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全都是假的

“目前日向一族的白眼，拥有预知能力的就我一个。”
日向老族长立刻回答到。
“至于预知能力的觉醒条件……”日向老族长摸了摸稀疏的头发，有些尴尬的说：“这个我们族内也一直没有搞清楚。”
“从很久以前，我们就一直试图弄明白白眼这个能力的出现规律，但除了发现忍者天赋越高的族人觉醒几率越大外，这方面就没有任何收获了。”
“就这？”徳微歪了歪脑袋：“意思是这种能力的觉醒完全是随机的咯？”
“呃…也不算是完全随机吧。根据族内的记录，这种能力的觉醒通常都是出现在忍界有巨大变化的时候。”
“有时可能两三百年都不出现一个，也可能几十年内连续出现。”
日向老族长补充道。
徳微语气没有丝毫起伏的反问：“也就是说，这个能力明摆着就是专门来帮助你们日向一族渡过那些可能会导致灭族的各种危机的咯？”
日向老族长抹了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大概…就实际表现而言，也可以这么理解…”
听到日向老族长的回答，徳微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次，将屋子内弥漫着略微带有古旧书籍气息的空气长长地吸入肺中，然后缓缓吐出，以此来平复那不断在脑海中涌动腾突的负面情绪。
一时之间，房间里陷入了令日向老族长感到窒息的沉默，只有屋外隐约传来的鸟鸣才令这位已经70岁高龄的老同志微微感到一丝轻松。
这位命运之子性格怎么跟情报里显示的不一样啊，不是应该挺好说话的吗……】
日向老族长不由得开始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
而就在日向老族长内心不断纠结的时候，徳微重新睁开了眼睛。
“那你们日向一族，就没想过利用这种先知的优势来改变未来的走向，以避免危机的发生吗？”
徳微的声音如河流上无声漂移的浮冰，缓慢、冷漠，却又隐含着一股让老族长感到难以言喻的危险。
虽然徳微的语气不能算友好，但日向老族长依然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回应：“由于过去日向一族所预知的那些危机都比较清晰，虽然过程肯定都有些曲折但结果都算是顺利解决，所以我们面对这些预知的态度是尽量不对事件的发展进行干涉，从而确保预言的实现。”说到这老族长顿了一下：“只是……”
“只是日向一族总是会站到历史正确的一方是吧？”徳微帮老族长说完了剩下的话。
“哈…哈哈哈，徳微小友真是厉害，‘历史正确的一方’这句话简直精妙啊。”老族长吹捧道。
徳微并没有搭理老族长，而是自顾自地换了个问题继续问道：“那你们与月球上面的大筒木一族一直有着联系吗？”
日向老族长解释道：“呃…根据族内那些典籍的记载，以前大筒木一族的宗家每年都还是会派人通过一个联接了两个星球的通道来与我们日向一族进行接触与交流。但大概在三百年前，那个通道突然就关闭了，大筒木一族也再也没有派人来与我们接触。”
“至于月球上面大筒木一族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们就不知道了。”
徳微点了点头，心中推测三百年前应该就是月球上大筒木一族分家覆灭宗家的时间，通道关闭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吧。
毕竟按照老族长所说，与地球日向一族接触的事项是归于月球大筒木宗家负责的，反叛的分家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直接断掉联系也是正常应对。
但…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为什么羽村一脉要分出日向一族在地球上存在？】
剧场版里大筒木舍人见到日向日足的时候说过一句“这是授予日向一族的天命”，“授予”这一用词颇为值得玩味。】
徳微沉吟了一会，决定还是不询问转生眼的情报，除了不好解释情报出处外，还因为他认为目前弄出这玩意来的可能性极低。
毕竟官方设定里转生眼是必须月球大筒木的查克拉与地球日向的白眼融合才能诞生。
虽然这个设定按照常理有许多难以解释的地方，但按照目前在这个世界所遇到各种事情所表现的迹象，徳微发现这个世界基本上算是忠于原著，对于原作中那些明确的设定都没有违背，只有在原作里那些模糊的，没有具体解释与描绘的事物才会自行演绎。
正应了那句前世广为流传的名言：改编不是乱编，戏说不是胡说。
以后能够与月球大筒木进行联系了再来考虑这个问题吧。】
除此之外，徳微还在想要不要在这里问明纲手的身世问题，但考虑到水户的态度，这很可能会给日向一族带来麻烦于是也熄了心思。
还是不要给别人带来麻烦的好。】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徳微抬起头看向老族长，漆黑的眼眸中蕴藏着一股让对视的后者感到心悸的深沉与不安。
“未来，是既定的吗？”
宛如呓语，又宛如求救。
沉默。
良久后，一道与之前老顽童般声线相反的苍老声音响起：
“当然。”
……
徳微对于自己是如何回到水户的宅邸没有太多的印象，他只记得自己在听到日向老族长那个回答后，灵魂便被一股无比强烈的虚无与恐怖所攫取，周围的世界在他的感知中瞬间变得稀薄与飘摇，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睁开的眼睛。
在这种几乎令徳微精神崩溃的臆想冲击下，他在那段时间里完全失去了对外界信息的反应。
离开日向族地时日向修平郑重其事所说的情报、繁华木叶街头喧闹的人声、跨进大门时洛薇优雅而温柔的问候、庭院里迈特戴热情洋溢的招呼全都如电影里那些虚幻的背景音般被他自动屏蔽掉了。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上后徳微的意识才渐渐从黑暗的泥泞中挣扎着醒来。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为清晰的惊惧与惶恐。
假的假的！
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