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病症

“奇了怪了……不应该啊……”
在楼下转了一圈，栾丝羽并没有发现灰谷来送货的人，也就猜到了这只是支走她的一个说辞。想起刚才下楼之前那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她决定还是不要那么快回去。
“诶，你听说了吗，最近贺教授发现了一个新的病症，好像是跟我们为什么会长成这样有关系！我昨天刚看到的那篇文章，那个病的名字叫什么来着……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叫失颜症啊，这是几天前的事情了你怎么昨天才知道。”，男人连带着他的椅子转了个身，“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
能在世纪大厦工作的人在其他人眼里是要高级不少，但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身为普通员工的他们，在下班之后还是要回到那巢穴一样的家里，呼吸那在他们看来十分低等的刺鼻的废料味。
和往常一样，他们堆积在这个大厦的一间小咖啡厅里，七嘴八舌地分享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或许是贺教授的名气大，又或者是因为男人说的那一句“蹊跷”，大家都朝着角落这一桌聚集过来。
“什么蹊跷啊，你说说看？”
男人慢条斯理地品着咖啡，普普通通的黑咖被他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等到周围的人都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时，他才慢悠悠地开口，“首先我要声明我只是发表一下我的个人观点，绝对没有针对谁的意思。还有就是，如果你们对我的看法有意见，也请闭嘴，毕竟不是我让你们过来听的，懂？”
在大多数人都表示认可之后，他才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关于脸变成白纸一样的病症在新纪元创立之前就已经发生了大面积的扩散，那时候那么多人都没有查出原因，也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以至于发生了动乱导致当时的政权垮台。或许你们还记不记得掌权人是怎么上位的吗？”
“……提出了假想，解决方案的假想。”
“对！虽然那份方案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对外也只是放出了有这份方案的存在，光凭靠这点他就已经得到了九成的支持，更不用说他在任议长的时候积累的群众基础。”，男人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不由得停下来喘口气。
“这些跟你所说的‘蹊跷’又有什么关系？”，听了一会儿，男人在说的事情听起来和贺教授并没有什么关系，这让众人都有些不满。
“急什么？还听不听，不听就赶紧滚一边去。”，他翻了个白眼，继续讲道，“当掌权人第一次在公众面前出现的时候就与其他人不同，他是有五官的。在大家都一样的情况下，他显得格外凸出，也就是如此才让他提出的方案显得十分可信。在那时，虽然没有治疗的办法，但是掌权人的出现给了大家希望，也就是那时，他说出了他拥有五官的原因——”
他顿了一下，用手朝上方指了指，“那就是不久之后，捏脸馆的出现。”