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女仆的自我修养

买完了所有的东西，艾伦感觉一身轻松，他身上还剩下130多金加隆和一些零钱，这些零钱都是买书时找的，考虑到霍格沃茨学校里很少有要用到钱的地方，艾伦只需要保留下可能需要秘密购买药草的钱，对于此他没有个准数，前世的电影好像没记载魔药课的材料都需要多少钱，但估计留下100金加隆就差不多了，珍贵的东西多30少30都是买不起的。
而这30金加隆当然是愉快的花出去，艾伦身后跟着薇尔莉特，两人再次杀入丽痕商店，继续购买着书籍，这次艾伦主要购买了一些杂书，包括魔法界的法律书籍——要相信艾伦的节操，这绝对不是要钻什么漏子，只是为了避免不小心犯法，真的。
“对了，薇尔莉特，给你买件礼物吧。”
如人偶般的女仆将视线从天上的飞鸟身上收回，重新投向小少爷，歪了歪头，露出不解表情：“我？”
“对，我们已经合作三个月了嘛，也算是战友了。好不容易来对角巷，看看有什么你喜欢的。”
“老爷有付给我工资。”
“这个是另外算的。”
“魔法道具能带到外面吗，不会吓到别人吗？”
“如果是那种带变形术的有明显效果的，巫师当然不能带出去。但《巫师保密法》里没有规定如果巫师将道具送给友人，而这位友人‘不知情’的话会怎么样。”艾伦一边翻着书一边说道，用事实证明了什么叫“知法懂法”。
“喜欢什么就说吧。”
“……”薇尔莉特脸色显得有些纠结。
“那我想要最新飞行器的模型。”她的视线又看向了天上的群鸟——主要是来来往往的猫头鹰们。
艾伦头疼了，怎么看对角巷都不会卖那种东西。
“少爷可以给自己买些东西，或者给莫斯提马小姐买份礼物。我记得她很喜欢珠宝。”薇尔莉特指着某个橱窗，很明显她早就关注着合适的礼物。
那是一块绿色的宝石，被切割成椭圆的鸽子蛋型。下面的介绍说，这是一种【预警宝石】，只要周围的人对宝石佩戴者撒谎或有恶意，这块宝石就会瞬间变红闪烁，响起“滴滴滴”的警报声，艾伦想象了一下，就感觉跟奥特曼警示灯一样。
花30大洋将它拿下，两人走出对角巷。正如命运的邂逅一样，当艾伦摸着墙砖打开通往破釜酒吧的门时，在两人对面的，正是一位身材高大，毛发茂密的半巨人，以及他领着的一个孩子。那大高个正举着一把粉色的雨伞，略显尴尬。
那个男孩看了二人一眼，又很快低下头来，显得有些害羞。
艾伦按了按礼帽，错过身去，赶紧离开这多事之地。薇尔莉特递过去一张手帕，表示歉意。
身后传来巨人海格的声音：“好了，哈利波特，欢迎来到魔法世界！”
艾伦离开破釜酒吧，走出查林十字路时，中午刚过十二点。与大本钟同步的广播播放着庄严雄厚的钟声，白鸽飞舞。
下午，艾伦递给薇尔莉特一个手柄，“要玩吗？”
“……好。”薇尔莉特坐在一边，两人就在无聊中消度了一下午时光。
“少爷，太长时间在室内不好，应该出去锻炼一下。”
“……好。”艾伦跟着薇尔莉特夜跑，于是傍晚的时间也就消耗过去了。
回到家靠在墙上，想着离开学还有一个月，就感觉时间太过难熬。
而在另一个房间中，薇尔莉特正将多买的一份书籍打包装箱，干完活的她额头出了细密的一层汗。她顺手举起一旁的烧杯，一口气喝干里面的蒸馏水。
在她临时的房间中，摆放非常简单，一张床，一罐口香糖，两个玻璃烧杯，三卷整齐摆放的绷带和她的行李箱。
她先是取出笔记本，记录上一些关键词——她的记忆力不太好。等这项工作结束，她又取出一本书来，坐在窗台，就着窗外月光和城市灯光的光亮开始看了起来。
茭白的月光映着她翻页的手更加素白，那本书名字叫《维多利亚女仆的自我修养》。这其实是后现代模仿着维多利亚时期女仆的口吻，讲述如何赢得主人欢心，一边成为完美女仆，一边将女主人挤到一边的幻想书籍，最大的作用是嘲讽当时的风气和贵族的奢靡，但薇尔莉特当然不知道这一点。事实上即使她知道，估计也不会太在意，因为她会觉得这本书名字蛮好的。
一本薄薄的书已经翻的很旧了，这是她第三次还是第四次去记忆来着？已经不重要了，她总是忘的很快——而且很没有经验。
正如艾伦其实也是刚刚开始学习做少爷一样（之前在战区卖军火谁敢耍少爷脾气，说是少爷和下属，其实都是过命兄弟），她其实也是刚刚开始学习怎么做女仆。
看的累了，她放下书，用白纸折了一只纸飞机，顺着秋风送到夜里。
看着纸飞机越飞越远，直到看不见。
另一边艾伦也在看书，他在看魔法教材《基础魔法，初级》，反正无事干，不如学习。而且他翻阅法律书发现魔法界虽然规定未毕业的巫师学生不能在麻瓜界使用魔法，但对开学前这一段时间却没有规定，也就是说在这离开学前的一个月，他是能使用魔杖并且练习魔法的——当然，使用魔法是一件危险的事，在没有老师的指导下，他不敢随意挥舞魔杖念咒，但可以先通读教材，预习课本，提前感受到魔法的魅力。
他正靠在椅子上看书，背后却响起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声音来自他靠着的墙背后，是有人在洗澡。艾伦一边感慨这墙隔音真差的同时，心中自然也会冒出些小想法——一墙之隔的这人是男是女，他是独居还是一个家庭。
很快水声停了，能听到隐约的歌声。他仔细听了一下，是生日歌。
一家人在给某个人唱生日歌，庆祝美好的一天。
艾伦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连叹息都没有。他总感觉这时候要是羡慕，要是五味杂陈，那他就输了。
于是他略带着不忿走向卧室，带好耳机，打开MP3准备睡觉。
他的睡眠最好配合音乐，心理医生告诉他这是一种心理治疗，但他总感觉这更像是某种心理暗示。
无所谓了。
没有歌声，他会做噩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