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暴乱的后果

凉太郎收拾好一切，转而问宇智波翼：“今天的战斗你吸取了哪些教训？”
宇智波翼很羞愧：“我不该因为冲动置自己于险地，险些害了叔叔。”
凉太郎点点头：“这只是其中一点，你虽然意识到了，但是还不够彻底。我今天给你说战斗的第一课，你听说过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吗？”宇智波翼摇摇头。
凉太郎教训他道：“狮子如此强大，兔子如此弱小，狮子捕猎兔子，尚且要用尽全力，不敢轻忽，因为这是生死相搏的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刚才明明是石井右辉强而我们弱，我们拼命尚且不及，你怎么能如此不小心？”宇智波翼羞愧地低下了头。
凉太郎又问他：“下一次，你见到一个弱小的对手怎么办？即使你的目标是个全身瘫痪的平民，你也要把他当成绝世高手对待，悄悄靠近。战斗不是比武，要干脆利落，万不可拖泥带水，能趁人不备就趁人不备，能先发制人就先发制人，能一招毙敌就一招毙敌。你觉得丢人，是不是？那虽然是个不会功夫的平民，但还有非常小的一种可能性就是其实是一位绝世高手，化装成乞丐来扮猪吃虎。”宇智波翼羞愧地低下了头。
凉太郎教训道：“今天石井右辉为什么会死？除了我们用了诡计而且他事先身受重伤以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轻视了我们，他觉得就算是自己受了伤也能轻易杀死我们。石井右辉杀你父亲时以多欺少，听说还利用了你拖累你父亲，最终才成功杀了他。难道他杀你父亲的手段就光彩了吗？可是他为什么面对我时，却如此的光明正大呢？原因只有一个，他知道我与他的实力相差太大，他有信心杀了我。所以说，他们的光明正大只是想让自己的战绩更加好看一点罢了，他们只是想在胜利的基础上再多要一点点荣誉，并不是真的那么光明磊落。当他们知道不是敌人的对手时，他们就会想不择手段。”
最后凉太郎总结道：“今天的事虽然只有一件，但是你应该吸取的是两个教训，其一就是不要轻视任何一个对手其二就是战斗时不要想着手段光不光彩。现在敌强我弱，我们只有充分利用每一个机会，每一份资源才有可能活着离开炎流岛，你若是还报着手段光不光彩的想法，那么就算你这次能活下去，以后也难生存下去。”宇智波翼低下了头，虚心受教，不知不觉宇智波翼就像是凉太郎的弟子一样。
凉太郎又说道：“你今天还做错了一件，你为什么要挖石井右辉的眼睛？”
宇智波翼有点不解地问：“叔叔您不是也挖了石井右辉的心脏了吗？”
凉太郎又问：“你觉得我挖取了石井右辉的心脏和你戳烂他的眼睛，是同样性质的事吗？”
宇智波翼想了想，点点头：“我觉得没什么区别啊？”
凉太郎继续说道：“我今天取石井右辉的心脏是因为他的心脏能增强我的战斗力，若是他的心脏不能对我有益处，我杀了他也就是了，不会再去折磨他的尸体。石井右辉把你父亲的眼睛当作战利品带回来也是如此，他是想用写轮眼来增强自己的实力。而你呢，你戳烂他的眼睛纯粹是因为想泄愤。对于敌人不要做无谓的残害，他们若罪有应得，杀了也就是了，不要去折磨人。若是你不能从折磨他们中得到好处，就不要去折磨他们。你为什么如此痛恨石井右辉？这固然是因为他是杀你父亲的凶手之一，但是他们挖了你父亲的眼睛这件事也占了一定的比重吧。折磨你的敌人就会激怒你的敌人或是敌人的亲友，仇恨只会令你的敌人更团结，更疯狂。他们若有亲友看到你折磨他们的尸体，会更加恨你，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关系了，石井右辉的尸体已毁，没人知道我们对他的尸体做过什么。”
宇智波翼很奇怪的问：“我还以为老师您会从道德这方面来教训我，说折磨别人，亵渎尸体是不道德的行为。但您却是从利益这方面来教导我，说的是这样做对我不利。难道我们都是只从利益来考虑问题的吗？”
凉太郎笑道：“其实讲道德守规矩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只是为了更长远的利益罢了。比如说一个商人为什么要守诚信，难道他不想欺诈吗？那是因为不守诚信只能赚到一时的利益，但是守诚信的商人会有更多人愿意跟他交易，赚到更长远的利益。还有，你喜欢别人的财物，但为什么守规矩不去抢夺？因为若是你不守规矩，今天你夺了别人的财物，明天别人就会夺你的财物。守规矩也是维护自己的利益罢了。所以，我要你明白，虽然现在有很多道德和规则，但是这些东西从骨子里还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罢了。”
宇智波翼突然插了一句：“但是星源这老秃驴的规矩也要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