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指上翩跹的少女

音乐课。
音乐老师完成教学任务：“好，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有没有人要表演才艺的？”
全班安静如瞬间被锁喉的鸡。
音乐老师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不表演我就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了。”
“啊！”
“别呀。”
班里窃窃私语，大家推推嚷嚷，想推几个人出来解决困境。
简凝推推青未，小声bb ：“要不你去，你不是说你会跳舞吗？快快快班主任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青未微红着脸，早知道她自我介绍就不介绍跳舞了。
“不不不，这么多人。简凝你去，我听你声音好听，唱歌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简凝“腾”一下站起来：“那行，我唱了你就上。”
青未：“……”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青未看简凝一脸自信，在众目睽睽之下艰难点头。
简凝带着音乐老师的耳麦，灿然一笑，眉眼上挑瞬间万物不入眼：“《易燃易爆炸》。”
“盼我疯魔还盼我孑孓不独活……”
她的歌声桀骜不驯锋利如刀割裂伪装。
她的容貌高不可攀的孤傲，引人癫狂。
一个痞坏的眼神过去瞬间就火花四溅，犹如闪电转眼即逝。
“与我私奔，还与我做不二臣……”
唱得一直安静卑微的杭寒都双目火热想要不顾一切带她私奔，予她宠爱，在炙热的杀气里尊她为王。
宁扬的手指轻轻在腿上点着节拍，神色平静，好几处都略皱墨眉。
一曲高歌猛进，班上的同学也特上道赶紧送上三五、全真卷子、棒棒糖、笔芯、垃圾袋……
简凝拎着垃圾袋装了一堆吃的，把卷子分给大家，大大方方走下讲台：“青未，到你了。”
避其锋芒。
青未对着这个周围略显陌生的世界里热情地看着她的女人，在一片掌声里挺直脊背走上了讲台。
青未的视线在钢琴上一晃而过，“我今天就给大家跳一段舞。麻烦谁借一把伞。”
伞转了一圈又一圈，青丝如瀑，让人不自觉安静下来，静中有动，心也跟着清明灵动的眉眼和曼妙的舞姿起起伏伏。
忽然喧哗起，清粼粼的钢琴声渐渐盖过喧哗如流水涓涓而出，人声消失……
起初两个人还有些不协调，青未想让宁扬配合他，宁扬试图让青未在他的音乐里起舞……
很快两个人就意识到这是一场合作，而不是独秀。
少年白色的琴键下，优雅柔和的琴声犹如绸缎在少女的指尖环绕缠绕，犹如水波在足尖在每一次落下就荡漾开波纹……
当最后一个琴音落下，一片寂静，宁扬走到青未的身边。
两个人一鞠躬一前一后走回座位。
走到一半，班上突然爆发出一阵阵掌声。
直到过了很久，宁扬还能想起青未柔韧漂亮的舞姿，就像她在他的指尖跳舞一样。
下课，音乐老师还和班主任边走边闲聊：“你们班那两个学生倒是挺厉害的。都是才转过来的吧？”
班主任会心一笑：“你是说的宁扬和青未吧，要是他们不优秀，我也不会让他们转进来呀，都高二了。”
他看过他们的资料，一个钢琴十级，一个还代表过学校参加市区的舞蹈比赛还得了第一名。
音乐老师看着两个孩子的技术那绝对是稳扎稳打出来的：“以后文艺节目，你们班不用愁了。”
简凝抱着一堆的作业，正好走在后面，眸光闪烁不定。
以前文艺节目，简凝也经常出。她觉得自己也挺优秀的啊，怎么就不夸夸她呀？
音乐老师的声音渐渐远了：“其实，简凝也不错。不过她太心浮气躁。不过业余的……”
简凝故意吊在后面，等到杭寒抱着作业过来：“我唱的好听吗？”
“好听。”杭寒脱口而出。
“那和青未比，那个更厉害？”
杭寒犹豫了两秒：“在我眼里，你最好。”
那就是她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