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伏虎霸王拳

遥遥的枪声穿过两层之间的楼板，勉强传到了周迟耳朵里。
起初的三声间隔大，像是日常杂物可能造成的噪音。
后来的连射的声音太密集了，不再能拿普通的意外解释。
周迟在与铜老头安德的思维链接中感受到的仍然是沉默，现实接受的枪声也没能冲淡这种可怕的寂静。
简单的权衡了一下利弊，并没有立即停止仪式。
巨人的战斗，只要还没波及到这间屋子，就不需要他主动凑上去做炮灰。
。。。。。。
他的继续尝试，却依然没有得到什么有效回应。
“或许应该去找老严？”
这个念头只在脑袋里闪过一瞬，
紧接着，便在思维链接中感受到了一次鼻孔出气的冷哼。
“呃。。。。。。你好？”
周迟试探性发出疑问。
原本空无一物的云雾介质搅动，他“看见”之中有意识形象正要凝聚成型。
“************************************************************************************”
周迟接受了一段无法理解的信息。
这段信息绵长而艰涩，有一种机械式的编排感。
意识交流应该没有语言的隔阂，除此之外，人类与人类之间的本质是相同的。
这段信息无法理解，意味着不符合人类通用的逻辑。
正在生成的那个“它”，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就是一个不合逻辑的“非人类”。
。。。。。。
周迟做好了随时脱离仪式的准备。
但那团正在成型的东西，最后没有变成有辨识度的形象，仅维持在了一个松松散散的状态。
。。。。。。
“它”的第一段可以理解的信息，温和出乎周迟的意料，与开始冷哼时的态度判若两人。
“周先生，我很惊讶您要选择在这里与我们开始合作”
“您是安德么？”
“这个问题很奇怪。没错，我是。”
周迟更奇怪，这段交谈不但与开始时迥异，且与印象中那个铜老头子毫无重合。
“没有更多问题的话，在开始之前，我们还需要确认一下。
周迟先生，
更多人还是喜欢签一份纸质合同，用以保障利益。
思维链接中您将不会得到任何证明，虽然大可相信家族会议的诚信。。。。。。”
“不要误解，我还没有下决心接下生意，你们。。。。。”
周迟没有报着真能拒绝罗德斯家族的妄想，只是，开头拒绝的态度总会带来更多的争取条件的机会。
“它”打断了周迟的思路
“您没有选择不接受的机会了”
“从知晓了家族会议那份关于仪式的资料那一刻开始，您的命运就与‘回归’连接到了一起，
现在，‘第31次回归’是您和家族会议的共同使命。”
“安德”的情绪似乎很高涨。
即使是真的经历过超自然的力量，周迟仍然抵触“命运”这种玄之又玄的概念。
他以沉默表述了自己对这句话的迷惑与怀疑，坚定了不能马上接受的决心。
“它”不再继续尝试说服周迟。
“您似乎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我们还是到外面谈吧。”
“它”没再听周迟的意见
“ROPLEE!”
随着短词念出，仪式结束。
周迟的手指被弹开了，恍惚间眼睛无法对焦。
老头安德身上浮现出了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灵动和生机。
第二幕
“周先生，家族会议送给您的箱子，现在是否在您身边？”
周迟这才想起，他似乎把那个箱子完全抛在脑后了，且眼下的确不在身边。
他稍回忆了一下，有些尴尬想起那个箱子好像落在那群暴躁的醉汉中间。
“。。。。。。”
老头的面部表情丰富了很多。
笑起来，脸上堆叠的墙皮似的皱纹变得像震中的地壳。
“没关系，与命运相连的东西已经丢不掉了”
“它”绕过周迟，缓步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