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牵小手

岑琪一用眼神询问湛彧：
“湛爷，现在咋整？我要是跟警察说我失恋了发疯，会不会引起嫂子的怀疑？”
湛彧打了一个手势，让他先应付着。
他走到一旁打电话。
岑琪一挠着一头绿毛走到出警的两个警察面前，悻悻地解释道：“这是我的网吧。瞧见我这头绿毛没有？我女朋友被我好朋友撬了，我心里气不过，砸东西泄愤解压。”
警察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现场，怀疑地瞅着岑琪一。
“你这解压方式有点儿贵啊，加起来得有几百万吧？”
“钱算什么？能跟感情比？我女朋友也没了，最好的朋友也没了，我砸个几百万怎么了？”
岑琪一梗着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一双带着黑眼圈的眼也涨得通红，高但瘦削的身体还带着些微颤抖，真情实感得让人同情。
加上他脑袋顶上那显眼的小绿毛。
真惨！警察于心不忍了，转向温研，“你就是他女朋友？刚才那位是你男朋友？你们……”
“不是不是不是。”温研还没说话，岑琪一赶紧解释道：“这位是湛家少奶奶，刚才那位是湛家大少爷，我怎么可能跟他们有感情方面的纠纷？”
“湛家？那个湛家？”
“对啊，就是那个湛家。”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难怪随便砸个几百万还说钱算什么，几百万对于这种层次的人来说确实不算啥。
只是，这湛家前不久才出了那么大的事，湛家的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怎么有空跑到这种小网吧来玩儿？
安慰失恋的朋友？
未免也太讲义气了吧？
就在这时，其中一位警察的手机响了。
他走到一旁接起电话，边应着边狐疑地往这边看了看。
过了一会儿，他走过来，拍了拍岑琪一的肩膀，说道：“小伙子，分也分了，砸也砸了，想开点，这么年轻这么帅还这么有钱，什么样儿的女朋友找不到？下次不能做这种事了啊，打扰到邻居就不好了。”
温研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湛彧，猜测是他找了什么人，把这件事给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从一片狼藉的网吧出来，这回，是径直往湛家去了。
温研瞥了眼开车的湛彧，嘴角飞快地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意。
她收敛起笑意，故意担忧地说道：“我听警察说网吧的损失可能有几百万，这损失，该算谁头上啊？”
这场戏当然是点了菜的湛彧买单，将网吧恢复原样的指令他已经吩咐下去了。
“他们不缺钱。”他淡淡地应着，心里的怀疑辗转不去。
温研身上给他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但又没什么大的破绽。
他怀疑她，却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偷画小贼就是她。
最大的疑点是：如果她有途径拿到那张画、还有那样的身手，不可能还不起四千万的欠债，更不可能分不清赝品和真迹。
他放在中控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来看了眼，是管家发来的消息——
“大少爷，小孙夫人又带着表小姐来了，老夫人让您先别带少奶奶回家。”
小孙夫人就是湛彧的姨妈。
湛彧单手回复“知道了”，把手机放回中控的手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