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惨胜

果然张海用望远镜可以看到，虽然火枪兵的速度没他快，但是很明显，已经越过位于中间的南城门了。张海带着队伍，找到距离城东门大概只有20米左右的一家高门大院，张海站在墙后，向东城墙甩着67式，主要是在墙后可以避免城墙打下来的散弹炮，刚刚他有三名士兵就是被城墙突然开了一炮，给轰倒了，张海马就使出这招，很有效，城下带队的一个连长，带着几十人，在张海手炮的掩护下，很快就冲到城墙。冲来的连长很快对城下张海大声喊道：“少爷，鞑子都坠绳子跑了！”
张海马安排堵门，这时已经下午快四点了，一会天就该黑了，他又下令：“让城外祖牛部全部退入城中，火枪兵城墙守卫，其他的人加速清理城内鞑子！”
“少爷，鞑子好像退兵了！”
“少爷，那边好像祖总兵过来了？”
张海回头一看，可不是嘛，同时对着搬运手榴弹的几个指导员使了个眼色。几个指导员赶快抬着剩下的不到十箱手榴弹走了。张海只好拿起一枚轰天雷，在火把处点燃，然后一把扔向一处可疑处，‘轰’果然炸出来三具尸体。
正在此时祖大寿走了过来道：“侄胥，你这是啥武器，好猛？”
“轰天雷，祖叔要点一颗试试嘛？”说完张海给祖大寿讲解了一下轰天雷大概的性能，用法。听完后，扔了一颗以后，祖大寿道：“此物乃是守城利器！”
张海则是大声下令：“让祖牛将火炮全部运城墙，另外他那2000火枪兵抽调出来1000一起清理城内顽敌。另外各个部门加紧准备，防止鞑子去而复返！”
下完令，张海问祖大寿：“杨国栋在新城区？”
“不错，不过好像被孙督师让人看管起来了！”
“不行，袁督师前车之鉴啊！”
张海没落的笑了一下，道：“其实也怪侄胥，前两天心软了！可惜了我那些战死的士兵！”
和祖大寿聊了一会后，张海被萝卜们安排到一家没有人的宅院，让他洗澡，洗完后，张海前去伤兵营查看，发现伤兵营果然没有多少轻伤。。。很多都是重物砸的内伤，也就是很有可能有内出血。。。。。张海过去问候了一下军医，然后开始看望伤兵们。
此次伤兵营已经由后营，转移到城东的几处大户人家房屋内。就因为一个军医跑来找张海，对张海说，很多伤兵内出血严重，如果住在帐篷里，这数九寒冬。。。。
在加张海一路看来，虽然后金灌入城中时间不长，可是造成的伤害可是不一般，在加张海进攻时，丝毫没有留手，所以城中已经没有多少平民了！张海就同意了将临时医院，放在城东处的几个大宅子！
查看了一圈伤兵营，张海心情更加的不好，因为很多吐血严重，虽然口服一些云南白药，也让中医开了一些内服的中药，但是明显效果不怎么样，估计会有大部分人挺不过来。。。。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开腹探查手术。。。。能挺过来的估计大部分也会残疾，那些大部分是砸到不严重，也就是四肢的伤兵。估计大多数会粉碎性骨折。。。。这个年代粉碎性骨折，基本就是宣布了残疾。
这时大概的伤亡报告出来了，到目前为止，共死3900多人，重伤420多人，轻伤无算。张海拿到这张伤亡报告，简直懵逼了，虽然他预料到，会死不少人，但是他估计也就死了2000多人，顶天2500，结果近4000人。他马查看详细的，发现祖虎指挥的城墙战居然死了2500多人，那在他想来最多死个千把人顶天了。。。。没想到死这么多，张海让人把祖虎叫来，结果一个萝卜说，祖虎在门口跪着呢！
张海大声怒道：“让他给老子滚进来，他跪那，那些死去的兄弟能活咋地？”
祖虎身缠着多处绷带走了进来，进来后，喊了句‘少爷’，就直接跪在地了，张海看见很多绷带都隐隐的冒出血色，嗯，应该不是为了博可怜装的。
张海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在脑海中提醒自己，自己现在是个大人物，要有涵养、要有素质，然后开口道：“你给我说说你战斗的过程吧！”
“我带着少爷拨给我的火枪兵，还有预备兵，就冲了我们占有的西面城墙，我一去时，战况已经十分激烈了！面至少几百个后金鞑子兵，正在围攻城脚的火炮阵地，原来守在城的弟兄们也没多少站着了！”说到这，祖虎偷看张海一眼，看张海正面无表情看着他，他赶快低头接着说。
