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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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面的孙承宗直接看呆了，他先看到往炮管外面浇水，就觉得这帮新兵蛋子胡闹，他在辽东时接触过很多大炮，这么搞，剧烈的热胀冷缩不管炮时铁铸的，还是青铜的，都容易炸膛。结果马他就看到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直接往炮管里灌水。。。而后接着开炮，根本没影响，没一门炸膛火炮。。。。。。这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
最前方的明降军已经顶到150处了，他们清晰看见眼前很多尖头细铁棍冲着他们，虽然不密集，但是架不住阵型混乱啊，对面火铳太可怕了，四周到处都是死人，其中一个降军不幸被后面挤得撞细钢筋，非常顺畅的穿腹而过，但是短时间内他还死不了，他就疯狂的开始用手里的刀乱砍。也有降军想抽出或挪动细铁棍，可是那玩意插入冻土70-80公分啊，而且还在地面浇了大量的水，现在是结成一坨冰，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这就像固定在水泥墩的效果。。。。
前面排枪枪毙，后面监军砍杀，四周全是死尸，这些剩下的明军彻底的崩溃了，他们不管对方是谁，只知道在自己死之前拉个垫背的，所以开始混乱的互相大砍大杀起来。就连监军那3000汉军旗也加入到其中了。
其实打到现在，正面的1.2万加3000汉军旗共1.5万人，估摸着连一半都没有了。。。。他们互相一开始砍杀，死的速度简直比排枪还快。毕竟张海正面只要2000火枪兵，剩下那1500都给了侧面了，张海这次虽然排的是三段击，但是密度也没大到哪里去。毕竟一排还不到700人。。。。。
如果说前面的明降军惨，那么跟在后面的汉军旗骑兵和蒙古骑兵表示他们有话要说。虽然他们目前之挨了大概十来轮炮弹，大概五百多发，可这尼玛全都是开花弹，是炸死的人马有限，可架不住惊马啊，在密集的马队里坠马会是什么后果。。。。答案只有俩字：肉酱。
所以难免的后面催促前面快行，最前面和那些明降军和汉军旗步卒接壤处，这些骑兵已经不管前面是谁的大砍大杀起来。后面的蒙古骑兵们，渐渐也是耐心全无，戾气飙升，又因为大家互不相识，都是各个小部落，虽然都是蒙古人，可是蒙古人也是部落之间战争不断啊，在这混乱的阵仗里，难免开始互相攻击起来，整个大阵全乱了。。。。。。
黄台级站在高台，看了一眼焦急的三个蒙古部落头领，他没记错的话，现在已经是第37轮炮击了。。。。不能在填了，这个坑，他黄台级填不起！想到这里，黄台级突然对边代善道：“传令吧！退兵！”
“这。。。。。要不我。。。”代善劝人话没说出口，这边黄台级毫不犹豫厉声道：“退兵！”
“喆！”
很快，敲击金属声音传遍整个战场。那边黄台级大营处，也挥动起退兵旗号。一直在咬牙坚持的汉军旗和蒙古骑兵们，马疯狂向两边冲去。
张海阵地也听到敌人铭起的敲金钲的声音，祖大寿在旁边大笑道：“后金退了！”张海对他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反而对旁边的传令兵下令道：“命令，火炮和火枪加速射击，争取尽可能多的消灭眼前敌人！”
“是！”
火枪队那边，后面就是一排辎重兵，他们的任务就是透洗毛巾，然后递给退回来的火枪兵，火枪兵射击完，返回队列后方，第一件事就是接过毛巾擦拭枪管外，给枪管降温。。。那真是蒸汽阵阵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祖大寿感觉张海下达完命令后，枪炮响声变快了。。。。。。
很快，两面的敌人都跑到射程以外了，黄台级也下令后退20里扎营。刚扎好营，那边统计结果已经出来了，明降军只跑回来不到三千人。。。。汉军旗回来不到7000。。。。蒙古骑兵损失6000多，后金因为流弹惊马等原因损失200多人。。。。共计损失3万人左右。。。敌人损失---不详。
黄台级看着这份报告，笑了。。。。开口对众位贵人们道：“那明降兵本来就是炮灰，正好消耗了，不然还得多费粮食。”看了一眼三大蒙古部落的头领问道：“你们部落伤亡不多吧，我看到你们把自己部落排在了后面的！”三人能说啥，赶快摇头说：“大概伤亡了200来人吧！”
黄台级又对账内众人道：“此次失利，是我的过错，我错估了明军的火器威力，不过莽古尔泰，你指挥的什么？？你看看多尔衮怎么指挥的！”
莽古尔泰只是下跪请罪，没多说什么，只是看向多尔衮的眼神，有的怪异。毕竟那些蒙古骑兵几乎都是在他这帮损失的。多尔衮就只派到汉军旗，后面蒙古骑兵根本他就没派场。
多尔衮露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他心里明白，这是黄台级利用他顺便打击三贝勒莽古尔泰。。。。。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张海这边，后金完全退去后，张海下令打扫战场，张海站在高台说道：“此战，是我岳家军集体战功，一会打扫战场，私藏者，就地枭首！另外警卫营也去，辎重营也得去，大家轮流去，每三千人为一批，多感受一下战场氛围！”
