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天道酬勤

黎笙看着司伍把聿修安顿好后便走了，瞳孔眼神逐渐变深。
前辈的身份果然不简单啊。
闭上眼再睁开时人已经回到了骨坑，看着垂头跪在那没有半点动静的聿修，黎笙拿出来司伍之前给自己的断刃。
隔空对着聿修比划着打算从那里先下手。
前辈给自己这把断刃是为了让我，选择所谓的公平放了聿修还是为了人族的未来杀了聿修。
黎笙轻叹一口气，这活的越久的人啊，就越是喜欢搞些小东西妄图测量一个人所谓的本性。
那么这次，如你所愿咯。
握紧手里的匕首，对着刺穿聿修的长刃就是一砍，只见砍过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缺口。
黎笙甩了甩被震的发麻的手，长刃因为刚刚的小震动又开始吸血了。
略微歉意的看了眼聿修抬手继续砍。一连几十下，聿修也有些撑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对不起了！”黎笙边说抬手蓄力砍最后一下，相碰之处擦出火花，灼的人眼疼。
"叮"——，长刃应声而断化作点点星光融入聿修的体内。
这也让聿修身上的伤好了那么一点。渗出的鲜血很快就干涸。
黎笙神识外放，刚刚长刃断裂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学院，每个人都听见了。
院方那边以及有人往这边赶过来了。
黎笙一手怀抱住昏迷的聿修，另一只手握住画卷沉思。
“山河，帮我再次开启那个梦境，这次，我要找到聿修的兽魂！”黎笙话音落下画卷再次打开，一道金光盖住两人。
光芒顿消，坑中的两人已经不见了。山河盘着腿坐在虚空中，眼里满是欣喜：“聿修，这次……你一定要出来啊！”
黎笙睁开眼，还要是原来的高地。
向下看，之前明显的尸骨基本被黄沙掩埋，离上次的战争过后已经很久了。
聿修被黎笙放在了画卷的特殊空间里，即便深受重伤却不减气势。
黎笙往人族的领地走去，还是和上次一样，周围的人看不见她。
灵海中的画卷微微发热，黎笙顺着它的指引往一个方向走去。
黎笙慢慢走着，周围的景观也以她为中心开始变化。
一步及一年，两界也逐渐形成。
路过她身边的行人从少到多。刚出现的陌生人先是慌张厌恶，日子一天一天的过，陌生人也选择认命，接受现实。
黎笙逛了一圈，这里的人修为都不太高，还是妄图修炼。
修为的晋级很难，大多人也认清了这个现实。因此对于每层修为的定义，人们从重视变得松散。最后直接是以颜色定义，这是一个少女定的。
少女面容姣好，修炼只有门路，很快便超越了大多数人。
她也成了这个下界的领头人，并且制定了属于这个界的规则。
她在人族的图书馆翻阅着以前的历史，记录不多但也让她有了一部分的理解。
当年的大战尘封的真想被她深挖出来，那是一块残破的留影石。
打开留影石，先是浓郁不散的血雾，一片深林映入眼帘，碧绿的叶子有些染上血垢，树上绑着一只只被剥了皮失去的动物。
浓稠的暗红血顺着树干划下，滴落在树下的草地上。放眼望去，没棵树都是这样的现象。
地上还有四处倒落的兽尸，有些已经没有了皮毛是一团肉糜，有的皮毛被剥去一半因为一个小残破就丢弃了。
留影石的主人在这边深林呆了很久，她把树上的尸体全部收拢起来，在它们的面前跪下似乎在忏悔。
查阅资料的少女听到低声的抽泣，细听像是那些死去小兽的怨吼、哭诉。
一场大火烧毁了这些尸体，留影石的影像也暗了下来。少女眼尖看见留影石最后出现的的青衣衣角，早前的女式裙款，看来是位女前辈。
影像暗了可留影石的记录并没有停下。
过了一会在少女以为留影石出现故障的时候，画面一震开始浮现。
只听其身不见景象，听着是留影石主人和她父亲的争吵。
“你骗我的？我朋友不是兽族杀得？是你带着部下杀了他们后扔进去的？”
一个沉稳的男声“小唯，你听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女声质问道，“什么过去了？难道他们就该死吗！”
“这是民族大义，他们是保卫城里的百姓而牺牲的，他们是英雄，你也是。”
女声嗤笑，“大义？保护百姓？你确定不是为了保护那些可以给你钱，推举你当领主的人。”
男声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