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巅峰之战

杨二牛是小牛村的村民，今日正好农闲，天气也不错。便想着到山打些柴回去。
为了能比别人多打些柴，杨二牛一大早就从家里出发，为了能多打些柴特意多走了二里地，到了平时村里人很少去的卧牛山。卧牛山形似卧牛，尤其是在“牛头”之处有两座小山峰似牛角被称为牛角峰，西边的叫做西牛角，东边的叫做东牛角。
但是今天出现在杨二牛看到西牛角只剩下了一半，东牛角则完全消失了。走进一看，牛角峰附近一片狼藉。一看到地的剑痕就能感觉到一柄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以及耳中还会传来若有若无的琴声。这种种诡异的现象让“妖怪”这两个字在杨二牛的心头浮现。
“你是什么人？”
杨二牛刚跑出来没多远，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杨二牛回头一看是一名捕快打扮的官人，手里还拿着刀。吓得立刻跪在地说道：“官爷，小人是小牛村的村民，我叫杨二牛。”
“我叫卫涛，是山海司海部巡使。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卫涛收起刀，将杨二牛扶了起来。
杨二牛指着地的剑痕说道：“卫老爷，小人只是来打柴而已，这些和我没有关系。”
卫涛也发现了，杨二牛根本就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农民，也不指望能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消息。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和原来有什么变化？”
杨二牛抬头看看了天，估算了一下时辰。
“我到这里不到半个时辰。东牛角不见了，西牛角只剩下了一半，我看一定是有妖怪。”
“东牛角和西牛角是什么？”
杨二牛指着剩下一半的西牛角对卫涛说道：“那就是西牛角。”
随着杨二牛的手指看去，卫涛心中一惊。那是一座只剩下半截的小山！只有绝世高手之间的战斗才能造成这样的结果。
“是绝世高手！”
作为山海司的一员，江湖之的绝世高手就是他们关注的目标。原本接到消息前来的卫涛还以为只是江湖中人在这里解决恩怨，没有想到会有绝世高手涉及其中。
“绝世高手？”杨二牛看着卫涛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自言自语道：“这真是人能做到的吗？”
在庙会杨二牛听说书人说过，绝世高手就是现在江湖最厉害的高手。在说书人的口中这些高手可以御剑飞行，在好几里之外就能杀人。隔壁李老栓家在衙门当捕快的二儿子也说过武林高手很厉害，原本以为他们都是为了吸引人故意把那些武林高手说得很夸张的，但是亲眼见到这一幕之后杨二牛确认为他们那是没见过绝世高手，绝世高手比他们说得厉害还多了，那么大一座山说没就没了。
卫涛一踏入这战场之中就感受到了残留在地的剑痕中的剑意，和残留下的天魔真气。
“是纯阳剑圣庄太极和天魔。”
山海司早就得到了天魔再现和庄太极离开无极观再入江湖的消息。根据天魔留下的痕迹可以判断天魔的目的就是找庄太极报仇，所以不难猜到庄太极这次离开无极观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要找天魔，免得天魔找无极观伤及无辜。
从这里留下的痕迹之中，卫涛猜测这一战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而且从留下的剑意和琴声来看，这场战斗发生的时间就在今天早。
事实确实和卫涛猜得差不多，几个时辰之前庄太极就是在这里和天魔大战了一场。
几个时辰之前，牛角峰。
站在东牛角的庄太极率先发动了攻击。
红线当年和庄太极大战三天才分出了胜负，对他的纯阳真武剑法基本都见识过了。
看到庄太极的这一招无极横云观日月，红线就知道了这二十年的时间他没有浪费。
红线伸手拨动赤血琴的琴弦，无形的气劲和纯阳剑气碰撞，飞散的剑气和天魔真气撞击在两人身边。
于此同时一道琴声在庄太极的心头响起，虽然体内的纯阳真气一转便将天魔真气驱散。但是庄太极也没有想到二十年后的天魔竟然也有这样的进步，甚至在境界还有超过自己的架势。
不过庄太极的眼中反而流露出一种炙热的光彩，自从二十年前斩杀天魔之后，已经没有再次和同级别的高手厮杀过了，作为无极观的观主、江湖正道的栋梁、武力的巅峰绝世高手，他主动动手在江湖的影响巨大，而江湖也没有人愿意惹到一个花甲之年随时可能和你拼命的绝世高手。
养剑之术蕴养了二十年的剑意此刻已经兴奋的压抑不住，从庄太极身倾泻而出的剑意如同利剑一般指向红线。庄太极只是随意的放出真气，这些真气就在剑意的作用之下化作剑气飞向红线。
二十年前的天魔是红线控制的一名乐师而已，一点武功的基础也没有，所以才会被当年的庄太极斩杀。现在红线控制的三缺孤琴本就是一流高手修炼的又是和她同源的天音心法和天魔琴谱。能发挥出来的战力自然是截然不同的。
红线全力催动体内的真气，没有拨动琴弦也没有琴声响起，但是靠近红线的剑气都会在三丈之外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
“天人之境？”
庄太极看出了红线是操纵了身边的天地自然之力才化解了这些剑气。作为绝世高手，他也可以操控天地自然之力，但是绝对做不到像红线一样随心所欲。
“你猜？”
红线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拨动琴弦。
随着琴声响起诡异的气刃直接出现在庄太极的身后。
“雕虫小技！”
庄太极只是放出剑意，便在化作了无数剑气将气刃击碎。
“是吗？”
红线站在原地，手不停的波动琴弦，眼带笑意地看着庄太极。
“不好！”
原本耳边的琴声逐渐消失了，感受到危险的庄太极全力催动秘法控制真气护住内脏，让后调动天地自然之力形成护盾将自己层层包裹护住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