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教授？

智能管理局拥有蔚蓝星最顶尖的智能机器和最多的人类员工。
智能机器上至战斗医疗，下至陪伴看护，分门别类地码放在仓库里。
人类员工里最低级的是助理，往上分为初、中、高三级研究员。
初级研究员负责给高级研究员打下手，将项目数据整理汇总，电子版录入智管局系统，进入各等级档案室，纸质版存入“备份室”。
中级研究员负责各个仓库中智能的看管与养护，定期要对智能的系统进行检测更新。
高级研究员负责执行项目，例如白阳，他负责的项目是“智能监测”——对各公司新研发的智能进行测评，同时监管着市面上流通的智能的数量与质量。
研究员之上就是局长与副局长。这两人没有明显的上下级关系，分别管理着各自的研究员和项目，平时王不见王，办公室都不在一个区。
所以当白阳打开局长办公室的门，却在电脑桌后看见齐副局的时候，是有一瞬间凌乱的。
他手上还拿着局长办公室的门禁卡，和屋里的人打了个照面，说不出的诡异。
齐博文的手还点在光屏上，难掩惊讶。
“白阳？”
“齐副局。”
表面淡定自若地把门禁卡收回口袋，白阳站在门口向顶头上司问好。
齐博文犹疑地看着他，“你这是？”
“刚才局长给我发了短讯，要我给他找一份资料传过去，急用的。”
局长在临市调研一个月，已经接近尾声，明天早上返程，智管局上下都知道。
这一个月内由齐副局暂时代理局长事务，但也没有进入办公室的权限。
尤其他还带着司龄。
白阳的视线落在齐副局身后。
司龄从他进门就一直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也不抬。
白阳上下打量她一眼，看见右手腕光洁纤细，视线一转，在电脑桌上发现了眼熟的黑色腕表。
齐博文注意到白阳的视线，起身拿起黑色腕表，给司龄带上。
他说：“我倒没有什么急事，就是小龄想把她这个讯机升级一下。”
齐博文伸手摸了摸司龄的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经不住她三求四请。”
智管局局长的电脑收录着所有智能的初始系统和升级版本，且仅此一份，其余备份都会在机器安装后自动销毁。
齐副局说：“也幸好你来得及时，我就不用再打一份检讨报告了。”
言下之意，他还什么都没做。
但白阳对此并不关心，他更在意司龄的状况。
“齐副局，昨天在学院的事，院长都跟您说了吗？”
“说了。”
齐副局面对着白阳，神情严肃，“你们院长跟我说了，齐霄和小龄也都交代了。”
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抱住叫“妈妈”，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齐副局解释道：“你的眼睛和我夫人一样，都是罕见的浅翡翠色，眼型也相似，司龄才会在昏昏沉沉的时候把你错认成我夫人。”
司龄此时也抬眼看向白阳，接过了齐博文的话头，向白阳表示歉意。
“白叔叔，我很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事情，都可以告诉我。”
这段话语气平板不含感情，白阳蹙了蹙眉，想起昨天司龄的那条短讯。
【不论原因，你只要记住我就是错认。】
再加上刚才官方客套的话，司龄的意思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