这近卫营是张海从买回弩后新组建的，大部分士兵都是从预备兵里挑选的，还补充进去近百个年纪比较大的萝卜，还有从战兵部队抽调了大概近百个辅导员。这个近卫营是张海某天看着弩箭的威力，觉得这玩意和手枪也差不多。所以就想起民~国时期很多大帅都喜欢成立自己的手枪旅，张海搞个用弩的近卫营也是这个意思。这是个千人的营，其实按张海发布的标准，应该叫团了，可是张海还是命名为营，因为听起来比较顺耳，如此而已~！
近卫营标配是芳纶头盔，双层鱼鳞甲，外加防刺服，弓弩一把，外加十只弩箭的箭匣5个，狗腿刀一把。很快打扫战场开始了，张海也接到孙老师召见消息，只好把看管打扫战场任务，交给祖牛。
其实张海成立近卫营就是觉得随着他把弩投入军营，难免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扩散，按照现代安保，他出行带个200-500人，这样可以把警戒范围扩大到100米左右，这样他在穿套鱼鳞甲，安全大大增加，这尼玛要是被自己搞来的武器暗杀，得多冤啊！
这次他进城，就只带30个萝卜了。。。。
很快到了新城里的县衙，里面是热闹非常啊，以前对张海爱答不理的赵县令，也过来笑眯眯的打招呼。原来是赵县令张罗的，吃个庆功饭。。。张海很快被孙承宗单独叫到一个偏房里。张海还以为老师要和他商量一下，功劳怎么分配呢。直接开口道：“这次军功全按老师意思分配就好？”
“什么军功？”但他老人家是什么人，马反应过来，笑骂道：“老夫可没均分功劳那个习惯。你放心，此次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我是想问问你，你的枪炮那么浇水，怎么没炸膛？”
张海有点尴尬的摸摸头，道：“主要还是炮管的材质，这炮管不但是用的钢铸的，而且还是加了很多稀有金属所铸，不过这批枪炮像今天这么浇水在来一次，差不多就该报废了。。。”
“你个滑头，老师没想占你便宜，那你那个开花弹，是怎么造的？”
“那个也简单，简单说，就是里面放了一个手表，所以计时非常精确，这样几乎不会在炮膛里爆炸！”
“手表？”孙老师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字。
张海把带在手腕的一块手表摘了下来，拿着简单的给孙老师讲解一下。孙老师马明白这是什么东西，这不就是万历大钟缩小了嘛！！张海又给他老人家普及了一下金属精密加工，简单来说，万历大钟不值钱。。。。这个小东西更值钱。。。
“那你的一发开花弹不是得很贵？”孙老头也不傻，越小越贵，你一发炮弹里放一个，能多贵？
张海尴尬笑了两下道：“还行，以后送老师一些！”
老头捋捋胡子没在说什么。一会就来人叫开席了。。。明代官员吃饭还是很讲究的，这边也算是前线了，但是这些菜不停的，也有菜不停的撤下，张海大概计算一下，大概这一顿了有70-80道菜，那赵县令还一直道歉解释战争期间没办法，只能简单的来了。PS：各位看官不要怀疑，明代官员吃喝用度真的很讲究，张居正首辅的坐轿要三十二个轿夫扛抬。内分卧室和客室,还有小僮两名在内伺候。出自{万历十五年}。另外一次张居正返家，记载他：“始所过州邑邮,牙盘食,水陆过百品,居正犹以为无下箸处”意思是：一百道菜来,张居正眉头紧皱,举筷踌躇,简直没有他可吃的,其舌头之刁钻,其嘴巴的挑剔,可想而知。同时也显现出明代高官的奢华。
吃饭期间，说起这次大捷，张海以几乎零伤亡，击杀3万敌军，这在诸人看来，简直就像神话。张海马正色道：“其实此次胜利有很大侥幸成分在其中。第一，有心算无心，我方几乎把后金军样样都算计到了。第二，我了解后金，后金不了解我。双方的情报不是对等。第三，后金入寇以来，几无败仗，所以马虎大意了。特别是前几天，刚刚战胜满桂总兵，消灭了四万明军，可以说气焰嚣张到了极致。再加这些天来，我方仔细选定战场，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方，才打出如此效果。这其中在场诸位都是有功劳的！另外就是孙老师对我的教导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嘛。。。现在还没到张海嚣张的时候。总之这一点饭吃的很嗨。只有杨国栋沉着一张脸，张海也了解，估计这次功劳和他毛的关系都没，谁都知道他是阉党。。。而孙老师那是东林党大佬。。。所以本来他就没出什么力，就算出也不见得有功劳。。。。
张海喝了三杯酒后，就不在喝了。。。这里毕竟还是前线不是。回到军帐内，马有萝卜送战果统计，果然歼敌三万多。不过女真鞑子的脑袋才200来个，的确太少了。倒是蒙古鞑子这次狠狠的出了一次血，算之前的600多，共歼灭7000左右。剩下的是大概15000的大明降军，8000左右汉军旗。可是最后写着死3伤2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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