“我们刚把那些鞑子拼下去，从南城墙过来了不少鞑子兵，我只能一边指挥阻挡他们，一边指挥消灭城下的鞑子。主要是我们的大炮实在打不到城下鞑子，哪怕用力少爷要求的散弹！”
“哦，为何啊？”张海好奇问道。
“因为虽然此城修了角楼（相当于棱堡），但是鞑子比较狡猾，都贴在城下，您知道的，这种炮击，只能交叉消灭对面的，自己脚下反而打不到，因为一放低炮口，弹药就滑下去了！而南面和我们交叉的角楼，根本不在我们控制之下，反而有降兵帮着鞑子打我们！”
张海用力拍了拍脑袋，说实话，当时他就没想到这个问题。
祖虎声音接着传来：“后来炮队也来了，我先安排他们队长东城墙开炮，后来我还要求炮队，从西北角方向，对我们角楼下开炮，可是炮队拒绝，他说除非我们彻底撤出西南角200米左右。。。。我那是没敢退，我怕一退整个城墙就守不住了。后来有个炮兵想出用开花弹，插保险栓直接向城下扔，可是鞑子很快发现开花弹爆炸有时间，他们就捡起来，扔远。后来炮手开始卡时间，可是一个炮手准备扔时，被射中了手腕，结果炮弹落在城墙爆炸了，还引爆了几颗炮弹。。。我也是那时炸伤的，当时真是太惨了，好多兄弟都被炸死了！”
“你们怎么不用什么滚石，金汁？”
“我们南面城墙下面就是我们自己营地，我去时，南面城墙并没有架锅，滚石之前城头就不多，我去时早就用没了！”
张海想想，这就是粗心大意造成的。。。还是骄傲自大。。。
“后来，我们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您让人带了震天雷来，那玩意太好用了，藏在城下那些鞑子，全都被炸死了，然后我就组织剩下的火枪兵抢占南面城墙，直到过了南城门，我让人，每隔一小会，就朝城门丢一颗震天雷，在过一会，鞑子就退了！”
“那你从哪剩那么多预备兵去找我搬震天雷？”
“嗯。。。嗯是运火炮和炮弹的，当时城人太少了，我就私自扣下了，没想到最后大部分，都便宜少爷了！”
“行了，事情了解过了，你去吃饭休息去吧！快滚！”
“是，谢谢少爷不杀之恩！”说完转身就跑了。
张海把刚才祖虎说的这些仔细再脑海中想了想，果然自己疏忽了滑膛枪炮不能低下炮口这个问题了。。。。唉，貌似张家堡连个角楼都没修。。。。
正在这胡乱琢磨呢，夜不收来报，后金在位于通州东面30里处下营了。
张海是郁闷，皇台及简直就是吐血了。开始都是按照他写好的剧本演，一切都很顺利，并且攻占西面城墙的进程，也很顺利。眼看快要成功时，城突然扔下类似开花弹的东西，那东西就像是手仍开花弹。将城下万多的汉军旗，及八旗勇士大量杀伤。而后向回逃跑的军士，也被城墙火枪、火炮打死大部，回来者寥寥无几。
而后，皇台及还在犹豫是否在组织一次攻击时，从城东城墙坠绳而下的溃兵来报，城内也是出现大量的手扔开花弹。。。。并且现在是城内的勇士很难撤出来了，城内敌人用这种开花弹几乎将东门，南门封死了。皇台及害怕城内明军反过来，在打他反击，还有从京师方面传来了消息，白腊兵出现在京师附近了。。。。所以他狠下心，下令退兵！
等到扎完营，伤亡统计送来后，皇台及心疼的都碎了。。。。汉军旗几乎全灭，除了在张家湾那边派去拖住敌人部分兵力的回来2000来人，参与攻城的几乎没回来几个人。
蒙古损失大概6000人，后金损失6000人。。。。共计损失近2万人。。。。他入关时大军10万，通州之战前11.8万人。第一战损失了3万人，不过那有一半是明降兵，女真连带斥候战也就损失1000人左右。今天一战他损失2万人，不过这次女真勇士直接损失6000人。。。。女真有多少男性壮年啊。。。。。这次损失真的大了，必须想办法弥补，不然，那三个贝勒发难，就是他皇台及倒霉的时候了。
想到做到一直是皇台及做事准则，很快他召集贵人们的战后总结会议。皇台及坐在首，他看的很清楚，莽古尔泰，代善和多尔衮三个人在那眉来眼去的。三个蒙古首领也阴沉着脸。皇台及先对三个蒙古首领承诺，回程抢劫的伟大事业，至少要将抢回来的东西分给你们三个部落一半！这下三个首领面色才好一点，他们和皇台及来中原不就是想抢点值钱的东西吗？没办法家里实在是太尼玛穷了，吃不起饭了，不抢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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