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湛大教授

难不成……
湛彧摇了摇头，否定掉这个荒唐的想法。
除非这个世界有分身术，否则不可能。
应该就是个巧合。
“温妍。”他喊了一声。
温研和夏彤同时回头。
湛彧戴着墨镜，合身又整洁的衬衫和西裤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着他优越的身材，他背光而行，身上像是披了一层光彩，无一处不引人注目，和惨兮兮脏兮兮的温研母女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彤一看到湛彧就想到那张假画，心里不舒服得很，摆出一副丈母娘的架势，在湛彧喊她妈的时候，高高地抬着下巴，不答应，也不给人正眼，一脸的傲气。
温研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湛彧，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报警了？
湛彧解释道：“我今天一大早回来的，我朋友在这儿上班，他打电话来说你们牵扯到地下赌场的案子，我就过来看看。”
夏彤哼了一声：“戴着墨镜跟丈母娘说话，真是没有礼貌。”
温研瞥了夏彤一眼：真不愧是打算彻头彻尾不承认偷过画的人，说话真有底气。
这时，湛彧把墨镜摘了，露出红肿不堪的眼睛。他肤色极白，反衬得他的眼睛愈发凄惨。
夏彤吓了一跳：“哎哟喂，你眼睛怎么了？”
“被虫子咬了。”湛彧重新把墨镜戴上。
夏彤撇嘴：“啧啧啧，好好儿的一张脸，搞成这样。”
温研：“……。”再有下次要记得别搞他的脸，太毁艺术品了。
市局大厅里面临时设置了接待台，人很多，喧闹得很，大多都是犯事人的亲属，各种愁眉苦脸。
登记身份信息的时候，一个年轻女警越过弯腰准备写字的温研，狐疑地盯着她身后的湛彧看：“湛教授？”
旁边的年轻男警员闻言，也抬头看着湛彧。
湛彧冲女警点了点头：“你好。”
“啊，果真是您，您今天戴的是墨镜，我差点儿没认出您来。”年轻女警眼睛一亮：“啊，是不是刑侦那边又找您帮忙了？诶，不对啊，今天这事没听说有涉及到古董文物啊？”
“有点私事。”湛彧道。
“啊，是来找倪哥的？各部门都忙疯了，他现在肯定也够呛。你想办什么事？要不要我们帮忙？”
对方实在是热情，湛彧推辞道：“不用了，谢谢。我陪她们来的。”
填信息之前，温研已经说明来意了。
“你们是一起的？”年轻女警打量了温研两眼。
夏彤抢白道：“对，他是我女婿，我是他丈母娘。这是我女儿，他们是两口子。”说完，还毫不避讳地冲女警翻了个白眼。
这句话单看字面意思没什么，但配合着夏彤的神情语气还有这个白眼，就意味深长了。
女警顿时有些尴尬。
男警员帮她解围，正好瞧见温研没写湛彧的身份信息就搁了笔，就提醒道：“每个人的信息都要填。”
温研把笔递给湛彧。
湛彧刚要落笔，却发现温研把她的名字写错了：女字旁，她写成了石字旁。
温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