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事情的真相（3/10）

“你能将贝蒂放在第一位吗？”
贝蒂抬起头，期待的目光看着苏牧，目光中蕴含了期待，希望。
这就是贝蒂此刻最殷切，最真实，最竭尽全力的发自内心的愿望。
苏牧沉默了，因为他无法轻易的给贝蒂任何的回应，如此沉重的愿望。
若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是贝蒂，他会很容易便回答出答案，但不是，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蕾姆，然后是拉姆。
不管是蕾姆，还是拉姆，现在都已经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不可缺失的东西，如同蕾姆所言的一样“请小心一点，因为姐夫的身体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东西了……”一样，他早已经不是孤独一个人了。
看着沉默的苏牧，贝蒂笑了：“所以，这种事情，你是绝对做不到的。”
“而契约也一样，是绝对的，绝对的啊。”
“你想让贝蒂解除锲约，但契约想要用除了完成条件以外的方式解除的话，不付出相应的代价是不可能的啊！已经将约定完成这种事，贝蒂完全不相信，也根本不会去相信啊，那么，除了完成契约条件以外，能够让贝蒂解脱的，也就只有另一种可能性了啊……”
“所以说，打破贝蒂的契约吧……将这个，毫无用处，只是碌碌无为虚度毫无意义时间的身体，毁灭吧……”
看着寻死的贝蒂，苏牧眼中满是怜惜：
“为什么贝蒂会觉得自己契约会完不成？为什么贝蒂会觉的自己完不成契约的条件，为什么贝蒂会觉的这个契约那么重要。”
“为什么贝蒂如此在意这个契约？”
“因为，对于贝蒂而言，那便是活着的意义啊。”贝蒂如此简单的回复着。
这一刻的贝蒂瞳孔早已充满了失望，很低落：“贝蒂是为了履行契约而存在的精灵，这也是贝蒂生来第一次被赋予的使命，你想要贝蒂自私的丢弃自己的使命，然后就这样活下去吗……你的话语，就是这个意思吗？”
“你已经坚持四百年了，你在这四百年的孤独里，就只为了遵守一个约定，谁有资格责备这样的你，你已经，足够的努力了。”
“没有谁会责备贝蒂？”
贝蒂笑着：“你错了，贝蒂自己会责备贝蒂，贝蒂是绝对不允许，精灵贝亚托丽丝，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苟且偷生的生存方式的。”
苏牧走前，抓住贝蒂单薄的双肩。
但贝蒂只是仰着头，愤怒的看着苏牧：“你无法将贝蒂放在第一位，你无法做到这个，便无法覆盖契约。”
“你知道契约对于精灵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贝蒂轻轻的说着：“契约意味着绝对，与契约者之间的契约是比任何事物都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但是，你能变成‘那个人’吗？你可以把贝蒂当成你心中的第一吗？”
“这些……是你无论怎样都办不到的事情，贝蒂已经很明白了。”
“所以，请你杀了贝蒂，因为自尽也是违反契约的，贝蒂也是做不到的，就连死亡这种事，仅凭贝蒂一个人也做不到啊！”
贝蒂伸长双手朝他恳求。
面对着恳求自己杀了她的贝蒂，苏牧摇了摇头，他是不可能动手杀掉贝蒂的。
“既然不来帮贝蒂解脱这一切，又不来杀了贝蒂，那你又为何要擅闯贝蒂的禁书库，为什么，为什么又来刺伤贝蒂的伤口……”
看着摇头的苏牧，贝蒂彻底的愤怒了，周围空间‘玛那’的力量开始暴动起来。
“我说了，我是来拯救你的。”
苏牧如此说着。
“拯救？”
贝蒂笑了，这真是一个可笑的笑话，这个鬼族少年竟然说要来拯救贝蒂，真的是太可笑了，笑的肚子都疼了啊！
不理会此刻已经有些陷入暴走的贝蒂，苏牧自顾自的说道：“要你等待‘那个人’的是艾姬多娜吧？”
艾姬多娜是魔女中的强欲魔女，也是创造帕克的主人，同时也是让贝蒂等待‘那个人’。
贝蒂抬头看着苏牧，虽然不知道苏牧到底是如何知晓这一切的，但知道了又如何，契约是真实存在的，当初艾姬多娜与她签订契约就是为了让贝蒂把禁书库交给‘那个人’。
“五百年来，你一直都错了，贝蒂。”
苏牧眼睛认真的看着贝蒂：“你以为艾姬多娜是为了让你把禁书库交给‘那个人’才和你签订契约的，对吧？”
“难道不是吗？”
贝蒂淡淡的看着苏牧，虽然不知道苏牧为何知道这么多，但没必要，除了契约之外，贝蒂不关心契约之外其他的事情。
“不……”
苏牧摇了摇头：“贝蒂，你错了，你认为艾姬多娜与你的约定是贝蒂等待的‘那个人’”
“但艾姬多娜的意思是……并是不是等待‘那个人’，而是贝蒂会选择谁当‘那个人’”
“契约的内容是贝蒂会选择谁当‘那个人’，而不是根据睿智之书的指示等待并不存在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