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八章 代价

“我们…所以没有伊丽莎白，对吗？”特洛伊的反问让瓦里克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我……没那个意思………”瓦里克无力的辩解道。
“牺牲伊丽莎白，就可以让魔王苏醒。”特洛伊低沉的说道。
“什么？”瓦里克不解，“魔王苏醒？”
“伊丽莎白就是你的祭品，献给魔王的祭品！”特洛伊继续说。
“没有，我完全不知道，让魔王苏醒需要献祭！”瓦里克拼命的摇着头。
“你个混蛋！”特洛伊发疯似的大吼道：“你看不惯伊丽莎白是我的孩子，对不对？你嫉妒佐治维特有两个孩子，而你到现在都没有孩子，是不是？”
“……”瓦里克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特洛伊的话越来越让瓦里克搞不懂。
“我来告诉你好了。”特洛伊的脸上露出瘆人和癫狂的笑容，“你和我其实有个孩子。”
“什么？我们的孩子？”瓦里克一听，便心急的询问道。如果他有孩子，那的确是一个让他欣喜的消息。
特洛伊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手中的长剑，“可是，我把他打掉了。”
“为什么？！”瓦里克的希望瞬间破灭了。
“为什么？”特洛伊瞪向瓦里克，“你只不过是我的棋子。我怎么会和你生孩子，你想都别想！你杀了我的孩子，就等于杀了我！”说着，她抬起拿着剑的手，“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一生一世。我爱的，只有你哥哥。”说完，长剑抹过她的脖子，鲜血也随之喷洒在洁白的雪地上。
瓦里克想要上前阻止，可是，他们距离太远，瓦里克根本来不及。他只能抱住倒下的特洛伊，双腿跪在被染成红色的雪地里。
“啊！”瓦里克大声的哭喊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现在的他有不知该说什么。现在的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最后的最后，他的一生挚爱，也随他而去。他能说什么。他能做的只有抱着她的尸体，泣不成声。
“喔呀。”瓦里克的耳边又传来那个声音。这次的声音不在飘渺，而是就像有个人正站在他的身边。瓦里克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里，有一个由雪塑成的人像，但是，人像上的雪不是白色的，而是刺眼的红色。正当瓦里克思考着人像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时，人像像是活了一样，向他走来。
瓦里克有些害怕，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逃跑了。他紧紧的抱着越来越凉的特洛伊，盯着向自己走来的人像。
人像在瓦里克的面前站定。瓦里克看清了人像的样子。人像有着一张栩栩如生的人脸，可是人脸是鲜红的。人脸上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瓦里克，嘴角露着骇人的笑意。
“你……”瓦里克盯着人像的眼睛，问道：“是你做的吗？”
“什么？”人像歪头反问道。
“让特洛伊死在我面前。”和人像的对话，让瓦里克没有再感到害怕。他平静的说道。
“嘻嘻嘻嘻。”人像笑了笑，“恩人何出此言。难道她们不是祭品吗？”人像的语调轻快，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恩人？”
“是啊，本王的恩人啊。”人像慢慢的弯下腰，与瓦里克平视，说道：“这两人的血难道不是您献给本王的吗。这样您的心愿也就可以实现了。”
“我的心愿？”
“您的心愿不是想要夺回那个位子吗？”人像的脸上笑意更浓了。
“那是我的心愿吗？”
“怎么会不是呢？”人像咧嘴笑着，“本王可是知道的。”他伸手指向瓦里克的心脏方向，“你想要的不过是权利。人都这样。”
“不对！”瓦里克朝人像的手就是一拳，将人像用雪塑成的手打碎了。
人像侧眼看了看碎在地上的手臂，默声的抬起身子。
“我从没有要过什么权利！”瓦里克朝人像喊道：“我想要的只有她！现在，她没了………”瓦里克低头看向躺在自己怀里，如同安然入睡的特洛伊。他抬手抚摸着她的额头，然后是眉心，鼻尖，最后到嘴唇。
在将特洛伊的脸深深刻进自己的记忆后，瓦里克抓起落在一旁的长剑，对准了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血随着长剑，滴在地上，又是染红了一片。
人像低头俯视着，倒在鲜红雪地上的瓦里克。他闭上眼，像是在叹息，又像是不解的说道：“怎么和那个女人一样。”
正当人像打算离开的时候，一道火光从天而降。人像以及周围的一切都被火焰吞噬了。
火焰燃烧殆尽之后，巨龙从天上飞了下来，随后，化为人形，落在地上。
凯亚皱着眉，看着地面残留着的丝丝血迹。他在北城时感受到这片又一股奇怪的魔力流动。于是，他都没和菲莉亚说明情况，就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你逃的了吗？”凯亚斜眼看向森林深处。
“嘻嘻嘻嘻嘻。北冥火龙大人。”森林中传来那个瘆人的笑声，“好久不见。不过，幸亏你离开极北之地，本王才有机会出来。”
“魔王！你不会再有机会了。”凯亚冲森林里说道。
“嗯，的确。本王得到的血还不够，不过没事，”魔王的声音中带着不屑，“很快就会有人白白送来的。那么到时候再见吧，北冥火龙大人。嘻嘻嘻嘻嘻嘻…”声音越来越远。
凯亚眉头紧锁，望着远方的天空。没想到，魔王居然让自己的一部分离开了封印之地，还逃到这么靠近北城的地方。如果刚才不是自己及时发现，并且将其打断，后果不堪设想。
“光明，你都看到了吧。”凯亚转头看向身后的一道亮光。
“嗯，吾见着了。”从光亮中传出了光明神的声音，“魔王果然狡猾。”
“还不是你当时太过随便导致的。”凯亚冷冷的回道。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光明神的语气不悦，可是他不想和北冥火龙争执这件事，“还好你及时，他的阴谋没有得逞。”
“剩下的三个人都死了。”凯亚望着地上残留的痕迹，“我记得一千年前，人族公主提尔雅拉召唤了魔王之后，也不知为什么自杀了。和瓦里克一样。为什么会这样？魔王不是会完成他们的心愿的吗？”凯亚询问道。
“不知道。”光明神的语气里同样带着不解，“不过，有一点吾是确认的。要魔王完成心愿，那都是会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