可再与他们一起。”
那矮墩汉子又惊又怒又怕，怒目瞪着他。
“姓洪的小子，你也太猖狂了，今日大爷们就教训教训你。让你识得‘金沙四杰’的厉害。”话声刚落，就跳台来四条身材矮小，却极为矫健的汉子。
洪羽一看笑了，道：“原来是闻名金沙江的四位好汉。四人同，甚好甚好，只是——”他目光往人群中一扫，道：“刚才见到‘夜郎六鬼’在下面，不若，你们凑一凑，恰好凑成十人，如何？”
此言一出，台下又是一片哗然，原来这“金沙四杰”虽在金沙江一带略有薄名，但若论名气，却不如‘夜郎六鬼’让人闻之怵然，相比之下，却如小巫见大巫之势了。刚才还欲怒骂的“金沙四杰”，此际却互相望望，惊骇异常。
台下有人冷哼道：“洪公子虽然神功盖世，但要以一敌十，却也不见得一定取胜。”此人声音阴冷如鬼，飘浮无踪，听得众人心下一凛。
洪羽往几个头戴斗篷的地方一拱手道：“阁下如若不试，又如何知晓呢？”
那人冷冷道：“只怕我六只鬼一伸手，要了公子的小命，江湖之中，非议我六只鬼以多欺少，以强凌弱。”
洪羽冷笑道：“如若阁下等人胜了在下，在下这条命，听凭阁下等人处置。”
“命可以不要，但公子身有一物，如果我们兄弟胜得一招半式，不知可否相赠？”
“在下输了，命都是阁下的，那身之物，自然也是阁下的。”
“好，一言为定。”
随着话声，六个三黑三白、头戴斗篷的人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只见他们每人披着长长的袍布，从头到脚遮得严实。虽是夏季，但他们却似乎并不怕热。长须凌乱，目光阴沉，活脱脱是鬼的形象。他们到了台下，也不如何作势，只身影一飘，就到了台，显见轻功之高，不愧为以鬼出名。还不待众人有何反应，却见其中两人身影一动，就到了“金沙四杰”面前，接连传来“怦怦怦怦”四声响，四条人影就从台飞了下来，摔进了人群中。
一个人影道：“洪公子放心，‘赤练鬼’和‘须发鬼’已经帮你把这几个窝囊废打发了。”
那被摔下台的四人爬起身来，气得须目皆张，欲台拼斗，可人家根本对他们不屑一顾，四人震慑其威名，只有干生气站在那儿。
田晴川见此情形，不由暗暗叫道：洪公子，你未免也太狂了一些吧？一个人挑战十人？看这几个人武功不弱啊！这话说大了，输的时候可就丢脸了。
洪羽看了看他们六人，却仍是负手闲闲摇头道：“在下有言在先，既然是挑战十人，就没有不足十人而战的道理，六位，还是再请四位高手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