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罪人？

齐父沉默听完齐霄的描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敲定了明天带司龄去局里检查的事，就让齐霄和司龄回房休息了。
两人前后脚出了门，齐霄走在前面，一段路以后想和司龄说点什么，转头却不见司龄的身影。
齐霄皱了皱眉，那一抹无法忽视的怪异感又爬上了心头。
自从司龄到了齐家，齐霄的身侧总有她在，身前也好身后也罢，齐霄想找她的时候，司龄永远是在齐霄视线之内的。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齐霄的视线落了空。
司龄，生气了？
齐霄抿了抿唇，从衣兜里拿出小方块讯机给司龄发了条短讯。
“滴滴。”
清香弥漫的花房，黑色腕表难得被主人取下，放在木质桌板上，两条短讯无人问津。
“滴滴。”
四千第二次响起的时候，司龄依旧没有转头。
她坐在花房的秋千上，看着外面的草地、鲜花、飞鸟……看着所有向阳生长的生命。
生命。
一个她目前为止无法研究的命题。
但是很有魅力。
司龄知道自己难有结论，但还是锲而不舍地观察着目之所及的小小方寸。
花房玻璃外的花园，就好像世界的一个缩影，吸引着司龄不断探索。
直到五声钟响传遍整个齐宅，司龄才眨了眨眼，从那个充满乐趣的世界中脱离。
四千在这段时间里又响了四次，司龄拿起来一看，都是齐霄的短讯。
【姐，你别生气。我知道你想隐瞒你和白阳的事情，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我绝对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跟老齐斗智斗勇，我比你有经验。你和白阳的事不能全瞒着，说一半留一半，他查到的和咱们说的差不多，肯定就信了。】
【老齐这边我帮你打点了，姓周的那个你记得嘱咐他不要乱说。】
【你今天说的也对，不管你比我小多少，但确实比我小，那我就当一次哥哥。】
【别什么事都憋着，有事跟哥哥说，哥哥帮你解决。】
这是两小时前的，还有刚才发过来的一条。
【床头柜有治蚊虫叮咬的药膏，记得擦上。】
六条短讯，司龄仔细读着，好像就看见了那个别扭的小帅哥站在她面前，视线左飘右飘还要认真嘱咐她的样子。
司龄不自觉地笑了，唇角上扬成一个宠溺的弧度。
所谓的清冷淡漠在这一刻消弭于无形，再形容得准确点，大概就是多了点“人气”。
青葱般的指间在光屏上轻点，司龄回了齐霄一条：【谢谢弟弟，但蚊虫叮咬的我用不上，还有治肌肉劳损的，在医药箱，你记得一起拿回去。】
齐霄秒回：【早被我搜罗走了，还是当弟弟舒坦啊~】
一条消息过后，四千接二连三地响起“滴滴”声。
司龄的回复好像给齐霄按下了某种开关，突然发现短讯也是种不错的交流方式了。
齐霄：【回复超30个字，截图记录了。】
齐霄：【我发现你今天尤其话多诶，脑子坏了还有这种副作用？那治好了还会这样吗？】
齐霄：【突然觉得你不治也挺好的。】
齐霄：【我这想法是不是有点危险？】
后面就是齐霄对于司龄平时不爱说话的阐述与说教。
由于实在太吵，司龄直接屏蔽了来信提醒，把界面切到了另一个对话框——话痨小孩的话，只听最后也是可以的。
这个对话框只有一条短讯，发的时间比齐霄早，也比齐霄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